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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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他被“咚咚”的敲門聲拉回神,只見秋秋探了個圓乎乎的腦袋進來,搖搖擺擺笑嘻嘻的對兩人招手:“齊哥哥,那幾個大哥哥終于醒了,阿夏姐姐讓我來喊你們。”
“醒了?”齊鈞又驚又喜,不可置信的脫口,扭頭望了一眼蕭千夜,一晃十幾天過去了,同行的隊友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用了好多種珍貴的藥草也不見好轉,怎么那女人才過去沒一會大家就蘇醒了?
“醒了就好,你先過去看看情況,有什么事情再來告訴我。”蕭千夜也跟著松了口氣,但他坐著沒動,而是疲憊的向后靠去,齊鈞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奇怪的問道,“您不一起過去嗎?”
他搖搖頭,嘴角勾出一個無奈的笑,嘆道:“每個人見到我都要問同樣的問題,我不想解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這會天色也黑了,我到附近轉一轉,免得那群山鬼魍魎趁夜出來搗亂,這村子里除了女人就只有孩子,要是被偷襲一下,后果不堪設想。”
齊鈞趕緊制止,雖然知道他的身手出類拔萃,但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禁地深處,他還是理智的說道:“少閣主,大晚上您還是不要走的太遠,最近這里太危險了,一會我就讓秋秋去把村里的路燈點亮,山鬼懼火,只要有火光就不會輕易靠近。”
“也好。”他想了想,隨口接話,齊鈞對他微微鞠躬,一轉身加快腳步朝傷員的屋子小跑過去,沒等他推開門,就看見整個小木屋外圍裹著一層紅彤彤的火焰,他嚇了一跳,本能想去找水撲火的時候又被笑咯咯的秋秋一把拽住了胳膊,小姑娘頂著兩個可愛的鹿角沖他做著鬼臉,指了指面前火光四溢的屋子笑道:“齊哥哥別著急這不是走了火,是鳳姬大人用自身的火焰將屋子保護了起來,現在里面就和春天一樣特別的暖和!比炭火盆管用多了!鳳姬大人說了,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人類的身體也無法適應嚴寒,溫暖的環境能幫助傷勢愈合,齊哥哥,你別傻站著了,這幾天凍壞了吧?快快快,你也進去暖和一下。”
齊鈞被她牽著往前走,這么明媚的火焰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踏入的同時悄然向兩側傾斜,一點也沒有傷害到他,反而是有種獨特的暖流一點點讓僵硬許久的身體變得如釋重負起來,走進房間,一行五人都已經蘇醒,雖然還下不了床,但也能靠著坐起來喝著米粥,云瀟站在一邊,對他笑了笑,說道:“我檢查過,外傷雖然很嚴重,好在有阿夏姑娘這幾天的精心照顧,眼下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大風的毒無法完全祛除,還是要盡快找到那家伙從它身上得到翎羽才行,你們好好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剩下的事情不必擔心。”
齊鈞本是木訥的發著呆,忽然一抬頭看見她,仿佛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好像面前笑吟吟的女子就像火焰一般在晃動,直到秋秋用力掐了他一把,遞過來一碗米粥:“齊哥哥你也吃點東西吧,這幾天你幫我們守著村子,好幾次雪崩都是被你強行制止改了道,你肯定也累壞了,快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阿夏姐姐說今晚給你們開葷補一補,把村頭王婆婆養了好久的雪兔子都給宰了呢!”
云瀟被秋秋的話逗笑,見齊鈞紅著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一直抓著腦袋,眨眨眼睛說道:“還不快去幫忙,那只小狍子估計連兔子都抓不著呢!”
她一說話,屋子里的幾人同時心照不宣的笑起來,才從上時間的昏迷中蘇醒的幾個士兵恍然大悟的“哦哦”了幾聲,頓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對他笑道:“齊哥,之前巡邏的時候你就老是找借口支開我們偷偷往這邊跑,還以為你藏了什么寶貝,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一直瞞著兄弟們呢?真不夠意思!”
“我、我……”齊鈞的性子原本就有些木頭,冷不丁被并肩作戰的隊友笑話了幾聲,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秋秋眨眨眼睛,嘴巴長的老大,忽然一聲驚呼,后知后覺的道,“齊哥哥,原來你喜歡阿夏姐姐啊!”
秋秋不說話還好,這小丫頭一下子捅破這層紙,幾人也跟著起哄,齊鈞被他們說的面紅耳赤,加上屋子里火焰的溫度,整個人從臉頰紅到脖子根,趕忙找借口遛了出來,之前他還覺得雪鹿寨位于禁地深處實在太冷了,這會呼吸著冷氣反而神清氣爽格外的舒服,他按捺住紊亂的思緒,抬眼朝四周張望,整個雪鹿寨在這片溫暖的火焰照耀下,透出前所未有的溫馨。
齊鈞閉目深呼吸,內心也一點點沉靜下去——多久沒有這么寧靜的夜晚了?好像有少閣主在身邊,所有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他到底是敵是友?為何總是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
沉思之際,村尾真的傳來阿夏撞倒東西的聲響,卻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之際,云瀟從身后推門而出,笑咯咯的催道:“怎么還在這發呆呢?阿夏去抓兔子都抓了半個時辰了還沒見著人,肯定是被兔子給耍了吧!”
