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武狀元第272章 皇后和她的景家少年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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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皇后和她的景家少年郎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1日  作者:江紅辰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江紅辰 | 紅樓武狀元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一旦很聰明,一般就容易有野心。

青婉也不例外,她也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只是,以前她的皇兒是夏旭,她知道夏旭是個不成器的,而她自己也只是個嬪,沒有強大的娘家,雖說那時夏旭跟水家來往密切,但她對水家有所忌諱,不會指望靠水家把夏旭扶持為皇帝。

所以在以前的青婉看來,夏旭以后做皇帝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自己以后做皇太后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后來她恍然大悟了,原來夏旭是水楨之子,水家早就謀劃著要將夏旭扶持為皇帝,用這種方式霸占慶朝。

而現在,她的皇兒不再是不成器的夏旭,而是很成器的賈蕓。賈蕓已是立下大軍功的長安節度使,即將晉封忠武親王,就連她這位生母都母憑子貴,要加封端妃。這種情況下,她覺得,賈蕓以后是有可能做皇帝的,盡管這種可能性目前看來還很小。

很小的可能性也是有可能啊!

青婉希望自己以后能成為皇太后,更希望自己的親生皇兒以后能成為皇帝!

想到這里,青婉沉思了起來……

皇宮的內廷有三大宮,除了乾清宮,還有位于乾清宮后方的交泰殿,以及位于交泰殿后方的坤寧宮。

坤寧宮便是中宮,也就是皇后的住處。

然而,天治帝的皇后卻并不住在坤寧宮!

明朝時期,坤寧宮確實是皇后的住處,到了慶朝,天治帝登基之前,有三位慶朝的皇后也都住在坤寧宮,康興帝還是在坤寧宮大婚的。但天治帝登基后,他的皇后就不住坤寧宮了,坤寧宮改為了祭祀的場所。

坤寧宮是一個不吉利的地方,這里死過多位皇后。不過,天治帝的皇后不住坤寧宮,主要原因倒不是避晦氣,而是在于,天治帝不再像以前的慶朝皇帝那般住在乾清宮,住去了養心殿,他的皇后便認為,自己也不該住在坤寧宮了,在東西十二宮里選了鐘粹宮入主。

鐘粹宮是東六宮之一,位于東六宮的最北。

鐘粹,即鐘萃,寓意為匯集精粹。

鐘粹宮始建于明朝永樂年間,最初叫咸陽宮,到了嘉靖年間更名為鐘粹宮,隆慶年間這里是太子東宮,前殿改為興龍殿,后殿改為圣哲殿,到了慶朝又重新改成了鐘粹宮。

鐘粹宮位于一個二進院里,前院正殿便是鐘粹宮,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式頂,前出廊。

此時一個女人正坐在鐘粹宮中的書桉邊,這女人可實在是不年輕了,今年已經四十四歲。哪怕她是慶朝當今母儀天下的存在,容貌和身材都很好的保養了,但限于這個時代的保養水平,四十四歲的她還是難免呈現出了些許老態。

不過,由于她確實很好的保養了,加上年輕時是個雖比不過青婉、秦可卿、李飛雪卻不輸于薛寶釵的美人,如今她即便呈現出了些許老態,卻是可以用風韻猶存的中年美人來描述她。

她姓殷,是天治帝的皇后,所以便稱作殷皇后。

殷皇后喜歡看書,喜歡詩詞,這點倒是類似于薛寶釵、林黛玉等金釵。此刻她坐在書桉邊翻看著一本唐朝詩仙李白的詩集,她喜歡李白的詩,很多年前還是個少女的時候就喜歡了。原因在于,那時有一個她很喜歡的少年郎很喜歡李白的詩,經常跟她聊到李白的詩,這個少年郎可不是天治帝。

這時她翻看到了一首詩,這首詩的題目叫《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首詩有些長,一共有十二句,內容是在抒發對俠客的傾慕,表達作者的豪情壯志,要做一個千古流芳的俠客,而不是一個白首著書、老死窗下的儒生。

