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可否177、真火煉器,祭拜孝陵(二合一,盟主加更4/5)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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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真火煉器,祭拜孝陵(二合一,盟主加更4/5)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25日  作者:江天寥廓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江天寥廓 | 長生可否 


江天寥廓:

許家對商州的封鎖減弱,瑪雅和阿茲特克還在堅持,這些都是好消息。

張執象只要盡快給瘟靈鼠完善禁制,讓北商洲的瘟疫得到遏制,瑪雅和阿茲特克就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等王家的艦隊能夠突破許家的封鎖,將北商洲的西羅人趕下海,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許家不計損失的進攻,王家能堅持的住嗎?”

王直搖了搖頭。

說道:“王家之所以能堅持這么久,除了我們自己的實力外,更多的是和吳家聯手后得到的地區優勢。”

“王家水軍總部在夷州,也叫大琉球。”

“值得一提的是,向大明朝貢的琉球國,其實是小琉球,小琉球是群島,島嶼連綿浮在海面之上,宛若流虬,虬為龍,唐朝時修書,就沒有給虬字,而是記錄為流求,在明太祖時期,才改為琉球,琉璃之球,算是一個好名字吧。”

“大小琉球,還有呂宋和南洋諸島,這些地方都是吳家最早經營的。”

“徽商四大家,歷史最悠久的其實是吳家。”

“他們祖上在南宋末年逃難到呂宋,元朝時候就開始接收流民到南洋墾荒殖民,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吳家與鄭和交好,替艦隊提供了很多后勤支援,一路搜羅向導陪行,也就是那個時候,吳家遷回了祖籍,回了徽州。”

“從南宋末年開始,至今三百多年經營,吳家在南洋有很深的根基。”

“但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殖民開墾,吳家勢力很大,賺的錢卻不多,直到百年前開始種植煙草,每年的營收才有上千萬兩。”

“王家的艦隊能在許家的打擊下存活下來,就是一直在南洋兜兜轉轉。”

“吳家雖然沒有成型的艦隊,但卻有好幾個武裝港口,有大量火炮布置,一般艦隊硬闖,勝負不說,損失肯定是極大的。”

“許家對此也沒有辦法,吳家麾下勢力控制的人口至少有三百萬,軍隊也有數萬人。”

“為了避免與吳家撕破臉皮,許家一直有所收斂的。”

“我們也才有游擊的環境。”

“現在許家要不惜一切代價來殲滅我們,調動所有力量,那就不光是許家麾下的海盜了,還有他們控制的各國勢力也會出動。”

“說不好有二三十萬大軍。”

“吳家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幫我們的話,許海應該不介意趁此機會將吳家在南洋的勢力也一齊鏟除了。”

“也就是說,許家是抱著打滅國之戰的決心去的。”

張執象聽懂了,吳家和王家的聯盟雖然牢固,但吳家不可能不顧自己的生死,至少要保證在陸面戰爭吳家可以自保,吳家就不會舍棄王家。

那么……

“安南就是重中之重了。”

“如果朝廷能夠控制安南,大軍就可以支援南洋諸島。”

海戰只需要殲滅對方艦隊即可,但陸戰卻要攻城略地,非一朝一夕能夠成功的,許家的確擁有制海權,但吳家和王家手中也不是完全沒有水面力量。

找到機會,是可以運兵支援的。

只要朝廷能夠盡快拿下安南,吳家和王家就能在許家的進攻中活下來,堅持到明年六月,宣德號交付,南洋的局面就會瞬間扭轉,王家有騰挪的資本,許家的攻勢自然不了了之。

“沒錯,要盡快拿下安南。”

“許家集結兵力最多兩到三個月就完成了,而我希望你見到嘉靖后讓嘉靖盡快出兵安南,最晚八月份之前要將安南拿下。”

“否則,王家必敗。”

張執象明白,他先前還是小看了許家在海上的霸權,現如今最危險的不是商洲局勢,反而是許王之爭。

“王家如果敗了,還能拿到宣德號嗎?”張執象忽然問道。

王直知道他什么意思,答道:“將宣德號交給朝廷,意味著王家被舟山委員會除名,代價先不談,沒有艦隊接應的話,宣德號是開不出舟山的。”

