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瑤兒的朋友,我就不對它們動手了,你搜一下它們的神魂吧。”
齊阿爾對齊梅竹說道。
齊梅竹點點頭,俯視著奄奄一息的青龍和黑澤圣獸,說道:“不要反抗,少遭些罪,否則本尊強行搜尋你們的神魂——休想!”
她正說著突然神色一變,一掌拍向黑澤圣獸。
兇狠的掌勁拍中黑澤圣獸的腦袋,將其一半腦袋拍爛了,并阻止了黑澤圣獸自爆神魂的舉動。
齊梅竹雙目寒芒爆射,聲音凜冽道:“本尊沒準許你們死,你們誰也不能死,本尊若是讓你們死,你們一息時間也多活不了!”
說話間她雙手飛快掐訣,把一道道封印力量打入青龍和黑色圣獸體內,封印了他們的神魂和妖丹,防止他們自爆而亡。
接著伸出右手食指,點向青龍的眉心識海,一根根頭發絲一樣纖細的力量從她指尖飛出,沒入青龍眉心,然后扎進了青龍的神魂里,對青龍的神識進行強行搜索。
“嗷!”
青龍嘴里發出凄厲慘叫,龐大的身軀劇烈抽搐。
“本尊說了,放棄抵抗可以少遭罪,如若不然,傷了神魂神識全是活該!”齊梅竹冷冷地說道。
青龍沒有服從,頑抗到底。
他想讓周劍來知道,他青龍不是軟蛋。
但是實力相差懸殊,他的反抗并未抵擋住齊梅竹對他神魂神識的搜索。
當齊梅竹的力量從青龍的神魂里抽離出來時,青龍的神魂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遭受了極大的重創。
“輪到你了。”
齊梅竹看向黑澤圣獸。
青龍凄厲的慘叫,痛苦抽搐的樣子,沒能讓她有絲毫情緒波動,她的臉色始終冰冷無波,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她確實沒有感情,因為她修煉的是無情道。
斬情,而后證道。
“啊!”
片刻后,黑澤也遭受齊梅竹的強行搜索,痛苦慘叫起來。
昏死在齊阿爾懷里的齊謹瑤突然睜眼醒了過來,聽到黑澤圣獸痛苦的慘叫聲,轉頭望去,入眼的凄慘一幕嚇得她差點昏過去,她猛地掙開齊阿爾的雙手,沖齊梅竹怒吼道:“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并沖向齊梅竹,想要阻止她繼續傷害黑澤圣獸。
但是齊阿爾的手先一步摁住了她的肩膀,她再次被強制昏厥。
齊阿爾的臉色很難看,沒想到齊謹瑤會這么快醒來,以至于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心知這件事恐怕會對齊謹瑤的內心造成極大的傷害。
齊謹瑤之所以會這么快醒來,是因為她心里牽掛著黑澤圣獸的安危,是這份牽掛提前喚醒了她昏迷的意識。
不過有了這次變故,齊阿爾不會讓她再次提前醒來了。
“你竟然清洗了自己的記憶?”
齊梅竹驚訝地看著黑澤圣獸。
她只從黑澤圣獸的神識記憶里搜到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
黑澤圣獸沒有應聲。
“怎么了?”齊阿爾問道。
齊梅竹又搜查了一遍黑澤圣獸的神魂記憶,仍然只搜到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便收回了力量,看向齊阿爾說道:“這畜生抹除了自己的記憶,只剩下一些無用的記憶碎片。”
“是嗎?老夫看看。”齊阿爾飛落在黑澤圣獸的腦袋上,祭出力量侵入黑澤圣獸的識海和神魂,半盞茶后搖頭收回了力量,說道:“確實如此。”
他的注意力全在黑澤圣獸身上,全然沒有注意齊謹瑤眼角滑落的淚水,她確實陷入了昏迷,可是卻清楚地聽見了齊梅竹和齊阿爾的對話。
“這頭青龍的記憶呢?有何發現?”齊阿爾問道。
“張大用讓他們去道門匯合,要帶他們回九洲。”齊梅竹回道。
齊阿爾聞言目光一亮,驚喜道:“也就是說張大用確實知道去九洲的道路。”
齊梅竹點頭道:“應該是。”
齊阿爾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看向齊梅竹說道:“張小卒躲在道門,我們奈何不得他,必須把他引出來對付。
這樣,你帶著這兩頭畜牲去靖南山脈,提前布置好封界大陣,老夫回去通知他們三位,然后我去道門想辦法把張大用引出來。”
“他們三位正在閉關證道,恐怕沒有時間。”齊梅竹皺了皺眉。
“算算時間他們也差不多該邁出最后一步了,等他們證道完了再捉張大用也不遲。”齊阿爾道。
“好。”齊梅竹點點頭。
然后揮手一甩,從袖口里飛出一根彩色綢帶,捆住青龍和黑澤圣獸的角,準備把它們拖去靖南山脈。
“等一下,待老夫取它們一滴心頭血,好用來引誘張大用。”齊阿爾叫住準備遁入虛空離開的齊梅竹,抬手從青龍和黑澤圣獸體內各引出一滴心頭血,并向齊梅竹叮囑道:“不要弄死它們,留它們小命或有用處。”
齊梅竹點了下頭,然后轉身踏入虛空。
青龍和黑澤圣獸的龐大身軀被她輕松拖走。
“呼終于煉完了!累死了!”
