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神使!”
“神使親自來滅燕家了,燕家今日必亡!”
正在逃跑的五大勢力的人,看見四個白衣神使的出現,立刻停下了腳步。
燕武和其身后的燕家人大驚失色。
燕乘舟等雖然也畏懼于神使的權威,但是有張小卒站在他們前面,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害怕。
張小卒連上神都敢殺,神使又算得了什么。
“燕家家主燕武,參見四位神使大人!”
燕武朝四個白衣神使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不知道我燕家犯了何罪,竟惹得天上的上神下令要誅滅燕家?這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請四位神使大人明察。”
為首的金發女子冷聲說道:“你燕家在太初界并無罪過,是受了天上界燕家的株連,別怪我們無情,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們天上界的燕家。”
說完,便不再和燕武廢話,抬手向前一揮,沖其他三人命令道:“動手!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說最后三個字時,她的目光落在了張小卒的身上,滿含警告。
另一個金發女子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銀色圓球,往頭頂上方一拋,銀色圓球頓時化作一個無限巨大的銀色光罩,把整個靈峰星球籠罩了起來。
不讓燕家人有逃走的機會。
“殺!”
那兩個面容冷峻的男子厲喝一聲,鏘的一聲抽出懸在腰間的長刀,身上猛然間爆發出滔天的殺氣,宛若兩頭來自地獄的惡魔,開始收割燕家人的性命。
燕武及燕家人全都已經面如死灰,巨大的恐懼竟讓他們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了。
“燕家我保了!”
張小卒看向為首的金發女子說道。
揮刀撲向燕武的兩個男子,聽到張小卒的話后,刀鋒驟然一轉朝張小卒砍去。
張小卒抬腳向前邁了一步,看似緩慢,實則快得讓那兩個男子反應不過來,一步逼近到二人面前。
一拳轟出,兩聲爆響。
那兩個男子的腦袋在張小卒的拳頭下化作一團血霧。
張小卒張口一吸,把二人的神魂吞進了丹田空間,同時伸手從他們手中奪過長刀,說道:“刀不錯。”
沒了腦袋的無頭尸體這才從空中栽落。
張小卒身形一晃,去到了為首的金發女子面前,左右手各執一把長刀,一把架在了為首女子的脖子上,一把指著其身后另一個金發女子,淡聲問道:“燕家我保了,你二人可有意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為首的金發女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小卒的刀就割斷了她的脖子,腦袋飛了出去。
“你——”
張小卒左手向前一擲,長刀自其手中射出,洞穿了另一個金發女子的腦袋。
這四個不知從哪里來的神使,眨眼間全都死在了張小卒手里。
五大勢力的人嚇得瑟瑟發抖,轉身繼續逃跑,但是驚嚇地發現被銀色光罩擋住了去路,連忙祭出神兵法寶,想把銀色光罩轟碎,可是銀色光罩看上去比燕家的護星大陣還堅固。
不禁魂飛天外,惶恐間只覺張小卒的屠刀已經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不過,張小卒并未搭理他們。
“感謝公子救我燕家,大恩大德,我燕家永世不敢相忘!”
最先從震驚中醒來的燕素心,連忙向張小卒躬身道謝。
燕武及燕家眾人驚魂未定。
張小卒傳音對燕素心說道:“他們五家勢力之所以聯手對付你們燕家,是因為你們燕家在天上界的勢力已經覆滅。
我原以為幫你們嚇退他們五家勢力,讓他們不敢對你們動手即可,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你們燕家在天上界的敵對勢力想將把你們斬草除根,等他們得知這四個神使死了后,肯定會派更強的人來殺你們,甚至可能親自下界。
我覺得你們最好躲一躲。”
燕素心臉色蒼白,驚惶無措道:“太初界雖大,我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他們可是天上境啊!”