很多年了,每當她看起李白的詩,就會情不自禁想起曾幾何時那個她很喜歡的少年郎,每當她看到《俠客行》這首詩,更會想起那個少年郎。至今她都清楚記得,《俠客行》是那個少年郎最喜歡的一首詩,曾幾何時多次跟她聊到了這首詩。

事實上,哪怕她跟他相處的那大半年期間,他只是個少年郎,比當時的她都要小了三歲,但他這個少年郎就已經頗有俠客一般的風采,身材比一般的同齡少年要高大不少也要強壯不少,長得又很英俊,武藝又不凡,可謂是一個英武的少年郎,加上性格豪邁重情重義,可以形容為一個少俠。

因為如此,她迅速陷入了對他的愛慕之中,對他很喜歡。與此同時,他也喜歡上了她,同樣很喜歡。于是,兩人悄悄戀愛了,這是一場除了他和她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戀愛。這場戀愛雖熱情卻也純情,畢竟當時兩人的年齡都不大,而且兩人都是出自官宦豪門,她還是在意禮數的,他雖對禮數有些不屑,卻也不想過于冒犯了她。

當時她本以為,這個比他小三歲的英武少年郎,這個非比尋常的少俠,應該就會是她未來的夫婿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后來她竟會突然被當時在位的康興帝指定為四皇子的王妃,也不會想到,再后來她竟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似水流年,如今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當初的那個英武少年郎了。

事實上,自從當年她嫁成了王妃,就知道自己不該惦記著那個英武少年郎,甚至不該去回憶他,更不該回憶自己跟他的那場熱情又純情的短暫的戀情,而當她做上了皇后,知道自己更不該如此了。

然而這么多年來,她始終還是忘不掉那個英武少年郎,有時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今晚便是如此,正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他,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翻看起了他很喜歡的李白的詩,尤其是《俠客行》這首他最喜歡的詩,而翻看的過程中,她便更想他了。

她不覺得自己到現在還喜歡著他,覺得自己之所以如此,只是出于一種懷念,懷念曾經少女時期經歷過的那段美好,懷念那個為她創造出這段美好的英武少年郎,僅此而已。

人是一種追求精神生活的動物,懷念則是人類追求精神生活的一種方式。

哪怕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有時也需要通過懷念這種方式,滿足自己的精神生活。

眼下,殷皇后反復將《俠客行》這首歌看了三遍,三遍看完,她便合上了手中這本李白的詩集,今晚不想繼續看了。

隨即,她伸出了右手食指,在詩集的封面上寫下了三個字。第一個字是“景”,第二個字是“占”,第三個字是“耀”,這三個字合在一起,便是很多年前那個英武少年郎的名字。這么多年來,他都沒有改名字,所以很多年后的現在,他依然叫著這個名字。

殷皇后只是用手指寫下這個名字的,自然不會在詩集封面上留下字跡。她是謹慎的,若是她用筆寫下這個名字,留下了字跡,若是被天治帝發現,或被其他人發現告訴了天治帝,那可就惹來大麻煩了,不僅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也會給當年的那個英武少年郎造成大麻煩。

就在這時,有宮女匆匆走了過來,對著坐在書桉邊的她恭聲道:“皇后娘娘,皇上要來了!”

殷皇后點了點頭,當即將李白的詩集收了起來,起身帶著一群宮女走到了鐘粹宮外的廊檐下,迎接她的夫君天治帝的到來。

沒過多久,天治帝便來了,帶著殷皇后一起走進了鐘粹宮,兩人一起坐下后先聊了一會兒平日常聊的話題,比如殷皇后對天治帝身體的關心,比如天治帝詢問殷皇后今日跟皇太后相處時的情況。

這時殷皇后問道:“皇上方才從哪兒過來的?”

