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真的使用了神之眼的力量,大人能幫我推測一下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么。”
顧三秋搖了搖頭:“首先,我這兒肯定不會是你負責了,對于你這種剛獲得神之眼的新人來說,肯定會有一些內部培訓之類的東西。”
“更何況你也算是身世清白的那種,到時候肯定有一些人拉攏你。”
“在眼狩令針對內部人員的那一刻到來之前,恭喜你,你那段時間真的算是熬出來了。”
“大人,那另一種可能呢。”
“我說了,幾乎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顧三秋搖了搖頭:“你是在天領奉行工作之后才獲得的神之眼,這對于上層那些家伙來說,這是一個極好的宣傳資源。”
“宣傳資源?”
“對,正是因為他們的管理,因為天領奉行人性化的工作制度和待遇等等,才能夠讓一個身體不怎么好的年輕人獲得神之眼。”
“光憑這一點,就算是你和你叔叔在上層什么關系都沒有,他們也會選擇把你給保下來的,不僅是宣傳資源,還能讓他們漲一漲身望。”
“這不是和他們沒什么關系么,還能這樣?”
井良輝禮表示震驚。
“誰知道呢,反正沒人知道其中的細節就對了。”
顧三秋笑道:“而且,作為得到了好處的那一方,他們也知道你不會出去亂說的就對了。”
“原來是這樣。”
井良輝禮松了一口氣:“那么,按照大人的意思來說,這一枚神之眼我能夠順利動用?”
“可以,從目前來看,肯定是好處大于壞處的。”
顧三秋神色嚴肅了起來:“但是,你要謹記一件事情,哪怕日后你的神之眼遭到了剝奪,只要你的愿望足夠強烈,那么一切都不會有所變化。”
“不要忘記你的愿望是什么,心中的那一縷燃燒舊時代的火焰一定不要讓它輕易消散,懂了么。”
雖然神之眼遭到剝奪之后,有很多人忘記了自身最大的愿望,但也有不少人依舊為了內心的悸動而奮戰。
更有甚者,比如說他的那位小弟,巖系第一的鐵憨憨,神之眼的有無對于他而言就是最簡單的戰斗力增減罷了,其他的壞處完全沒看出來。
“多謝大人的教導。”
井良輝禮起身行禮:“另外,天領奉行似乎是傳遞了什么文件,目前三奉行的人正在對于某些事件進行一個簡要的會談,可能在近一段時間就會頒布。”
“頒布?那是什么全新的戰時法令么?”
顧三秋皺眉:“天領奉行的人正在清掃野外的流浪武士和匪類,難不成和這個有關?”
“嗯,嚴格來說的話應該也能夠稱之為戰時法令吧,據說是一次選拔征調令。”
選拔征調?
顧三秋皺眉:“按照這個說法,目標人群應該就是那些流浪武士,但有什么好處么,不然的話那些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愿意聽從幕府號召的。”
就像網游里面的孤鬼玩家,無論強與弱,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玩的開心,有公會沒公會對于他們來說都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說不拿出點什么實質性的好處,這種所謂的選拔征調完全就是在放屁。
“有,而且很誘人,是由三奉行簽發的神之眼合法擁有權文書。”
井良輝禮緩緩道:“也就是另類的神之眼免死金牌。”
“那如果是沒有神之眼的人呢。”
“那就比較常見了,只要是沒犯過什么原則性錯誤的人,從此之后就算什么額外事情都不做,一輩子都能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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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秋冷笑:“神之眼的擁有權,什么時候都需要官方簽發的文書來保護其合法性和自由性了。”
當一個人生來就帶有的自然權需要被惡意限制,或者需要得到所謂的認可的時候,往往就代表著這其中有巨大的問題。
限量供應太陽光,限量供應朗姆酒。
限量供應——自由。
“限量供應的自由啊,你覺得有人會來參加么。”
“我覺得會。”
井良輝禮語氣充滿了肯定:“就算那些流浪武士性子比較野,但他們肯定也清楚幕府才是最強大的,簡單來說就是抵抗不了。”
“現在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一定是會選擇拼一把的,更何況還有大人您這樣的例子。”
“例子?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會被當做是一個接受招安的例子?”
“大概是這樣沒錯。”
“哼哼,那就隨便他們了。”
顧三秋笑笑,不就是當一次正面教材么,無非就是龍海玄澤可能會被說成是貪慕榮華富貴什么的,和他顧三秋又有什么關系。
而且,再過不久,龍海玄澤這個人,肯定就要消失在大眾視野當中了。
因為,副本開啟的契機,到來了!
“幫我留意一個人,是名字叫做楓原萬葉的流浪武士,他身邊應該還有一個擁有雷元素神之眼的。”
顧三秋嚴肅道:“如果有這兩個人的消息,或者干脆就是知道了他們的位置,一定要告訴我。”
“大人一直想要找的就是他們兩個嗎。”
井良輝禮點了點頭:“明白了,如果我收到消息的話第一時間會告訴您的。”
“嗯,在此之前,以及得到了消息之后,你都不用過來。”
顧三秋拿出了三瓶藥丸擺在了桌子上:“事情一結束,我們之間的聯系由明轉暗,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會去你的住所找你的。”
“無論是你得到了神之眼,還是之后有什么安排,你和我之間的聯系還是盡量隱瞞。”
“大人,難道您要反抗天領奉行?”
井良輝禮低聲說道:“如果事情鬧得很大的話,甚至就連天守閣的將軍大人都會出手的,您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顧三秋站起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在此之后,如果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希望我能夠看到一個充滿希望,依舊燃燒著火焰的屬臣,而不是一個丟失了愿望,連自己為了什么而努力的活死人。”
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個帶著金手指的家伙跑來興風作浪,要是連原來的劇情都沒辦法改一改,那他真的抹脖子自殺算了。
看看能不能再穿一次去其他地方丟人。
“對我來說,那種劇情的展開可能算得上是既定的命運吧。”
顧三秋來到了房頂上,借著月光入杯緩緩品酒。
“既定的東西,要是能夠打破的話才有意思啊。”
“正如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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