蟻多咬死象。

哪怕宣德號有最強的火力,更快的航速,在提前布置好包圍的情況下,單單一艘宣德號,的確無法開出舟山,剛出門恐怕就會被擊沉。

或者說,俘虜。

張執象繼續與王直分析局勢,討論一些細節,這時有仆人過來傳話,說許青麝和陸西星拜訪。

“讓他們來吧。”

“也不知道許青麝現在的情報還有用沒用。”

依瓊使團已經帶來了北商洲的信息,許青麝的情報就不那么緊要了,不過她遵循賭約而來,倒是可以聽一聽。

看到許青麝和陸西星的時候,張執象愣了一下。

陸西星瞎了,坐在輪椅上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許青麝這個女人居然會親自推輪椅?

許青麝沒有理會兩人詫異的目光,她看向王直問道:“早先所說,哪怕我們輸了也可以獲得鹽業的話還算數不算數?”

王直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好像你已經被許海掃地出門了。”

言下之意,無非是許青麝無法幫他們對付許家,沒有什么價值,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將鹽業交給許青麝了。

許青麝倒沒有什么意外,也不覺得王直消息過于靈通,若是許家當中沒有王家的臥底,那才是王直的失誤。

“許海只是將我趕走而已,我還是許家的人。”

“那么大一個家族,從外來攻來,一時間是打不滅的,唯有內部廝殺,才會徹底垮掉,我手上有鹽業,就能在許家內部搶資源,搞分裂,幫你們牽扯許家和汪家。”

“而且,我不全要。”

“我只要一半,另一半的收益,王家坐著什么事都不用做,我親自送到手上。”

“張執象奪冠,王家拿到宣德號,許海不會坐視到明年六月份的,你們在南洋的局勢岌岌可危,本來在兩淮的鹽業就難以顧及,南京因為墨教的緣故,不能幫忙對付你們,但在鹽業上動手,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墨教也不會管。”

“那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你賣給我正好。”

王直笑了笑,倒是沒有反駁,而是問道:“陸西星輸了,按照賭約,你得告訴我們西羅人和許家在商洲的戰略情報才是。”

許青麝說道:“這個情報沒有你們想的那么不值錢。”

“北商洲的局勢主要是瑪雅和阿茲特克兩個國家要頂住攻擊才行,西羅人已經與阿茲特克的大祭師結盟了。”

“他們將以使團的身份前往阿茲特克的首都,特諾奇蒂蘭特,討論議和的事情。”

“西巴尼亞的使團預計五月份會抵達特諾奇蒂蘭特。”

“在大祭師的安排下,他們將傳播瘟疫,并謀殺阿茲特克的皇帝蒙特馬蘇二世。”

“許家參與了計劃,已經提供牛痘技術給大祭師。”

“以便大祭師在造反后,利用恐慌控制特諾奇蒂蘭特,并且以牛痘為依仗,來控制戰士階層,以此來強化神權,掌控帝國。”

“代價則是……阿茲特克停止對瑪雅的援助。”

“沒有阿茲特克的支援,瑪雅帝國最多兩年,必然滅亡。”

張執象與王直對視了一眼,他們先前聊天,分析北商洲的局勢,都是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推演,如今,意外出現了……

王直有了決定,便不再與許青麝糾纏,說道:“你去淮安找我二哥,他會與你交接的。”

“希望這一次,你能守得住產業,不要再輸了。”

許青麝在應天輸掉了誠意坊,在舟山又輸了一次,被掃地出門,如果在淮安還輸的話,那就徹底沒機會了,而王家交出去的鹽業,也將肉包子打狗。

要知道,王源之跟著張執象將登聞鼓送到京師,才得到這兩綱鹽引的。

這些年王家能多線出擊,也是靠鹽業的豐厚利潤在支撐。

也就是王家了,王直為了戰略布置,將鹽業送了出去,而在淮安負責鹽業的王非也會按照王直的意思去做。

換成其許家這種,做夢都別想。

許青麝倒沒有敗者的狼狽,反而輕輕笑了聲,說道:“這就不勞您關心了,現在的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

王直看了看許青麝和陸西星,聳了聳肩,沒有太在意。

陸西星就算不是個廢人,這輩子也趕不上張執象了,沒有什么好在意的,許青麝有個真心幫她的人,能守住產業,那也不錯。

事情談完,許青麝就要推陸西星離開,但陸西星伸手阻攔了一下。

他“看”向張執象那邊,問道:“你奪得冠軍,隕鐵拿到了嗎?”

