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在道場后方磨煉自己的力量,而荒瀧一斗也得到了些許的領悟,在成為一個合格的成年人這條路上有所建樹。
而天領奉行的上層,或者說諸位把持著大權的領導們正在頭疼顧三秋的事情。
“田忠大人,你說的是,在那位龍海閣下的攻擊之下,你連一招都走不過去?”
田忠吉面露尷尬之色:“嚴格來說的話,從他出刀直到把我打懵這個期間,應該也能算是接住了對方一刀吧?”
聽著對方那種強行為自己挽尊,但都能夠聽得出一種外強中干的語氣,就連天領奉行的諸位都有些拿不準了。
“田忠大人是心御流的主事人,同樣也是實力的最高者,而心御流在稻妻的流派當中也算是高級別的存在。”
一位高層下意識敲打起了桌面:“難道說,那位已經達到了至高流派免許皆傳的層次?”
免許皆傳和一般結業的層次,大概就相當于六十分的試卷和滿分試卷的區別,前者只是通過,后者是拉滿。
舉個再簡單一點的例子,打個活動關卡,你勉勉強強能夠把獎勵全都給領完,和大佬分數拉滿追求速通完全是兩種東西。
他們現在考慮的,就是顧三秋是否擁有那種至高流派免許皆傳級別的刀術。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么再搭配上對方的那種從野外廝殺出來的殺意和斗志,稻妻現在能夠穩壓對方一頭的,基本上不會聽從他們天領奉行的意志和對方切磋。
“能不能邀請到九條裟羅大人和對方比試一番?”
“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九條裟羅大人會怎么想,難道要我們在大人的心里打上廢物的標簽么?”
“那神里家的呢?”
“社奉行和我們天領奉行摩擦不斷,有神里綾人那家伙在前面,如果讓社奉行派出高手的話,我可不敢想需要支付出怎樣的代價。”
“那就,保留最基本的監視,只要對方不做什么太過離譜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
“聽說下面有個小家伙能在那個武士那里說得上話,就讓他去交接怎么樣。”
眾人對視了一眼:“我們現在將他的信息上報,在九條大人得出結論之前,按兵不動。”
“同意。”
“同意。”
田忠吉看到這一幕之后心中一定,這和他預料當中的情況幾乎一樣。
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天領奉行的人絕對會選擇不動手,而是等更高層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因為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畢竟只是一個流浪武士在稻妻城定居而已。
但如果要深究的話,這是一個能夠造成“重大治安隱患”的武士,天領奉行的人不知道對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這位因為戰爭而流浪的武士會不會對稻妻心懷怨恨。
因為多種原因,他們會暫且放棄對顧三秋的一種高度警惕,轉為持續性的監視,而這個時間,正是田忠吉需要的。
“我這樣,可能真的已經無法稱之為武士了吧,不過,我還是愿意為了武士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從天領奉行的辦公地出來之后,田忠吉看著天空怔怔出神。
現在的武士界,基本上已經處于了鄙視鏈的底端,幕府士兵看不上這些只會在道場玩玩的蠢材,流浪武士看不上固定不變的劍招和流派理念。
但是實力不如人,人家說什么,這些繼承道場的主事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現在,田忠吉看到了機會。
“龍海大人,希望你的到來,能夠讓稻妻城的武士再度增添一股活力吧。”
夜色降臨,前來龍海道館拜訪的眾人返回,而稻妻城也流傳起了一位強大的武士開辟道館的傳聞。
龍海道館,沒有流派名字,也沒有大肆宣傳,招收徒弟。
如果不是傳聞中的角色是諸多流派中的人物,再加上一些隨行弟子的刻意“泄密”的話,稻妻城的子民說不定會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玩笑。
不過,當眾人相信了之后,對于這個道館也產生了一絲絲好奇。
能夠讓那么多武士大人推崇的道館,究竟是什么地方。
“呵呵,倒是搞了個大新聞。”
顧三秋化身清潔工,將后場的地形什么的恢復到了正常的水平。
對于他而言,和那幫所謂武士的一戰,都是屬于無聊水平的戰斗。
行秋都比他們能打!
不過自己建立起一個道館來,原因正是想要把這些人聚集過來,就算再無聊也得忍受一下。
“不過嘛,倒也不是沒什么收獲。”
和他們的閑聊當中,顧三秋也知道了目前戰爭的形式,雙方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投入所有的兵力,而是處在一個相互之間的練兵狀態。
或者說,幕府的想法是借助海祇島的反抗軍喚醒將士們的血性,而海祇島才是練兵的那一方。
而前方戰場另類的膠著,正是幕府軍清理內政的大好機會。
除開流浪的武士之外,勘定奉行一方也在大力整頓內治,在鎖國令這種特殊的時期盡量找機會創收,畢竟無論是打仗還是清理匪類,這都是要錢的活計。
在顧三秋的刻意引導之下,他也知道了北斗姐那邊的信息。
就在他在稻妻城這邊搞大事的時候,南十字船隊已經完成了這一次的商品交割,在一天之前就踏上了返回璃月的海路。
能夠平安離開,顧三秋的心中肯定是松了一口氣的,自己有離開的方法,他怕的就是北斗姐找理由留在稻妻,或者說想辦法留點什么信息和物資下來。
還好對方也是果決之人,或者說她相信顧三秋不會做什么沒準備的事情,而她平安帶走船隊,就是對他最好的支持。
“萬葉,如果清理匪類和流浪武士的工作還在繼續的話,遲早他們都會在稻妻城露面的。”
他也想過不等天守閣副本的開始,直接將對方強行帶走,但這樣明顯和友人君的想法相悖。
這兩人他可是很看重的,為了以后能夠沒有所謂的隔閡,他還是選擇冒點險。
顧三秋隨手將掃把扔到了一邊:“嗯,關于這一點,應該也有能夠操作的空間。”
第二天。
“大人,要不是我反復確認了一下,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是您在短時間之內做出來的事情。”
“怎么,對于道館的事情,你覺得很驚訝?”
“不,這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不可思議。”
井良輝禮笑道:“您給我生動地上了一課,什么叫做實力強大就能夠為所欲為。”
“這可不是為所欲為,要是真能夠為所欲為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待在這里了。”
顧三秋看向了對方:“你說,天領奉行的人命令你對我保持關注,或者說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