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征府內一片黑暗,連蕭千夜自己都遲疑的在院中左右張望了一會才走進房間,云瀟笑呵呵的捏著他的鼻尖調侃:“你們兄弟兩還是請個管家吧,每天黑燈瞎火的多不方便,回家連杯熱茶都喝不上。”
他倒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往隔壁望去,自言自語:“都這么長時間了大哥難道還沒回來嗎?”
“你過去看看唄。”云瀟一邊提醒,一邊從衣柜里找了一件大衣給他披上,嘀嘀咕咕的抱怨,“反正又沒有大嫂,你們都是男人,想進去就進去了。”
蕭千夜笑了笑,真的直接連門也懶得敲就闖進了隔壁大哥的房間,立刻他就看到了床邊放著的暖爐,還有桌上未喝完的茶水,床褥凌亂的堆放在一旁,蕭千夜奇怪的和云瀟對視了一眼:“炭火都是新的,床也睡過,應該是已經回家了,不過這么大晚上他不在家睡覺又跑到哪里去了?”
云瀟翻著眼皮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立刻陰陽怪氣的接話:“他還能去哪,要么在秦樓,要么就被喊到墨閣去了唄,你去這兩地方轉轉,保證能找到。”
“那倒不用。”蕭千夜神秘的沖她眨眨眼睛,鎮定自若的走回院中,轉身朝她招了招手,“別看我們家每天黑燈瞎火的,到處都有他設下的法術,別說我們這么大的兩個人,就是小貓小狗進來他都清清楚楚,所以我們哪里也不用去,就在院子里等他,肯定一會就回來了。”
云瀟將信將疑的跟著他來到院子,一晃眼已經是一月的寒冬時節,她養在角落里的那只金崇鼠也早早的被送給了白小茶幫忙照顧,如今整個后院冷冷清清,干凈的連片落葉都沒有,云瀟百無聊賴的看了又看,忽然歪著腦袋埋怨起來:“家里根本就不像家,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買些花草樹木來打點一下,挖個池塘養些鯉魚什么的,還有呀,不要每次都走后門好不好!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家哎,每天回來都像做賊一樣。”
“你可以自己弄呀,喜歡什么買什么。”他樂呵呵的接話,提醒,“你本來就是女主人。”
云瀟微微一愣,臉頰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幾分,嘴上還要逞強繼續爭辯:“一個人弄多無聊,至少要給我再安排一個、一個……大嫂!”
蕭千夜頭疼的抿抿嘴,這時候蕭奕白的聲音傳入院中,真的如他所料的那樣很快就回來了,他一進們,回廊上的燈籠就忽然亮了起來,是用靈力點起了火光,蕭奕白連連擺手,好聲好氣的哀求:“我的好弟妹,你就別著急給我介紹對象了,你要真這么熱情的想當紅娘,不妨去幫幫小茶,那丫頭暗戀卓凡好多年不敢表白,卓凡也是個木頭腦袋,旁邊人各種找機會暗示,他就是不明白呀。”
“卓凡?”云瀟果然被他勾起了興致,掰著指頭算了算,自言自語的嘀咕,“卓凡和我同齡,只比我大三個月,是該找媳婦了!”
“是是是,你趕緊去幫幫小茶吧。”蕭奕白起哄的對她擠眉弄眼,一秒都不敢耽擱趕緊把她的注意力往別人身上引,又推了推笑而不語的弟弟,“說起卓凡,你上次舉薦他的那事他拒絕了。”
“拒絕?”蕭千夜狐疑的看著兄長,下意識的脫口,“為什么要拒絕,該不是有人故意為難他吧?”
“你這個有人,指的是什么人?”蕭奕白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故意拖長聲音語重心長的回道,“卓凡是家中獨子,明戚夫人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眼下好轉了很多,但身邊離不了人呀,他在羽都執勤,還能經常抽時間回家看看,要是在四大境巡邏,一走少說也得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吧?他娘怎么辦啊?所以明溪找他談的時候他自己主動拒絕了,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為難好不好。”
“這倒也是個問題。”蕭千夜嘆了口氣,“是我沒考慮妥當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年都在外面不回家呀,反正卓凡拒絕了之后明溪也就沒說什么了,這位置目前還是你的,我看他也不準備換人了。”蕭奕白笑瞇瞇的調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云瀟,“弟妹要是不來,你肯定也無所謂,現在忽然撩手不想干了,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https://
“我又沒有和他簽賣身契,總不能一輩子綁在這里吧?”蕭千夜沒好氣的回話,蕭奕白只是隨意笑了笑,挨著他并肩坐下,“又不要你像以前那樣繼續回四大境巡邏,就當是掛個名吧,以飛垣和上天界的關系,這幾年有你在能省不少麻煩,以后稍微穩定一些,再來商量這事也不遲。”
蕭千夜沒有回話,還是一旁聽得迷糊的云瀟好奇的湊過來,鬼使神差的問道:“掛名?就是不用干活的意思嗎?那俸祿還發不發了?”