張小卒想了想,道:“蒼外秘境。”
燕素心神色一怔,接著眸子一亮,點頭道:“沒錯,我們可以躲到蒼外秘境去,但是得勞煩公子跑一趟,把我們送進去。”
張小卒右手一翻,拿出一截古樹樹枝,遞給燕素心說道:“你們拿著此物即可出入蒼外秘境,另外,我再送你五條太初靈脈,足夠支撐你們在秘境里躲藏百年。”
“公子大恩,我燕家——”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快行動起來吧,天上界的人隨時可能殺過來。”
張小卒把古樹樹枝和一個裝太初龍脈的空間器物塞進燕素心的手里。
這兩條靈脈是從周劍來分給他的那份戰利品里得到的。
燕素心朝張小卒深深地行了一禮。
兩個時辰后,燕武帶著燕家族人離開了靈峰星球。
張小卒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幫燕家把五大勢力的人困在靈峰星球五天時間,不讓五大勢力的人追蹤燕家人的去向,然后才收起那顆籠罩靈峰星的銀色圓球,向銀河聯盟所在的方向飛去。
那四個神使的神魂已經被他煉化。
從為首的那個金發女子的神識記憶里得知,他們四人是奉天上界連、周兩家的命令來覆滅燕家,要求雞犬不留,而且要求他們把燕家所有人的尸體帶回去。
“雪麗四人為何還沒有把燕家人的尸體帶來?”
某處虛空里,一個身穿錦衣,腰纏玉帶,擁有一頭銀色長發的俊朗男子,盯著面前一座緩緩運轉的紅色大陣皺起了眉頭。
那紅色大陣的中間位置,竟堆著一座尸山。
腥臭的血水從尸山里流淌出來,在大陣里匯聚成河,順著大陣陣紋流淌起來。
大陣上空,一個血色光柱沖天而起,是這座尸山的怨氣。
“把這些燕家人的尸體全部煉化掉,還不夠對付燕回春嗎?”
旁邊一個頭戴黑色帷帽的女子問道。
“不夠。”
銀發男子搖頭道,“燕回春好歹也是一位真神,想在戰斗中亂其心性,必須再加一萬具燕家人的尸體,你幫我守一下,我親自去下界看看。”
帷帽女子點點頭。
銀發男子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半日后,銀發男子出現在了靈峰星球的上空,臉色極度陰沉地俯視著靈峰星球。
“上神,饒命!”
銀發男子面前跪著五個太初滿境的強者,不停地沖其磕頭求饒。
這五人都是霸王宗的。
張小卒放他們離開后,他們竟又去而復返,在靈峰星球上大肆掠奪了一番,正要離開,撞上了銀發男子。
“聒噪!”
銀發男子冷喝一聲。
霸王宗五人的腦袋突然爆炸,神魂俱滅。
“此人是誰?”
銀發男子目射寒光,腦海里浮現出從霸王宗五人記憶里攝取到的張小卒的身影,沉聲道:“雪麗四人的境界雖然還達不到天上境,但他們的戰力已經不輸給天上境,在他面前竟無一點還手之力,莫非是哪一位真神?”
他將神識展開到最大距離,覆蓋周邊數十個位面,可是既沒有找到張小卒的蹤跡,也沒有發現燕家人的蹤跡。
“該死!”
銀發男子氣急咒罵,突然抬手一拳轟向靈峰星球。
靈峰星球轟然炸裂。
銀發男子負氣離去。
張小卒已經改頭換面,通過傳送大陣傳到了銀河聯盟。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科技位面。
走在幾乎全是鋼鐵打造的城市里,看著一個個地上跑的和天上飛的金屬器械,別有一番驚奇。
張小卒在一座萬層高的金屬大廈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立刻便有一個身穿職業制服的性感女子迎上前來,面帶微笑地向張小卒行了一禮,然后聲如黃鶯地問道:“尊敬的修士大人,請問有什么我能幫您?”
