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皓性子直，沒讓彈幕觀眾們久等，比賽一結束，他就追上陳牧急不可耐的問道：“剛剛比賽時候的那個是怎么回事？”
陳牧回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你說的‘那個’是指什么？”
“就是我的拉達為什么用‘雙倍奉還’會不起作用？”
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他真的是意難平啊。
陳牧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就開口解釋道：“我的呱呱泡蛙特性是變幻自如。”
結果沒想到王皓依然發怔，“額，所以呢？變幻自如是什么效果？”
直播間的彈幕先是一片“哈哈哈”飄過，接著有人弱弱的問了一句，“所以變幻自如到底是什么效果？”
結果直到陳牧再次開口之前也沒人發出來……
最后還是陳牧一邊走一邊接著解釋道：“變幻自如的效果是能讓精靈在使用技能的瞬間將自身屬性短暫變為和招式屬性一致。所以我讓呱呱泡蛙使用‘舌舔’，他就會在那個瞬間暫時變成幽靈系。”
這下王皓終于是懂了。
“所以我的格斗系招式‘雙倍奉還’在面對幽靈系精靈時就被抵消了對嗎？原來是用這種方式化解的嗎，太厲害了！”
直播彈幕里此時也是一片“6666”刷屏。
“嗯。”
然而陳牧只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并未表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在直播的手機剛好將他的這一幕表情捕捉到，頓時又引來了彈幕里一陣撕逼。
有人說：“這人好裝。”
也有人刷：“高冷好帥”
有的人在吐槽“面癱主播在線裝逼”
也有不知真假的姐姐粉磕起了“這種冷傲的小正太我真的可以！好想過去欺負他！”
總之直播間的熱度就這樣在吵鬧中不斷上升。
林憶柔坐在酒店房間的電腦前，看著不斷攀升的熱度和彈幕量，一時間也是詫異萬分。
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陳牧這波精彩的操作、到位的講解，外加事后波瀾不驚的表情管理，真可謂無形裝比最為致命，直播效果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這孩子，難道很懂直播？”
然而她稍一細想又覺得完全不像……
前面全程零互動外加不作任何直播介紹，這如果也算懂直播，那小山豬綁個自拍桿說不定也能當網紅了……
最后仔細想了想她只能得出結論：也許這根本不是陳牧刻意追求的直播效果，大概這就是那孩子的真情流露吧……
想到這兒林憶柔忽然失笑了。
不知為何在確認了這其中沒有刻意的成分后，她自己忽然也變得跟彈幕一樣覺得陳牧好欠打。
一個才十五歲的小正太而已，贏了就好好得意，扮什么深沉，好想揍他！
醒悟過來后她這才意識到：這直播效果真是可怕，連她都看的上頭了。
于是乎她終于開始理解，這興許就是陳牧的直播間在一天之內漲粉五倍的原因吧。
與此同時，比賽場館內，結束了一場比賽后的陳牧再次回到了體育館的觀眾席上。
由于是海選，看的人并不多，來的主要都是參加海選選手的后援團，真正的觀眾很少，所以觀眾席上空空蕩蕩的。
他一個人找地方坐下，把手機放好，接著便開始自顧自的給呱呱泡蛙噴傷藥、按摩。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直播不過就是在旁邊多放一部手機而已，其他的完全不影響。
直播間里已經為他剛剛利用變幻自如特性吃技能的操作吹起了各種彩虹屁，可偏偏他自己解釋完之后便再沒提過這茬了。
別的主播都是打出了操作自己拼命的吹，哪怕沒有操作也要尬吹，結果到了他這兒，這事他全讓給了觀眾，自己提都不再提。
結果今天也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好，就在直播間里的熱度逐漸冷卻，觀眾們吹也吹不動，吵也吵歇了的空窗期，本來林憶柔都開始擔心他這樣直播又要涼下去了。
結果就在這時，剛剛那場的對手，那名名叫王皓的高一學生帶給拉達治療完，又帶著他的同學一起過來了。
觀眾席上人不多，所以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人獨坐的陳牧。
“大佬你好”
幾名學生一來就很活潑的打招呼。
在心態這方面王皓倒是真的不錯，即使剛輸了比賽現在也很快調整了過來，依然笑的樂呵呵的，比陳牧昨天的那兩個對手心態好多了。
而且他似乎也不在意自己比賽之前自爆身份的尷尬之舉，如今過來了還是時刻不忘蹭鏡頭，在陳牧的手機前晃來晃去。
“你們好，我叫陳牧，不是什么大佬，你們正常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陳牧禮貌的點頭回應道。
不該效果看起來并不好。
不光王皓，其他幾個過來的學生也是一口大佬。
“大佬謙虛了，你的呱呱泡蛙真的好厲害，大佬你的指揮也厲害。對了，大佬你接下來還有比賽嗎？”
陳牧搖搖頭，“應該是沒有了，我本打算再看幾場就回去。”
“咦？接下來有什么場次是值得大佬你特別關注的嗎？”
“沒有，就隨便看看，多了解一些別人的打法，總歸沒有壞處。”
他的回答理所當然的又被當成了是一種謙虛。
然而他的確就是這么想的。
雖然海選的大部分比賽質量其實都很一般，但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他只要有空都會坐在這里，認真看一看別人的比賽。
了解對手，同時也為熟悉這個時代精靈競技的規則和氛圍。
精靈競技如今對他來說還是一個陌生而新奇的項目，雖然其中的戰斗部分仍是他熟悉的內容，但規則與戰術方面，值得他花時間學習和研究的東西還有很多。
只不過這個過于質樸的答案顯然不怎么讓過來的幾個學生滿意呢。
自從輸了比賽之后，王皓似乎就隱隱將陳牧當成了一個偶像大佬：一個年紀輕輕和自己同年就能這么厲害、而且還開直播大佬！
大佬的想法怎么能這么樸素？
因而他們迫切的希望在陳牧身上找到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時有人忽然挑起一個話題道：“大佬，你看那邊，就是你現在手機拍的那個方向，那場馬上要開了，大佬你覺得哪邊會贏？”
說話的同學原本可能只是想挑個話題，找大佬多搭搭話，順便或許也有想多蹭蹭鏡頭的意思。
可結果沒想到陳牧的回答異常耿直干脆。
沒作任何猜測和回旋，也沒有任何模棱兩可、左右兼顧的話術。
陳牧直截了當就給出了結論：“那邊的話，拉達會贏。”
這下連問話的人都驚了。
“大佬你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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