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昀,給再多錢老子也不干了,一天十二個時辰眼睛都沒時間瞇一下,無量山上的驢都沒這么累。」
「老子也不干了,太他娘的累了。」
「對,不干了!」
鴻運丹閣的三位坐館丹師一起撂挑子不干了。
「別啊,三位道爺,你們要是不干了,鴻運丹閣可就癱了啊。」
錢若昀攔在三人面前哭喪著臉哀求道。
「癱就癱了,關老子屁事!」
「對,關老子屁事!」
三位丹師不爽叫道。
錢若昀突然后退一步,振臂高呼道:「重振道門榮耀,我輩義不容辭!」
「滾你娘的!」為首的丹師一腳把錢若昀踹出老遠,喝道:「少拿掌門人來壓老子,老子被他忽悠了,這就找他算賬去!」
這為首的丹師名叫魚志,曾在道門山門前擺攤賣猛虎藥酒。
他身旁的兩位丹師也都是道門弟子。
三人都是被陸無涯一句「重振道門榮耀,我輩義不容辭」忽悠來給鴻運丹閣當坐館丹師,結果被錢若昀當成驢一樣使喚,今日終于受不了黑心地主的壓榨爆發了。
其實他三人爆發是必然的,甚至說他三人到現在才爆發已經實屬不易。
因為道門弟子無一不是生性懶散之徒,根本不可能受得了天天被拘禁在丹房里煉丹,如果他們有如此努力拼搏的精神,就不會呆在道門混日子了。
更何況錢若昀還加倍的壓榨他們,讓他們幾乎沒有一點休息時間。
所以他們被逼得爆發了,不干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錢若昀見魚志三人去意已決,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地上撓了撓糟亂的頭發,說道:「這段時間確實是累了點,沒日沒夜地煉丹,把三位道爺累壞了,小的在這里給三位道爺賠個不是,等這邊閑暇下來后,錢若昀必定攜重禮登門拜謝。三位道爺且回去休息吧,我另想辦法。」
不是他想壓榨魚志三人,而是他不小心把步子邁大了,又停不下來,形勢所迫,不得不壓榨魚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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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錢老板,也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大家伙也都累慘了。」
「是啊,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再煉下去恐怕就要炸爐了。」
「我也是。」
丹房里剩下的十多個丹師紛紛叫嚷道。
這十多位丹師是錢若昀花錢雇的,和鴻運丹閣簽下勞務契約的,所以縱使也累得厲害,卻不能像魚志三人那樣瀟灑離去。
而且他們的丹術都很低,只能煉制一些低等丹藥,想端架子也端不起來。
鴻運丹閣免費贈送給客人的禮品基本都是他們煉制的。
錢若昀張口想要拒絕,因為如果這些人跟著停工,那么丹閣真就癱瘓了,可是抬眼望去發現每個人都臉色蠟黃,雙眼爬滿血絲,疲倦至極,到嘴邊的話止住了,笑了笑,大手一擺,道:「行,也給你們放一天假。」
「哦!」
丹師們聞言激動的歡呼起來。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竟都累得原地躺下倒頭就睡。
錢若昀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得一酸,突然感覺自己太過分了,似黑心地主壓榨長
工一般。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錢若昀忽然搖頭自語道,「若是所有人都被我壓榨的如此勞累疲倦,久而久之誰還愿意為***活,更無丹師愿意進鴻運丹閣,倒是皆畏鴻運丹閣如蛇蝎,那我的丹閣還怎么開下去?不應該如此,應該讓人們主動爭搶著進鴻運丹閣做事才對。如何才能做到呢?」
他往后一躺,閉上眼睛陷入沉思,可是雙眼一閉,深深的倦意便襲上心頭,下一刻就意識昏沉睡了過去。
「怎么回事?丹藥怎么還沒送到前面去?前面已經斷貨了,客人全都鬧起來了。」
一位丹閣的管事急匆匆地跑來,尚隔老遠就急切地大聲叫嚷起來。
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只遠遠地聽到好像有一些「呼哈」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管事不由得皺眉,感覺煉丹房里的聲音很奇怪,急忙加快了腳步,當他邁進大門,看到房間里躺了一地的情景后,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驚叫道:「這這是怎么了?被歹人襲擊了嗎?掌柜的,快醒醒!」
然而回答他的是錢若昀沉沉的呼嚕聲。
同時還有另外十多道震天響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管事這才知道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呼哈」聲是啥。
「糟糕,莫非是被歹人用***迷暈了?!」管事大驚失色道,連忙一手捂住口鼻,生怕煉丹房里還有***殘留,另一只手使勁地晃錢若昀,著急喊道:「掌柜的,快醒醒!」
可是錢若昀睡的跟死豬一樣,任他怎么晃怎么喊也不醒。
管事一著急,狠狠地扇了錢若昀一個嘴巴子。
錢若昀睜開了眼睛,只是兩只眼珠子沒有一點聚焦,一只看左邊,一只看右邊,似乎還在睡覺。
管事著急,又甩了錢若昀一耳光。
可是瞧他出手時咬牙切齒的模樣,這一耳光多多少少帶著一點私人恩怨。
是的,他在前面忙得屁股都要冒煙了,可錢若昀竟在呼呼大睡,即便看起來可能是被人用***迷暈的,可心里也不平衡。
「啊!」錢若昀吃疼大叫一聲,兩只眼珠子一下有了聚焦,茫然地看著管事問道:「你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