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斬天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這次咱不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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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這次咱不讓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04日  作者:三青色  分類: 奇幻 | 玄幻 | 熱血 | 爭霸 | 末世 | 升級 | 三青色 | 悍卒斬天 
夜晚,張小卒的隔壁突然響起一道爆炸聲。

動靜極大。

地面被震得劇烈顫抖,周圍的房屋宮殿無不慘遭殃及,吱吱搖晃,眼看要坍了一樣。

巨大的爆炸聲中摻雜著瓦片摔落碎裂的聲音。

張小卒的院子里就落了許多瓦片,把花園里的花花草草砸壞了好些。

瓦片是從隔壁鳳思君住處的屋頂上飛過來的。

“噗…哈哈…”

張小卒剛一用入微心境看清情況,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只見鳳思君住處大廳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滾滾黑煙正從房間里涌出來,就跟著火了一樣。

鳳思君正滿頭黑線地站在被黑煙吞沒的房間里。

她的面前座著一鼎銀白色的丹爐,爐蓋飛上了天空。

這情況張小卒熟悉得很,一看就知道是煉丹炸爐了,以前他經常干。

住在周圍的一些特邀丹師被爆炸聲驚動,當他們探知到鳳思君院子里的情況后,當中好多人不禁悚然。

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鳳思君在干什么,肯定是在研究張小卒的煉丹術,并付諸了實驗。

但結果顯然很糟糕。

白天參觀張小卒煉丹的特邀丹師見狀無不心驚,是因為他們也都在研究張小卒的煉丹術,只不過沒有鳳思君的動作快,暫時還沒有進入實驗階段。

鳳思君的失敗在無形當中給他們增添了不小的壓力,生怕自己的屋頂也炸個窟窿出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鳳思君已經炸了好幾爐了,只不過前幾爐的聲響都被她布置的禁制壓住了,動靜沒有傳出來。

只是這一爐煉的是追星丹,威力甚猛,遠超她的想象,爐蓋把她布置的禁制給頂穿了。

無獨有偶。

極樂丹閣的煉丹房也炸了。

趙冬青亦是一腦門黑線地站在丹爐前。

不過相比于鳳思君的情況,他這邊稍好一些,至少丹房的屋頂沒有被炸個窟窿。

轟!轟!轟!

這一夜,極樂城各個方向時不時地就會響起一聲巨大轟鳴。

嚇得滿城的雞鴨鵝狗不得安寧。

這些轟鳴聲基本都是白天觀看張小卒煉丹的那些丹師,仿照張小卒的煉丹法煉丹失敗后的炸爐杰作。

還好追星丹的成本太高,除了財大氣粗的鳳思君和趙冬青,其他丹師都不舍得用之試驗。

若不然…

轟鳴聲肯定會更加響亮。

深夜乘坐馬車往家里走的錢若昀,被一道隔得較近的巨大轟鳴聲驚得身體猛一哆嗦,還以為是山里的大王敲鑼來搶劫他了呢。

在客棧里辭別張小卒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丹閣和靈材鋪,購買張小卒所需要的靈材。

哪個貴買哪個,充分體驗了一把有錢人揮金如土的豪橫。

只不過在老板眼里卻非如此。

因為不管他買什么,都得講半天價,比菜市場買菜的大媽還能掰扯。

要不是看他是個大主顧,老板估計早就把他轟出門去了。

買完靈材,錢若昀又去拍賣行和交易市場逛了一圈,沒有找到張小卒需要的鬼修功法。

最后他順路去了一趟岳陽樓,打包了兩個母親愛吃的菜,又強行敲開點心鋪的門,買了幾樣母親愛吃的糕點,這才回家。

回到家時已然是深夜。

錢若昀站在門前試著推了一下院門。

按照他和母親的約定,如果他晚上九時不回家,就表示他晚上不回來了,不用給他留門。

而眼下已經接近深夜十二時。

照往常他是決計不會這個時候再回來的,不愿意敲門打擾母親睡覺。

而他斷不會翻墻而入,省得讓四鄰看見后亂嚼舌根,編排他母親偷漢子之類的惡言惡語。

不是他太過小心敏感,而是因為這事之前真實發生過。

若不是他提著殺豬刀站在那亂嚼舌根的老婦家門口,讓那老婦當著街坊四鄰向他母親道歉,澄清他母親的清白,否則任由流言蜚語傳下去,指不定會怎樣。

所以晚上只要過了他和母親約定的時間,就算在外面睡大街,也不會回來。

但是今晚不同,今晚他精神亢奮,有高興的事迫切地想和母親分享,所以忍不住破例回來了。吱喲!

