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離開房門的時候,迎面卻撞上了板著臉的百花樓的媽媽。
“海棠,這大雪夜的,你這是要去哪?”老鴇臉色淡淡。
海棠臉色微變:“媽媽,海棠想出去一趟。”
“這大雪夜的,怎么就想出去了?”
見媽媽似乎抓著不放,海棠貝齒輕咬唇瓣,從荷包里拿出幾樣首飾,遞到了她的手里:“媽媽,我很快便回,還請通融通融。”
老鴇神色舒展,將手里的首飾掂了掂,卻有些不以為意:“海棠,不是媽媽不幫你,只是你該你的身份,若是你出去一趟有個什么,媽媽臥可是擔待不起的。”
海棠與老鴇相處十幾年,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問:“媽媽想讓我做什么?”
老鴇輕輕一笑,似乎和海棠關系很好般:“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媽媽還會為難你不成,不過咱們這渝縣的劉員外挺喜歡你的,不知道你……”
一旁的月季聽到劉員外三個字臉色驟變:“媽媽,海棠姐姐怎么能做劉員外的生意。”
老鴇輕輕掃了月季一眼,反問:“她不做你做?”
“我答應,只此一次。”海棠道。
“好。”
“海棠姐姐。”
“月季,不用多說。”
月季沒辦法,只能咬牙將這口氣咽下來,只是看這百花樓的媽媽越發討厭,她知道,肯定是這媽媽在嫉妒海棠姐姐。
說起來,百花樓的媽媽年輕也就三十來歲,幾年前就一直有一個相好,可惜那相好也不知怎的就喜歡上海棠,即便海棠根本沒有回應,可老鴇還是怒了。
之后便有事沒事一直在針對海棠。
那劉員外,雖說有些銀子,可那手段卻讓人不恥,每個陪他的姑娘每次都傷痕累累。
海棠雖身在百花樓,身不由己,但也不是隨便老鴇拿捏的,之前一直都拒絕做劉員外的生意,而這次,她答應了。
此時,外面的天依舊昏暗,大雪紛紛,似乎要將天地間的萬物都覆蓋,白皚皚的大雪中最顯眼的是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仿佛綻放在冬雪里紅梅。
海棠腳步急匆匆,滿心思緒都在生病的兒子上。
腳踩在雪上,留下深深的腳印,冷意也一點點滲透進來,但海棠無暇顧及。
大概是兩人走得比較快,很快便到了壽仁堂。
葉溪川一眼看到父親身旁的女子,只是那人穿著披風,頭上戴著兜帽,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不過他隱隱有些猜測。
直到那人進來,兜帽摘下,露出那張嬌艷的面容。
是她,是慕姨。
對于這個慕姨,葉溪川的了解并不多,但慕姨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和他們家認識了,慕姨對弟弟的事情很關系,他總是能偷偷撞見慕姨來偷偷看弟弟。
葉溪川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一次他將這事跟爹娘說了。
爹娘讓他保守秘密,不要將慕姨的存在告訴小弟,在路上遇到了,也當不認識慕姨這個人。
所以,這么多年,葉溪川不會主動去問慕姨的事,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