“送到島上了,還沒去看,你想分潤一些?”

“不。”

陸西星搖頭,從袖子里抽出了一張紙遞出,說道:“雖然天師府肯定有煉器的法門,但我認為,我這個要更適合你一些。”

“我的斬仙飛刀便是打算以此煉制。”

“你的長鯨比斬仙飛刀的層次更高,所以不能有凡俗之物,隕鐵也不行,你必須從隕鐵當中取星辰之精來為長鯨煉形。”

“而要取星辰之精,一切凡俗之火皆無用。”

“你得用三昧真火。”

“三昧是佛家的用詞,也叫三摩地,意在一個‘定’字,從佛家來看,與其說是火,不如說是先天元炁映照下來的純陽之光。”

“所以,真火二字,還要看道家。”

“丹鼎派講火候的特別多,但我只送你四個字‘真火無候’。”

“你且悟透,自可取出星辰之精,為長鯨煉形。”

張執象接過紙張,沒有想到陸西星居然會將煉器的方法與三昧真火教給他,這是替許青麝支付一部分買鹽業的貨錢,想讓許青麝看起來并不是被施舍嗎?

明白陸西星的意思,張執象收下了煉器之法,說道:“多謝了。”

陸西星點點頭。

許青麝便推著他離開,到門口的時候,陸西星忽然停下,說道:“張執象,我歷經生死,得生死之變,雖道基受損,也未必就一蹶不振了。”

“長生路上且小心些,別被我追上了。”

“另外。”

“雙修之法真的很重要,那張紙上另一半是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這是我所寫的功法,你有空也可以看看白行簡所寫的原文。”

“縱使你不做修行上的考慮,百年之后,長生孤苦,當是何等寂寥?”

“好好考慮吧。”

說罷,他才真的走了,相比于教煉器的時候,這一段話,倒反而顯得更加語重心長……

張執象呆了呆,將手中的功法朝王直遞了遞,問道:“你要不?”

王直搖頭,笑道:“我又不修長生,要之何用?”

“好好拿著吧。”

“陸西星的雙修之法,倒不是那種三峰采戰之法的邪門歪道,是男女共同進步的修行法門,以后若是有機會,你可以教絳兒修行。”

“告訴你一個秘密。”

“絳兒手上有一塊龍鱗,那龍鱗唯有靈性極高之人的血液可以喚醒龍靈。”

“絳兒是不修仙,若是修仙,未必比陸西星差。”

王直倒是沒有拿王絳闕跟張執象比,張執象走的路明顯與其他人不同,是沒有可比性的,陸西星那種才是傳統意義上的天才。

怎么說呢,張執象那條路,理論上誰都可以走,但也……最難走。

陸西星倒是說的不錯,若是獨自一人長生,百年后又該何等孤苦?他反正是不愿意長生的,人生百年,足矣。

在武林大會落幕的時候,嘉靖的南巡才走到大名府,尚且沒有走出北直隸的范圍,就已經遇到了兩次火災。

相比于第一次,這一次嘉靖毫發無損,太監宮女也沒有事。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行宮燃燒,問道:“夏言啊,你說這行宮怎么老是失火呢?”

夏言低垂著頭答道:“許是多年以來,不曾有帝王南巡,疏于管理了。”

嘉靖冷笑了聲,說道:“是啊,多年不曾有帝王南巡,疏于管理了,朕看,這江山,的確是要好好管一管了。”

“吩咐下去,朕不去顯陵了,改道南京,直接去祭拜孝陵。”

“自永樂以來,歷代帝王都不曾祭拜太祖,以至于天下臣民都有些忘了,忘了這大明原本是什么樣子。”

“忘了大明是太祖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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