“你好。”
張小卒頷首一笑,說道:“在下受銀河主之托,前來送一樣東西給一個名叫尚云南的人,麻煩姑娘通傳一聲。”
女子聞言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尊敬的修士大人您快里面請。”
她把張小卒領到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客廳,奉上茶水、水果和糕點,好生招待起來。
很快,一個身穿青色長衫,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尊敬的修士大人,這位就是我們的銀河商會的會長尚云南大人。”
候在一旁的女子給張小卒介紹了一聲,然后退出客廳,并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你好,我叫尚云南,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尚云南肥肥的臉上笑容可掬,朝張小卒作揖道。
“張大毛。”
張小卒回了一禮。
“請坐。”
尚云南指了指真皮沙發,同張小卒隔著茶幾面對面坐下,沒有急著問張小卒帶的什么東西,而是先感謝道:“感謝張公子在百忙之中親自跑一趟,這是一張我們銀河商會的銀卡,持此銀卡可在銀河商會所有店鋪享受七折優惠,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他右手一翻,拿出一個做工非常精致的銀卡,上面非但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還刻著一些古老的銘文,散發著一股大道氣息。
張小卒笑著擺擺手,道:“在下和銀河主是朋友,幫她跑一趟也沒什么,閣下無需這么客氣。”
尚云南神色一怔,“朋友”二字讓他立刻重視起了張小卒。
想了想,把茶幾上的銀卡收了起來,重新拿出一張做工更加精美的金卡,放在茶幾上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公子是我們銀河主的朋友,那就是我們銀河商會的朋友,這張全店享受五折優惠的金卡才符合公子的身份。”
“買東西全部五折?”張小卒問道。
“對,五折!”
“賣東西呢?”
“賣東西可享受市場最高價。”
“好東西。”
張小卒沒再客氣,伸手把金卡攝到了手里,然后把銀河主給他的那枚巴掌大的金色令牌拿了出來,啪的一聲放到了茶幾上,“這是銀河主托在下給閣下送的東西。”
“啊!”
尚云南的目光剛一落在金色令牌上,突然大叫一聲站了起來。
哐當!
茶幾差點被他的膝蓋頂翻了。
“別激動。”
張小卒伸手按住茶幾,避免了一場茶水果盤打翻,杯盤狼藉的事故。
“在下失態了,讓張公子看笑話——靠,我冷靜不下來!”
尚云南哆嗦著一身肥肉叫道。
張小卒:“……”
尚云南伸了伸手,想把金色令牌拿到手里,可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看向張小卒問道:“張公子,你確定銀河主讓你把這枚令牌交給在下,而不是別人?”
他的聲音因為過于激動而顫抖。
張小卒點頭道:“她讓我把這枚令牌送給銀河聯盟一個叫尚云南的男人,如果銀河聯盟沒有第二個叫尚云南的人,那就是你了。”
“沒錯沒錯,肯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尚云南連聲說道。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金色令牌,再次伸手要拿,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燙手?”
張小卒打趣問道。
不料尚云南點頭道:“燙手,太燙手了!張公子,不知道銀河主她現在在哪里?為何讓你把此令牌帶來給我?”
“她飛升天上界了。”張小卒如實答道。
“啊?飛——飛升了?”尚云南驚愕道。
“嗯,飛升了。”
“……太牛了!”
尚云南好大一會才從震驚中醒來,目光落在金色令牌上,搓手道:“難怪她會讓閣下把此令牌送過來,原來是她自己來不了了。張公子,可否幫在下一個忙?在下感激不盡。”
“什么忙?”
“我現在去把銀河商會的首腦人物全部叫過來,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銀河主的交代,然后把此令牌交給我,可行?”
“這個令牌很特殊?”
尚云南深吸一口氣,看著張小卒的眼睛說道:“持此令牌者,便是銀河主。”
張小卒頓時恍然:“難怪你這么激動。如果我不給你呢?我拿著它能當銀河主嗎?”
尚云南張著嘴,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過片刻驚愕后,表情突然激動起來。
張小卒在尚云南說話前先擺了擺手,笑道:“別激動,開個玩笑而已。”
尚云南不禁苦笑:“閣下這個玩笑也太嚇人了。”
當當當!
敲門聲突然響起。
“什么事?”
尚云南問道。
“會長大人,有一位修士大人找您。”
門外響起先前接待張小卒的那個女子的稟報聲。
“張公子,先把令牌收起來。”
尚云南看向張小卒說道。
張小卒點點頭。
尚云南正要沖門口說“請進”,房門卻被蠻力推開了。
尚云南不禁大皺眉頭,微微惱怒地看向門外的無禮之人。
門外站著一個滿頭銀發的男子。
男子抬腳邁進房門,眼皮一抬,眸光和尚云南的眼睛對視上。
尚云南突然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大廳里面的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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