茅草屋小世界里,蘇正看著張小卒把最后一爐藥材投入丹爐,不禁長舒一口氣。
他和董子龍四人幫張小卒刷了二十多天的丹爐,眼都沒合一下。
張小卒一人煉丹,他們四個跟著刷丹爐,竟然還跟不上趟,因為張小卒同時操作十二個丹爐齊煉,像碎星丹及以下的低級丹藥,用不著一盞茶時間就是一爐,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謝啦!”
張小卒取出最后一爐成丹,朝蘇正四人道了聲謝。
蘇正一屁股癱坐在草地上,喊道:“教習,只有口頭感謝可不成,來點實際的。”
“就是就是。”
邱亮三人一起點頭附和。
“說吧,想要什么獎勵?丹藥還是什么?”張小卒笑問道。
“教習,有時間再給我們講一次道吧。”蘇正目光希冀道,“上次聽您講道,我們全都受益匪淺,修煉起來如魚得水,才兩年多時間我們全都晉升到了毀滅境,您給我們講一講圣境大道吧,我想沖擊圣境。”
“行。”張小卒爽快點頭答應,“不過短期內我沒有時間,你們得等等。”
“沒問題。”蘇正四人歡快應下,頓時感覺手不酸,腰也不疼了,渾身充滿了干勁,再刷一個月丹爐也不累。
張小卒收起丹爐,從《江山社稷圖》里走了出來。
里面過了二十多天,外面才去過四天半,正是第五天的下午。
“上來吧。”
張小卒從畫里出來后聽葉明月說錢若昀已經在五層的樓梯口候了兩天,便出聲喊他上來。
“公子,您要的東西屬下已經買齊了。”
錢若昀快步走到張小卒面前,把一個裝有材料的須彌芥子遞給張小卒。
“這是剩下的丹藥。”
又拿出一個玉盒,里面還剩下二十多顆圣王·丹。
“你的活老子也給你干完了,可累死老子了。”
張小卒把那枚裝滿煉丹材料,但現在已經全部變成丹藥的須彌芥子丟給錢若昀。
蘇正四人刷丹爐刷吐了,他何嘗不是煉丹煉吐了。
反反復復煉那么幾種丹藥,一煉就是二十多天,想想都是一種折磨。
半個時辰后張小卒和葉明月離開了鴻運丹閣。
錢若昀一直把二人送到城門外。
然后一路哼著小調回到鴻運丹閣,把裝滿丹藥的須彌芥子遞到李鐘手里,說道:“給你看一眼,讓你開開眼界。”
李鐘接過須彌芥子,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頓時驚呆在原地。
錢若昀瞧著李鐘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非常滿意,揚起下巴問道:“全都是我家公子一個人煉出來的,厲害吧?”
李鐘震驚地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錢若昀又拿出一個玉盒,在李鐘面前打開,二十顆圣王·丹耀的李鐘睜不開眼。
“我家公子把剩下的丹藥送給我們當丹閣的運轉資金了,厲害吧?”錢若昀再次揚起下巴問道。
“厲害!”李鐘機械性地點點頭。
他的大腦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