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水:
“也算吧,我聽我娘提起沈姐姐很多次了。”周可說著。
沈映喬一怔,她到是沒想到周玉湘會在周可面前提起她。
“那你為什么來靈州啊?為了見沈姐姐?不至于吧。”悅榕笑道。
周可也笑了,好一會才說:“為了逃婚,不想這么快嫁人就偷偷出府了,沒想到一來靈州就遇上了沈姐姐。”
“逃婚?”悅榕正想繼續問著,就聽見林奇筠的聲音,見狀,幾人也沒再聊這個話題,只聽兩人說了說馮岷昨日的慘狀。
“你們是不知道,昨天要不是遇見那一小隊人馬,那家伙肯定比現在慘。”林奇筠說著頗有些遺憾的樣子。
沈映喬只奇怪那伙人那么晚了,為什么還在城外?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李清趕路了十幾天終于來到了錦城,一路前往郊外,從樹林里隱秘頗深的山洞進去,走到底,在墻上摸索了幾下,腳下就出現一個隧道,點開火匣子,順著隧道進去,在墻邊的凹陷處按了一下,隧道的出口就關上了。
李清剛從隧道里出來,就有一伙孩子圍著他轉悠,他從身上摸出一把糖分給幾人,那些小孩才離開。
一路上遇見很多人,都笑著喊道:“李大夫回來了。”
李清也一一回應,沒走一會,一個十四五六的少年就興沖沖地朝他跑來。
“李叔,你終于回來了。”孫羽張開雙臂擺明想和李清來一個擁抱,誰曾想李清直接躲開了,孫羽撲了個空,卻順勢撈走他腰間的東西。
“李叔你還真是沒有一點人情味,我就是想你了。”孫羽一臉委屈地說著。
李清冷哼了一聲:“你會想我?我看你是想我的茶了,一邊去,主上呢?”
“在京城,還沒回來。”孫羽撇了撇嘴,看了眼李清的包袱,“你就沒給我帶什么好玩的?去了靈州這么久,一個兩個的都舍不得回來,就我一個在錦城,太無聊了,這次我也要去。”
“去哪啊去,我最近是不會去靈州了。”李清白他一眼,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的東西,卻摸了個空,無奈嘆了口氣,“玉佩給我拿來,這不是我的,還要還的,趕緊,別磨嘰。”
“這東西有什么稀奇的,這玉佩雜色這么多,除了玉質還行,其他一無是處。”孫羽拋棄玉佩又接住,偏偏不給李清,自顧自地說著。
“孫羽,最近是不是沒人教訓你,你就囂張了,趕緊把玉佩給我拿來。”李清沒好氣地說著,大有不給就動手的架勢。
孫羽拋著玉佩,見李清有些生氣,就無奈說道:“行,就給你,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著就接住從空中落下的玉佩,可他卻頓了頓,又拿起玉佩對著陽光仔細端詳了起來。
“你搞什么鬼,給我呀。”李清皺眉看向孫羽,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就一起朝玉佩看去,這一看,就看出了奇特之處,這玉佩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雜色都變成了紅色的,看起來不像是雜色,而是一滴滴的血液,鮮艷欲滴。
“這什么東西,我怎么覺得像是主上說的那塊玉佩?”孫羽疑惑道。
李清也看著玉佩點了點頭,這玉佩的主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本以為這人估計很難找,沒想到他這次救了個人,就給找到了,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這玉佩真正的主人了。
“這玉佩的事還是等主上回來確認再說,我們先去大堂和他們一起商量商量私鹽怎么處理。”李清怔了會后小心收起玉佩,沉聲說著。
孫羽點了點頭,就去通知那些人了。
李清放好了包袱就去了大堂,商量過后,決定把那些私鹽給丟在黑市里分批次出售,既不會擾亂本來的價格也不會惹人懷疑。
皇宮里,秦江合聽著屬下匯報那幾個找出缺少私鹽的官員,嘴角冷笑了下,語氣隨意地說:“既然已經賞了,你就應該罰了,尋個由頭拉出去砍了吧。”
“是。”屬下應了聲就出去了。
岑啟得知那些官員被砍頭已經是三日后了。
“砍了頭?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秦江合是想做什么?”岑啟氣得不輕。
一旁站著的太監模樣打扮的人,一字一句說道:“告訴你,你能怎么辦?暴露身份,還是卸下多年的偽裝?”
“你,你說的對,告訴我確實沒用,你最近打算什么時候回錦城?”岑啟生氣過后,平復了情緒后問著身旁的人。
“暫時還不用回去,李清已經回去了,有什么事他會處理。”那人說著。
岑啟點了點頭后又問道:“人找的怎么樣了?秦江合也在找,你們誰先找到人,這點很重要。”
那人緩緩道:“知道了,我已經讓他們加緊找到人了。”
岑啟聽罷點了點頭,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那人頓了頓后就關上門,守在了門口。
偌大的宮殿,這會只有岑啟一個人在,他有些難受的躺在龍塌上,心里一直想著小時候的種種,漸漸的直接睡了過去。
嚴奇這幾天一直跟著王昌在亂葬崗撿尸,每每覺得惡心時,王昌總適時的說出一番恐嚇的話,成功讓他不在恐懼了,只是心里卻更堅定了要好好學醫的念頭。
“去,把那個人的斷手接起來。”王昌指著不遠處那個,胳膊斷裂的人說著,遠遠看去,那人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嚴奇只看了王昌一眼,就朝那人走去,他雖然很討厭王昌這個人,但王昌的厲害之處,他是見過很多次到底,所以他沒有質疑王昌,徑直朝那人走去,果然摸著脈搏發現,人還活著,雖然微弱,但總歸是有一線希望的不是。
忍著害怕撿起一旁斷裂的手,小心翼翼地給這人接了回去,好一會都不敢說話。
王昌看了眼接起的手臂,夸贊了一句:“還不錯,比第一次進步太多了。”
嚴奇一怔,只輕輕“嗯”了一聲。
那人最后是被王昌給拎回去的,在一眾死尸里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個算得上活人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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