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哀敘冰玉逐漸向上飛離,顧三秋抬頭看著那兩枚劃破天際的冰藍光芒,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當初自己通過祈愿,或者說獻祭手段降下的藍光。
“那么問題來了,有人祈愿然后發現是藍光,最后才發現降下的藍光里面其實是兩塊哀敘冰玉,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顧三秋搖頭,這一次居然能夠和至冬那位搭上話,老實說確實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而且,拿到疑似能夠對神之心造成影響的技術,或者說相關道具也算意外之喜。
他的目標是那個摸魚怪,如果溫迪過來干涉的話,自己就能夠以此為憑,拿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算是來上十幾二十枚自在松石也是極好的。
他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將神之心搶走。
就算將神之心拿回璃月,估計自己分分鐘就是被老爺子錘進地心,說不定還讓他親手將東西還給愚人眾。
沒錯,不是還給溫迪,而是還給愚人眾,然后讓他們交到女皇手中。
他才不做那種累死累活不討好的事情。
“這手套,可惜了,當時我應該說把那個方法教給我的,只給一個成品算怎么一回事,涉及到權柄和王座的東西,秘庫估計也沒那個本事復制出來。”
顧三秋打量了一下手中薄如蟬翼的手套,黑色的主體上有一絲絲暗紅色的花紋勾勒,不用想就知道是專門為女士訂做的。
“鴨鴨手中沒有,是還沒到資格,還是說這東西其實也算是制作成本特別高的那一類型?”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才沒有嘗試把手套戴起來,萬一真是什么超珍惜的一次消耗版本,平白無故浪費了的話他哭都沒地方哭。
卡卡——
顧三秋面不改色地催動自己的掌骨和肌肉,將手掌變成了和羅莎琳差不多的規格。
“果然是這樣,難道說這是至冬女皇專門給羅莎琳設計的,算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
卡察——
一道亮光閃過,顧三秋扭頭看向光線來源,隨后就看到了一個滿臉壞笑,一手端著留影機,另外一只手正在對自己打招呼的溫迪。
“哎呀呀,沒想到堂堂奉香人居然對女性手套感興趣,而且就算是忍住骨骼肌肉變形的痛苦也要嘗試戴一戴,這樣的新聞不知道在璃月能值多少錢呢?”
顧三秋看向溫迪手中的留影機。
“這么高檔的東西你是從什么地方搞到的,就你那點經濟實力居然會舍得買這種東西而不是拿錢喝酒?”
溫迪小心翼翼地將底片收了起來,聽到顧三秋的疑問之后臉色一黑。
“少來!這是我從蒙德城借到的東西,我已經付過錢了!”
“哦,付過錢了啊,好歹還有個風之神的樣子,我差點還以為你想要白用。”
顧三秋走過去伸手,想要拍拍溫迪的肩膀以示贊賞。
“少來。”
溫迪光速后退了兩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璃月那幫小偷小摸的家伙有什么技術,你走過來就是為了想要從我這里把底片摸走沒錯吧!”
“這你都能看出來?!”
顧三秋震驚,溫迪確實說對了自己想要干什么,但什么時候開始這家伙居然有這種級別的判斷能力了,看到自己一個動作就能反應過來?
溫迪得意一笑:“哼哼,大侄子你坑我這么多次,難道就不允許我報復回來?”
“我可是聰明睿智的風神大人,你這小凡人在想什么難道我還不知道?”
聰明睿智?
慢著。
顧三秋若有所思,隨后下意識看向了溫迪的腦袋。
“那什么,我的好叔叔,你以前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或者說察覺到什么。”
“你在說啥?”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是可能。”
顧三秋正在措辭:“比如說,你以前那么不著調順便腦子還不好使,會不會就是因為把神之心放在腦子里面的原因,壓迫你的大腦導致出了點問題。”
“你看,你剛剛把神之心給了女士,結果馬上就能夠反應過來我剛才想要干什么,你覺得我這個判斷是不是特別合理?”
溫迪額頭青筋暴起,顧三秋這幾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或者說這干脆就是在明著問自己以前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合理你的大頭鬼啊合理!”
溫迪咆孝:“別以為你家老頭護著你就能安然無恙了,信不信我真把你這個臭小子吹到暗之外海去!”
“哦,那我沒問題了。”
顧三秋嘴角帶笑:“底片我可以不要,但是好叔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少來,底片是我憑本事搞到手的,和你沒關系,別想用這種邏輯混淆我的判斷,還有你小子一反常態這么稱呼我本來就有問題吧!”
溫迪看著顧三秋一臉“你果然變聰明了”的表情,頓時感覺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有屁快放!”
“哦,其實也沒什么,你能不能讓我摸一下。”
卡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顧三秋戴上了手套伸手。
“沒事,就是讓我小小地摸一下,一下就好。”
“那東西怎么會在你手上!”
溫迪驚恐地往后一跳:“停,就在那里給我站好,不然我就命令千風把你一口氣吹回璃月港!”
“你的神之心不是已經給出去了么,怎么會害怕區區一只手套。”
顧三秋繼續往前走:“還是說,這東西其實還有某種我不知道的功能存在?”
呼——
呼嘯的風元素將顧三秋包裹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后,待到風元素完全消散,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溫迪送到了歌德大酒店的房頂。
“沒有戰斗力的巴巴托斯,呵呵,誰信啊。”
顧三秋心中一定,溫迪這家伙果然是在藏拙,而且藏得還挺深,只不過是這次自己搞到的東西實在是有些超規格,這才將對方逼出了一點隱藏實力。
“好吧,至少在我帶上手套的時候,溫迪應該是不會靠近我了。”
害怕這種情緒肯定是不存在的,從剛才溫迪臉上的那種表情來判斷,大概就是一種“怎么又有麻煩”的震驚。
說不定還很心累。
戴上手套的時候顧三秋就已經發現了,這東西其實并不需要調整手掌的形狀,手套更像是一種特別高級的,能夠自適應手掌大小的法寶。
不過上面的花紋什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女性手套。
所以他不戴。
顧三秋將手套收了回去,反正短時間之內自己應該是用不著,而且也不好得隨便送人,這東西的重要性也決定了顧三秋不敢將它隨意送出去。
至于送給胡桃讓她拿著自己玩?
得了吧,萬一什么時候那丫頭玩心大起,戴著它一不小心拍到了老爺子的肩膀,然后莫名其妙拍出一個神之心就出大問題了。
顧三秋心里很有數,如果真出了那種情況,被收拾的絕對不會是胡桃,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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