“發發發,當然照常發,一分錢都不會少的。”蕭奕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姑娘在意的竟然是這件事情,蕭千夜也忍不住笑起,戳著云瀟的額頭罵道,“掉錢眼里去了?”
云瀟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道:“當然要關心俸祿的問題,賢親王給的錢,還有從文舜那里繳獲的資產全送給明溪了,這不得好好感謝一番,還逼人繼續干活呀?”
“有道理。”蕭奕白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湊到她的耳邊,又伸出食指放在唇心小聲說道,“弟妹放心,我可是私下里扣了不少下來,等開了春天氣暖和了,到時候把家里好好翻修一下,按你說的去買些花草樹木打理打理,再請個管家買些傭人,以后就不用隔三差五讓我自己親力親為的動手搞衛生了。”
“真的呀?”云瀟喜笑顏開的和他擊掌慶祝,蕭奕白偷偷瞄著尷尬的弟弟,故意長嘆了一口氣,“家里只能有一個傻子,不然還要不要過日子了,你說對吧?”
“對。”云瀟想也沒想的接話,他們兩人倒是聊得投機,蕭奕白憋笑看著半晌插不上話的弟弟,好一會才終于回歸正題,但他沒有直接說起長白山的事,而是輕輕推了推云瀟指著外城的方向神秘的道,“我這次去中原還順道拜訪了昆侖山,你師兄知道這些事情之后非常擔心你們,所以他千里迢迢的跟我一起回來了,現在就在秦樓住著呢,這會天還不算很晚,那地方鬧騰的很,估計還沒睡呢。”
“師兄來了?”云瀟開心的跳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往外沖去,高聲道,“那我不睡覺了,我去找師兄說說話。”
“阿瀟……”蕭千夜也有些意外天澈會來,本想一起跟上去的時候又被大哥不動聲色的按住手腕,一直到云瀟的背影徹底消失,蕭奕白才拉著弟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他關上門窗,從柜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木盒,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株奇妙的小草,隱約泛著紅光,他點上燈火示意弟弟過來,小聲說道,“這次是我直接帶著薛晴一起過去長白山的,有她帶路引薦,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十絕谷的薛神醫,那顆人參原株確實是被郭丞相吃了,只剩了一點點根須,薛神醫經歷這一遭好不容易擺脫魔爪,一聽我是為了這東西來的,立馬二話不說全送我了,所以我也就干脆一根不剩全拔了。”
蕭千夜看著木盒里的小草,奇怪的問道:“這東西看著不像人參的根須啊。”
“廢話,你什么眼神啊?這當然不是人參的根須,這是飖草啊!”蕭奕白連忙提醒,還將木盒往他面前推了推,“我把從十絕谷挖的人參根須帶回昆侖山,又麻煩天澈帶我去了無言谷把這東西交給了烈王,那時候她正好在用飖草練藥,幫著整理的時候不小心灑了一些到仙草田里,結果原本正常的飖草忽然間就變了顏色,就好像被火焰燒過一樣,當時摸著還很燙手。”
蕭千夜心中咯噔一下,腦子里頓時冒出了一種可能,蕭奕白神色凝重的回憶當時的場面,自己心中也是疑云密布,接道:“烈王說過飖草本不是人界的東西,它生長在六界彼岸的交界處,一種名為扶桑的樹下,扶桑樹兩兩同根,上通神界下達冥府,果實呈赤色,九千年成熟一次,果實掉落之后被下方仙草吸收成為飖草,所以飖草也是雙生并蒂,集六界特殊的氤氳之息可產生極強的致幻性、致癮性,唯一的解藥是其并蒂的紅株,但烈王一直沒有線索不知道如何培育紅株,結果這次陰差陽錯竟然意外成功了。”
蕭奕白頓了頓,看著弟弟緊繃的臉安慰道:“眼下不清楚到底是人參的作用,還是上面沾染著火種之力的作用,所以烈王讓我們先不要告訴云瀟,畢竟火種在鳳姬身上被帶回了浮世嶼,怕她知道了之后會著急。”
“怎么可能是人參的作用,這不明擺著是因為火種的緣故嗎?”蕭千夜煩躁的拉著椅子坐下,情不自禁的抬手用力按壓著又開始抽搐的額頭,咬牙低道,“飖草不是人界的東西,火種也不是人界的東西,他們都是從神界意外流落下來的,現在意思就是說想解決眼下蔓延萬千流島的毒癮之災,還是要讓她拿出火種耗費力量去栽培飖草使其成長出紅株?這個世界沒有她是會完蛋嗎?怎么什么事都非要讓她做出犧牲?”
“此事尚無定論,所以烈王才讓我們先瞞著她嘛。”蕭奕白只能安慰了幾句,心中也不是滋味——火種曾在去往終焉之境的途中消耗巨大,又被冥王重創頹靡至今,眼下好不容易能稍作恢復,偏偏又遇到這種事情,也難怪弟弟會如此排斥。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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