重云依舊在給申鶴輸入純陽之力,
雖說同屬性的元素力確實能夠起到恢復的作用。就比如說重云和申鶴,你讓這倆躺在萬古不化的寒冰上,短時間之內都不是什么問題,甚至還能夠提升實力。
但以申鶴現在的狀態反而不行。
“病根”一類的東西從身體當中強行被剝離,隨之一起出來的東西是大量的體力,甚至還有一部分生命力,這個時候需要第一時間補充的反而不是元素力。
顧三秋拋了拋手中的封印膠囊,為了安全考慮,這東西是絕對不能夠放出來的,幸好沒有傷及本源,不然的話申鶴的情況只會更麻煩。
“可以了。”
申鶴伸手制止了重云的行動,順手在對方的腦袋上摸了摸。
“謝謝。”
“不,不用,你可是我小姨啊。”
重云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止不住往后退開了好幾步,一副碰到了洪水勐獸的神態。
“恢復過來就行。”
顧三秋走近:“剩下的問題應該就比較明朗了,煞氣滋生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在紅繩鎖魂的影響下你干不過藏在你體內的東西。”
“精神力過強,與肉身的強度失衡的情況進一步影響了整體情況,一堆并發癥什么的比較復雜。”
“但既然現在最大的病因被解決了,剩下的問題頂多也就是無根之萍,這個你自己可以解決。”
雖然這位天然呆御姐力能扛石,但是相比起她自己的精神力,這點肉身強度還真不夠看。
未來一段時間的康復計劃,反正什么打坐煉心之類的修行肯定是不能有了,往死里提升身體素質才是硬道理。
眾所周知,當你疲累到一定水準的時候,是沒有功夫胡思亂想的。
不管是鍛煉,還是給申鶴安排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十金會業務,反正別把這位美女當人看就對了。
像她如今這個情況,魔鬼式的肉身訓練才是對她有好處。
“多謝真君。”
申鶴相當嚴肅地對顧三秋行禮:“此番恩情必將報答。”
顧三秋點頭應了下來,他也懶得說什么“你該謝你師父”之類的廢話。
留云幫她是幫,難不成自己不是?
就算是感謝,也得分清楚對象,對于申鶴這種性格認真的人來說,過分推辭的話還會給她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影響。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點能夠治愈的苗頭,他可不想又出現什么不好的變化,不然的話就是平白無故在給自己添麻煩。
顧三秋可沒忘記留云借風真君當初是怎么答應自己的,只要能夠幫申鶴解決問題,未來兩年之內,申鶴都是他的人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十金會的人。
下屬的精神狀態還是要好好呵護一下的,畢竟嚴格意義上界定身份的話,他們都是無良老板賺錢的工具。
好好保養工具才能夠賺大錢。
至于自己手上的這個東西,用處還是很大的。
顧三秋看了一眼在封印之中左沖右突的黑紅色影子,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雖然奧賽爾沒辦法了,但是用你來做替代實驗,似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戰斗結束之后,重云帶著申鶴返回十金會,路上順便商量一下回去探望親戚長輩的時間。
顧三秋則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布下陣法,這才將那個連自己都快忘記了的金手指召喚了出來。
物品:封印著精神污穢體的道具
品質:紫
可兌換
“哇哦,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
看清楚評定之后,顧三秋眼珠子都綠了,開始考慮需不需要給魈哥支援一批封印設備,把那些邪祟封印起來交給自己處理。
絕對能賺!
而且只要能夠通過這東西送出去,就算邪祟擁有魔神一部分不死的特性,那也只要盯緊自己這一個地方就好了,比漫山遍野搜地圖要好太多了!
至于那些特別強大,就連魈哥也要費一番功夫的妖邪?
沒事沒事,一個人收拾需要點時間,那么兩個人收拾不就行了么,反正這筆錢他是賺定了!
確認兌換之后得到了一枚能夠提升實力的丹藥,將其收好,準備先拿去學習一下藥材配比的顧三秋下意識地抬起頭陷入思考狀態。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
璃月港之外的某地,鐘離相當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喝茶,而是在一處山巔之上靜靜地站立著。
“帝君。”
過了沒多久,留云借風真君突然出現在了鐘離的身后,對著他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也不必再稱呼我為帝君,摩拉克斯已死,我只是一個塵世聽書人罷了。”
留云借風真君眉頭一跳,身上的羽毛也不規則地抖了抖。
“好吧,鐘離,閣下。”
“留云,你那位小徒弟的問題,應該能解決了,相信近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夠擺脫年幼時帶來的難處。”
留云借風真君低頭嘆了一口氣:“是啊,多虧了小少爺,雖然我們也看出了問題,但缺少了相應的手段,這才是我讓申鶴下山的真正原因。”
“凡人,總能在很多地方創造驚人的奇跡。”
“不,還有一點你沒有說清楚。”
鐘離溫和地說道:“這不是主要原因,對么。”
“為什么非得在這個時候,為什么非得是小三秋。”
“留云,你有自己的盤算,只不過你不好意思對我說出來。”
“帝......您慧眼如炬。”
留云借風真君低頭:“我只是想要看看,小少爺是否能夠真正承載下一個時代。”
“說我是女人的敏感,還是多疑都行,我想要用我自己的雙眼去見證事實,而不是聽您或者其他人口中所說。”
“申鶴重返紅塵是遲早的事情,如果說能夠借此機會讓小少爺幫個忙,還能夠達到我自己的目的,于我而言也算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呵,不出所料。”
鐘離微笑:“那么,最后的結果呢。”
“不知道,我看不出來。”
留云搖了搖頭:“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申鶴在小少爺那一方,那么他肯定會保護好申鶴的,這是小少爺的作風,也是一種似是而非的領導氣質。”
鐘離緩緩點頭:“正是如此,似是而非,真正的領導者,應該對犧牲有所覺悟才對,他是想要保護一切。”
“不過,留云,有一點你似乎沒有察覺到。”
“為什么臭小子身邊能夠聚集那么多人,從小到大,他這樣的性格和經歷明明塑造不出這樣的一個人才對。”
“這正是你想要看到的東西。”
回想起了巴巴托斯用千風傳遞給自己的影像,那是自家孩子和金毛并肩走在路上的圖像,鐘離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希望,可以是天地毀滅之日重現人間的造物之主,也可以是潛藏于時間之中的溫聲細語。”
“臭小子能承載下一個時代,是一個似是而非,不怎么合格的領導者。”
“也是,溫聲細語的希望。”
鐘離笑道:“當然,也可以形容為婆婆媽媽的希望,誰讓那小子忘記我交代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