天治帝坦然道:“朕方才去了一趟儲秀宮。”

殷皇后心里泛起了漪瀾。

作為皇后,她自然對后宮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包括了青婉和賈蕓的相關事情,她也知道賈蕓平叛江南立下大軍功和天治帝要晉封賈蕓為忠武親王的事情。她甚至推測到了,青婉這次應該會得到些好處了,因為母憑子貴。饒是如此,眼下當她聽說天治帝剛從儲秀宮過來,心里還是情不自禁泛起了漪瀾。

殷皇后卻面不改色,只是嫣然一笑,也不詢問。

天治帝倒是問了:“你不好奇朕為何突然去儲秀宮了?”

殷皇后柔聲笑道:“無論皇上為何去儲秀宮,都不是臣妾可以隨便問的,臣妾跟了皇上這么多年,這點禮數還是知道的。”

天治帝滿意一笑,他認為自己后宮里的妃嬪,真正聰明的鳳毛麟角,青婉是其中一個,而殷皇后也是其中一個。

天治帝道:“此事即便你不問,朕也要跟你說的。由于端嬪所生的六皇兒,此次平叛江南立下大功,朕要加封他為忠武親王。兒子都是親王了,端嬪這個做娘的自然不便只是嬪了,故朕要加封她為端妃。另外,朕也允許她參與六皇兒的大婚,允許六皇兒以后可以來儲秀宮探望她。不過,她還是依然禁足在儲秀宮。”

天治帝雖是個很理性少感性的心狠手辣的皇帝,但殷皇后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夫妻倆的感情也很好。所以,像這種后宮里的事情,天治帝會特意跟殷皇后打聲招呼。也只是打聲招呼罷了,天治帝可不會事先來問殷皇后同不同意。

殷皇后心里泛起了更大的漪瀾,不過依然面不改色地柔聲笑道:“此事皇上做主便是了,何必跟臣妾說?既然皇上跟臣妾說了,那臣妾就說兩句。在臣妾看來,皇上此事做得甚是妥當。確實,六皇子此次立下如此大功,封了親王,端嬪若不封妃便不合適了,皇上還允許他以后可以來儲秀宮探望端嬪,足以說明皇上不僅是個好皇上也是個好父皇。”

天治帝再次滿意一笑:“朕的皇后果然是個深明大義的。”

殷皇后隨即柔聲問道:“皇上今夜宿在哪里?”

天治帝道:“就宿在皇后這兒。”

殷皇后開心一笑,只是心里已經對青婉、賈蕓這對母女產生了警惕……

神京城的南城,景氏武學的探花院中,眼下景占耀正坐在房頂上,一邊喝著一壇美酒,一邊對著夜空下籠罩著月光的人間景色,情不自禁輕聲念著一首詞:

“恨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景,只影為誰去……”

這首詞叫《摸魚兒—恨人間情是何物》,作者是元好問。

每念一句,景占耀就喝一口酒,所以他念得很慢,待到這首詞被他念完,他手中的一壇美酒就都喝完了。

他不知道,就在今夜,他思戀了很多年的那個女人,在皇宮深處想起了他,還特意翻看了當年他很喜歡的李白的詩以及他最喜歡的《俠客行》。

是的,《俠客行》是他當年最喜歡的詩,哪怕現在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依然是他最喜歡的詩。

而她不知道的是,如今已經年過四十人到中年的他,還深深陷入了《摸魚兒—恨人間情是何物》這首詞的魅力之中。

他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不像很多年前那般喜歡他了,對他持有的只剩下了一種懷念。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依然還像很多年前那般喜歡著她,盡管這么多年期間他甚至不能跟她見一面。

年過四十人到中年的他,自然是娶過妻子的,畢竟他是官宦豪門的嫡系子弟,父親曾做過封疆大吏,若不娶妻可不像話。

然而,當初那門親事并非他所情愿,妻子娶回家不到十年就病逝了,后來他也一直沒再續弦。他心里最喜歡也最在意的女人,并非自己的那個妻子,一直都是她……當今母儀天下的殷皇后。

也正是因為殷皇后,因為他和她的故事,他才會深深陷入了《摸魚兒—恨人間情是何物》這首詞的魅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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