“云姑娘。”齊鈞轉身看著她,撓了撓頭,像個害羞的大男孩不知如何接話,云瀟又格格笑了起來,湊近一步小聲說道,“阿夏姑娘知不知道你喜歡她呀?我看你和千夜一樣遲鈍,該不會這么久了還沒表白過吧?”
“她……她不知道。”齊鈞低著頭,提起心中的隱事,反而失落的搖了搖嘴唇,“她是雪鹿族,我是羽都的普通人,雖然現在廢除了異族的限行令,但大家還是不把她們當成正常人看待,我什么也給不了她,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只要能暗中保護她們,不讓她們被該死的人販子和引游人欺負就足夠了,其它的,我也不敢多想。”
云瀟斟酌著他的話,自己的內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攪動,忽然壓低聲音問道:“異族和人類真的不能在一起嗎?如果成了婚有了孩子,會怎么樣?”
“嗯?”齊鈞愣愣站在那里,神情有了一絲輕微的變化,“大多數也不會怎么樣,只不過是看孩子的特征更偏向父母哪一方罷了,只有少數血統特殊的異族人會明令禁止,據說是因為血緣排斥,孩子很容易夭折。”
云瀟靜靜的聽著,無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小腹,這樣細微的動作被齊鈞看在眼底,心中咯噔一下倒抽了一口寒氣,知道有些東西不能深究,齊鈞立馬改口換了話題,認真的道,“云姑娘,剛才謝謝你出手相救,要不然兄弟幾個還不知道會如何……”
云瀟回頭望了一眼,苦笑:“先別謝的太早,我只能緩和毒素的蔓延,真要解毒還是得抓到大風得到它的翎羽才行,大風和我算是半個同族,不好對付的。”
“半個同族?”齊鈞奇怪的重復這四個字,眉角微微跳了一下,云瀟連忙尷尬的扯出了一個笑容,擺擺手隨意糊弄過去,沒話找話的問道,“你認得我呀?”
齊鈞想起聽過的那些傳聞,心照不宣的沒有在剛才的話題上多說什么,而是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她,回道:“你要是一個人那肯定沒人認得出來,但要是和少閣主一起,那不用猜都能知道你是誰了,說起來秋秋她們把你錯認成了鳳姬,我那幾個兄弟好像也被誤導了,真的不要緊嗎?好歹是救命的恩人,怎么能連名字都搞錯呢,要不等會我去和她們解釋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錯認成姐姐了。”云瀟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坐了下來,拖著下巴念叨著,“姐姐再怎么厲害也只有一個人,飛垣這么大,她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幫助每一個人,我能幫她分擔一些總是好的,你不要去和他們解釋了,你要是說了我的身份,千夜不也就被你暴露了?”
“額……”齊鈞呆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少閣主現在還一個人在另外一間屋子里呆著,云瀟捂著嘴,感嘆道,“他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肯定是不愿意被那幾個戰士發現吧,你也說了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一定會被認出來,所以還是省點事,讓他們幾個好好養傷,至少也要把外傷養好,自身抵抗力上去了,對毒素的蔓延也會有抵制作用。”
齊鈞低低“嗯”了一聲,沉默之際,村子里再次飄起鵝毛大雪,他一下子從失神中驚醒,屏住呼吸認真的傾聽風的聲響,云瀟也跟著跳起來,入夜之后的雪鹿寨本是安安靜靜的,這時候忽然有沉悶的聲響在遙遠的地方轟隆隆的卷過來,立馬就意識到應該是附近的山體再度出現雪崩,齊鈞臉色唰的蒼白如紙,第一時間拔劍而起朝著聲音的方向疾步追出。
“哎,你回來!”云瀟拉住他,一語未定,另一道身影從兩人身側如一束白光般掠出,轉眼就消失在目光所能及的極限之處,云瀟這才用力把他拽了回來,揚起一個明朗的笑,“你歇著吧,你雖然沒有被大風抓傷中毒,可是這幾天勞神傷筋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吧,讓他去吧,聽聲音這次的雪崩不大,很快就能解決的。”
齊鈞還是不放心的看著那個方向,直到耳邊的聲響真的戛然而止才終于松了口氣,他用力捂了一下胸口,感覺心臟仿佛被一圈重擊到劇痛難耐,云瀟趕忙扶著他,低道:“你不要硬撐了,一個兩個是不是都被他給帶壞了,該休息的時候不要逞強,你也進屋躺著吧,我去幫阿夏抓兔子還給你補補身子。”
說罷她就把齊鈞推了回去,然后才擔心的望著聲音消失的方向,焦急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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