他本以為門已經栓了,卻不料老舊的木門被他輕輕一堆給推開了。

老舊的門軸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娘怎么還沒睡?”

院門打開,錢若昀一眼望見他母親的房間里還亮著燈光,不由得皺起眉頭。

“莫不是錢通路和錢若鴻來過?”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當即大步朝母親的房間走去。

這間院子總共有三間房,他母親住東邊的主臥,他住在西邊的偏房里。

哐當!

錢若昀還未穿過院子,他母親錢王氏就聽見動靜,拉開門栓,打開房門迎了出來。

“昀兒,是你嗎?”

錢王氏站在門前喚了聲。

今天天上沒有月亮,夜非常黑,她看不清來人是誰。

“娘,是我。”

錢若昀連忙應聲,隨即加快腳步走上前去。

錢王氏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之色,把錢若昀上下一番打量,見其安然無恙,這才輕拍胸口長松一口氣。

“娘,怎么了?”

錢若昀看見母親的異常反應,眉頭皺得更深了。

“進屋說。”錢王氏轉身回屋。

錢若昀跟了進去。

進到屋里,關上房門,錢王氏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盯著錢若昀問道:“昀兒,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你父親過來了,臉色很難看,一直坐到晚上九時才離開。”

“他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但是娘從他的神情里看得出他很生氣。”

錢若昀心里冷笑了聲,知道錢通路這是對下午的事耿耿于懷,來興師問罪的,心想:“等了一晚上沒等到我,心里肯定更加窩火,多半明天早晨還會來,我得早走些。”

嘴上問道:“他進門后一個字也沒說嗎?”

“說了,問你在不在家,平時幾時回來?走的時候說讓你回來后去大院找他。”

“別的呢?”

“別的沒有了。”

“他把你扔在這座小院里二三十年不管不問,好不容易想起來來一次,就沒問問你過得好不好嗎?”錢若昀生氣地問道。

“問…問了,娘說都好…不用他惦念。”錢王氏目光閃躲道。

顯然是在說謊。

錢若昀看到母親委屈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心里愈氣,可他也不能把錢路通怎么樣,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后把心里的濁氣吐出來,擺手道:“罷了,不說他,越說越氣。”

錢王氏臉色一板,訓斥道:“他是你父親,子不言父過。”

錢王氏娘家的家境雖然一般,但是是個書香世家,自小規矩禮儀森嚴,所以每當錢若昀對錢通路表示不滿時,她都會嚴厲呵斥錢若昀。

“知道了。”錢若昀連忙應聲,因為他要是敢頂嘴的話,母親又得對他一頓思想教育。

然后打開虛空空間,把打包回來的菜和糕點一一擺在桌子上。

“你呀,又亂花錢了。”

“娘都說過多少次了,錢要省著點花,攢錢娶媳婦才是正事,你已經老大不小了。”

錢王氏搖頭嘆道。

她嘴上數落著錢若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生氣模樣,但是心里卻暖流橫溢。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失敗的事,就是輕信了錢通路的花言巧語,嫁過來給他當了妾室,結果被扔在這不大的院子里,生生守了活寡。

好在幸運的是,生了一個孝順的兒子。

這是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娘,快過來。”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我終于遇到了命中的貴人了,今天非常高興,咱娘倆小酌一杯如何?”

錢若昀拿出一壺果子釀的甜酒問道。

錢王氏聽了后非但沒有跟著錢若昀歡快的語調高興起來,反而愈加擔心了,因為直覺告訴她,錢若昀所高興的事,是錢通路所不高興的因。

父子反目,這顯然是一件大大的壞事。

不過她沒有著急下定論,點頭應下錢若昀的邀請,走到桌邊坐下,打算一邊喝酒,一邊把事情問清楚,然后再做評斷。

“哦,對了。”

“娘差點給忘了,你父親給你帶了點東西。”

