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先是一怔,隨后意識到什么,只是笑了笑,沒多解釋什么。
李清想了會還是問道:“你們和林奇筠是什么關系?”
“朋友。”嚴知隨口答道。
李清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只是朋友,這人居然這么上心,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前輩認識他嗎,亦或是他來找我們了?”嚴知一瞬不瞬盯著李清問道。
“來是來了,被我打發走了,你們還是暫時在這養傷吧,外面那群豺狼虎豹盯你們盯的緊,現在出去就是找死。”李清說完見嚴知點了點頭才放心,心里卻琢磨著,這診費還沒賺回來怎么能放走。
于是這幾天嚴知一邊照看沈映喬一邊幫李清切草藥,曬草藥,甚至幫忙整理藥材。
小藥童看著自己的事都被嚴知做了,小聲嘀咕道:“師父真會使喚人。”
李清卻沒在意小藥童怎么想,心里卻在暗暗贊嘆,他什么時候能真來個這么不用人操心的徒弟,哦,以前到是有一個,可惜長大了,他管不住了,居然偷偷跑出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真讓人生氣。
嚴知聽見李清的嘆息還以為是他有哪一步做錯了,疑惑道:“沒錯吧?”
“沒,沒錯。”李清笑著說道,態度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師父,嚴大哥還是病人,剩下的讓我來吧。”小藥童小聲說道。
“你?你一會又給我弄亂了,真不讓人省心,嚴知你看著這家伙,我出去一下。”李清搖了搖頭說道。
見李清走了,小藥童立馬接過嚴知手里的東西自己做了起來,笑著說:“嚴大哥,你去休息吧,我來做吧,這些事本來也就是我的。”
嚴知見她這么堅決的態度,就也沒多說什么,反而進屋子里看沈映喬了。
床上躺著的女子臉色蒼白,額角有一些細細密密地薄汗,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羸弱的樣子。
嚴知拿起一旁的干凈的手帕,輕輕給沈映喬擦了擦臉。
靈州城郊外一座破屋子里,嚴奇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老頭在對著桌上躺著的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把脈。
“這么快就醒了,來看看這人怎么了?”王昌冷笑一聲,臉上的褶子緊緊皺在一起,看起來頗為嚇人。
嚴奇看了眼那人小心翼翼地道:“你抓我來干什么?我應該沒見過你吧。”
“哪那么多廢話,讓你來就趕緊來。”王昌不耐煩地說著。
嚴奇見狀小心翼翼走過去,本想拿出自己身上的癢癢粉,再次攻擊王昌,沒想到在身上摸了一會卻什么也沒找到。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那毒藥坑到嗎?”王昌冷哼了一聲,語氣帶著點不屑。
嚴奇卻沒理會他,徑直朝門口跑去,沒想到門早就鎖上了。
“行了,我現在可沒想把你做成藥人,你要是在折騰,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王昌沒好氣地說著。
嚴奇見狀只得朝王昌走去,心里卻暗暗想著得暫時穩住面前這人,不然他可就沒命了,他可是親眼看見這人把自家那幾個侍衛給弄死的。
“你來看看這里禮拜呢有什么藥材。”王昌說著丟給嚴奇一個藥瓶。
嚴奇皺眉打開瓶子,聞了一下:“白豆根、細辛、八仙花,還有一些聞不出來。”
“不錯啊,不過和我小時候比還是弱了點,這藥丸里所有用到的藥材都在這屋子里了,你自己去找,一個時辰之類找出來。”王昌說著就把視線繼續落在桌上躺著的人身上。
嚴奇一邊去找藥材一邊透過屋子縫隙去看外面的環境,意識到這應該是郊外的時候,心里涼了不少。
那天他被劫走當天是剛從書院出來,就看見了劉小翠,那人特意說了些和沈映喬相關的事,他怔愣之下就讓那人一起上了馬車,沒想到半路就被這人給挾持,他本以為那些侍衛一定能救下他,誰知道突然出現了這老頭,然后他就被劫走了。
“愣著干嘛,趕緊找藥材,這藥丸里的藥材多達百種,找不出來,馬上把你做成藥人。”王昌惡狠狠道。
嚴奇見狀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去一旁藥材柜子里翻找起來,拿起這個聞一聞,甚至嘗一嘗,好一會才又找出好幾種藥材。
王昌見嚴奇認真找藥材的樣子,心里琢磨著自己收個徒弟好像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和他那個大師兄誰的徒弟更厲害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眨眼就過,嚴奇差不多找完了那藥丸里的藥材,這會頭暈眼花的有些使不上力,小心翼翼扶著墻朝王昌走去,聲音微弱地說:“找,找完了,這是什么藥?”
“慢性毒藥,你再慢一點,估計就已經死了。”王昌笑道,拿起一顆藥丸捏住嚴奇的嘴巴給喂了進去。
好一會嚴奇才緩過來,視線落在那桌上時愣了愣,這不是他舅舅嗎?雖然見的不多,但還是記得住的,這人怎么會在這?
“怎嘛見過啊,亂葬崗新挖的尸體,還有一口氣,順便撿回來了,留給你當藥人玩玩。”王昌冷笑道,話里沒有一絲感情。
嚴奇一驚,疑惑問著:“什么事藥人啊?”
“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王昌一邊給沈軍縫好了傷口,一邊冷聲說著。
嚴奇不自覺的有些害怕,偏偏王昌還繼續在給沈軍縫傷口,沈軍估計是因為生理反應被痛醒了,大叫一聲又重新昏了過去。
王昌見沈軍眉宇間隱隱有害怕的癥狀,冷聲道:“這都害怕,這個小傷口你來縫吧,沒縫好可是會裂開的。”
嚴奇后腿一步搖了搖頭,王昌卻不管不顧把手里帶著血的工具遞給了嚴奇,威脅道:“你不縫,他可就要死了,我呢,一會會送你下去給他陪葬,哦,最好還是一刀一刀慢慢折磨你,在你身上開滿小口子,然后讓你自己縫,縫不好,就等死吧。”
這會的嚴奇滿眼都是害怕,似乎真被面前這人給嚇到了,實際上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趁機在看著另一間屋子里開著的窗戶,那是這破屋子里唯一能打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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