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律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秦江合回到自己的住處沒多久,就聽見屬下傳來消息說:“皇上去了閑貴妃那。”
“行了,這幾天暫時不用盯著他那,好好盯著鄭律就行了。”秦江合說完就直接把人給屏退了。
靈州城最近過年的氛圍越來越濃厚,但卻忽然多了一條告示。
“只能進不能出,為什么啊,我還想回去過年的,這下慘了,回不去了。”
“幸好最近商隊什么的早就沒在走了,要不指定有人鬧起來。”
“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怎么忽然就不讓出了,最近城里有什么事嗎?還是說有什么朝廷欽犯?”
“這誰知道,總歸就不能出城了,安心過個年吧。”
沈映喬聽見這消息時只覺得奇怪,心里隱隱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問嚴知,嚴知卻說他也不清楚,總歸不是什么好事,最近還是小心為上。
嚴知最近因為玉佩的事特意去黑市找了李清一趟,卻撲了個空。
小藥童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師父說他回家一趟,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估計得要年后了。”
“那我的玉佩他是給帶走了嗎?”嚴知皺眉問著。
“好像是的,你放心我師父是不會把你的東西給其他人的,他一定會完完整整的給你帶回來。”那小藥童保證著。
嚴知見狀只點了點頭,見笑藥童一個人在家,就問道:“要不要去和你沈姐姐一起過年?”
那小藥童搖了搖頭笑著道:“我不喜歡過年。”
嚴知一怔,沒再問什么,徑直離開了。
除夕夜當天,嚴府里空前熱鬧起來,本以為會格外冷清的一個除夕夜,卻極其熱鬧。
易書看著他們在一起鬧著、笑著,不自覺也揚起了笑臉。
林奇筠見易書格格不入的樣子,硬是把人拉去喝酒了,最后和周可、劉詠兩人都被易書給喝趴下了。
沈映喬最后反而成了為數不多清醒的人。
熱鬧過后,留下的只是遲來的傷感。外面燈火通明,漫天的煙花一簇簇的升起,沈映喬卻想起了嚴奇,嘆了口氣,默默回了屋子。
雖然悅榕說讓她不用擔心嚴奇的安慰,但她總會忍不住的想嚴奇過得怎么樣。
第二日一早,沈映喬因為昨夜睡得太晚一直沒醒,王箏就沒去叫她,反而拉著悅榕一起上了街,她聽說除夕過后街道上的商販會少很多,所以就想趁著人少去買一些小玩意留作紀念。
她最近算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決定和程力一起離開靈州,本想著告訴沈映喬的卻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是就想著先來探探悅榕的口風。
兩人一出府就看見街道人來來往往的人驚訝了一下。
“今天也這么多人啊?”王箏疑惑道。
悅榕也有些驚訝,好一會才說:“估計是只能進城不能出城的原因。”
王箏點了點頭,一邊在街上晃悠一邊說著話。
悅來酒樓某個雅間里,王昌和張俱正閑聊著。
“你確定不和我回京?”張俱問道。
王昌被他問煩了,推開窗戶,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隨口說著:“暫時不想回京城,以后再說吧。”
“行吧,多的也不說了,回京來找我就是了。”張俱搖了搖頭無奈說著。
王昌本打算離開,遠遠看著街道上兩個人忽的開口:“上次你問我的那個清水鎮的人,我還真見過。”
“怎么樣,有消息了,她現在在哪?”張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地問著。
“你找她干什么?是秦江合讓你找的,還是你自己要找的?”王昌看著街道上的兩道身影繼續問著。
張俱猶豫了一下才道:“秦公公,你在靈州城見過她嗎?”
“呶,你看就在那。”王昌笑道。
張俱順著王昌的視線望過去,果然看見不遠處的王箏和悅榕,他們身后已經跟上了幾人,很明顯是他的人。
“你還真會套消息。”張俱有些不滿,但看見那兩人身后跟著的人他卻放下了心。
王昌只笑了笑:“行了,我走了。”
張俱點了點頭,想了一會還是對身邊的一個小廝吩咐了一聲。
“剛才看見那幾個人了嗎?給我多派點人去跟著,趁機帶走,我到時候去問問消息。”張俱冷聲道。
那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酒樓。
悅榕和王箏走了沒一會就被人擠開了,悅榕本想等王箏一會,卻聽見她道:“你先去前面那個糕點鋪子等我,我一會就去。”
悅榕見這里人有越拉越多的架勢,就點了點頭,朝糕點鋪子走去,在鋪子等了一會卻一直不見人來。
朝那邊人群里看去卻只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又等了一會,悅榕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趕緊朝那邊人群里走去,卻沒看見王箏的身影。
她趕緊在附近找了一會卻沒看見人,就立馬跑回了嚴府。
“沈姐姐,沈姐姐,王箏不見了。”
沈映喬剛起床,這會腦袋還昏昏沉沉的,聽見這話腦子一下清醒不少,一旁的周可和林奇筠也一同站起來問道:“怎么回事?”
“我和王箏剛才打算去買李記的糕點,誰知道半路讓被人給擠散了,王箏讓我去李記等她,然后我就去了,等了一會一直沒人來,我就想著估計出了什么事,回去找人,也沒找到。”悅榕焦急地說著。
沈映喬眉心跳了跳,聯想到靈州城忽然只能進不能出,猜測可能是和嚴知的身份有關。
“現在只能進,不能出,我們先分頭帶人在附近找找。”沈映喬急忙說道。
周可和王箏點了點頭,林奇筠也道了聲好,立馬出了府。
嚴知本來在賭坊忙著問徐清齊一些事,聽說王箏不見了,心里一瞬間警惕起來,連忙派人去尋找。
徐清齊本打算叫嚴知去城主府一趟,這會見嚴知似乎有點事就問道:“我去城主府,你去不去?”
“不去了,府里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嚴知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徐清齊多看了他幾眼,最后什么也沒說徑直去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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