“你稍等一下。”錢王氏聞到甜絲絲的酒香,忽然想起來今天錢路通來的時候提了一壺酒,臨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好像是留給錢若昀的。

她覺得這壺酒非常重要。

錢通路黑著一張臉來,顯然是來追責問罪的,但是他卻留下了一壺酒。

錢王氏覺得錢通路是不想和錢若昀把關系鬧僵,可是磨不開面子說些軟和的話,所以帶來一壺好酒,或許是想和錢若昀喝幾杯,以此化解父子之間的矛盾。

錢王氏從放碗筷的櫥柜里把那壺酒拿了出來,放到錢若昀的面前,道:“你父親帶了一壺酒過來,似乎是想和你喝幾杯。”

“娘,別想美事了,他這么多年都沒關心過咱們娘倆一句,甚至連我的成人禮都忘記了,你覺得他會突然心血來潮找我喝酒?”錢若昀盯著酒壺搖頭冷笑道。

錢王氏聞言臉色一白。

“他呀,是有事求著我了,為了他大兒子的遠大前程。”

“若不然他會想起我?”

“別開玩笑了。”

錢若昀冷笑連連,每說一句心里就凄涼一分。

“昀兒,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能和娘講講嗎?”錢王氏看著錢若昀心冷的樣子很是心疼。

“孩兒我遇到一位貴人…”錢若昀沒有隱瞞,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最后說道:“孩兒我在外面東奔西走了這么些年,受盡了冷嘲熱諷,如今終于撥開云霧見天明,可是他們父子兩個想讓我把機會讓給他們。

娘,你說我為什么要讓?

都是爹娘生的,憑什么遇到好事就得讓給錢若鴻?

憑什么我就得一輩子被錢若鴻踩在腳下?”

錢王氏聽了后臉色愈加慘白,淚水掉了下來,愧疚道:“都怪娘,是娘命不好,連累了你。”

看見母親流淚,錢若昀心里十分自責,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些抱怨的話,但他沒有立刻安慰母親,而是盯著母親的眼睛問道:“娘,你說我該不該讓?”

他已經做好了和錢通路抗爭到底的準備,想得到母親的支持。

錢王氏聞言陷入沉默,想說“那是你父親”,可是看到錢若昀熱情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真要是這么說出來,那一定會把錢若昀的心傷得千瘡百孔。

想到這些年錢若昀一個人在外面摸爬滾打,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和挫折,他依然沒有放棄,依然在為改變自己的命運而抗爭,錢王氏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兒子是如此的勇敢和優秀。

她知道錢若昀現在想要得到她的支持,因為她是他最親的人,他想得到自己的母親,自己最親的人的支持,如果她連一句支持的話都沒有,那實在是枉為人母。

思念及此,錢王氏的情緒不由得激動起來,用力地握住錢若昀的雙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好孩子,這次咱不讓,只要不偷不搶,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娘都支持你。哪怕是被你父親趕出家門,娘也無怨無悔地支持你。你一點也不比錢若鴻差。”

“娘…”錢若昀的喉頭突然哽咽。

他忙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的情緒,沒讓眼淚從眼眶里滑落下來。

錢王氏笑著松開錢若昀的手,說道:“這酒咱不喝了。”

“為什么不喝?”

“我倒要看看,他幾十年連口水都不舍得給咱們送,現在為了他好大兒的前程,他會多么舍財,送多么好的酒給我?”

錢若昀從錢王氏手里搶過酒壺,拔開酒塞,給自己滿了一杯。

錢王氏笑著端起酒杯,說道:“來,這杯酒娘祝你從此以后萬事皆順,前程似錦。”

她自己都沒發現,當她決定和錢若昀站一邊,同錢通路對著干時,她的心情突然痛快了很多。

“謝謝娘的吉言!”

錢若昀高興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后吧唧吧唧嘴,眼神一亮,咋舌道:“他可真舍得呀,這酒乃是今世緣客棧的招牌陽春三月,這小小的一壺賣二十顆星辰丹呢。真是…真是…”

正說著,他突然變了臉色。

“怎么了?”錢王氏問道。

“娘,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急事要做,不能陪你喝酒了,等忙完這幾天我再陪你好好喝。”

“娘,我要是不回來,你可得多保重身體。”

錢若昀急匆匆說了兩句,最后深深地看了錢王氏一眼,拿起那壺酒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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