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水:
“你們認識嗎?”沈映喬疑惑道。
“不認識,聽說過你們的事跡。”周可笑嘻嘻地說著,看起來一副期待的樣子。
嚴知蹙眉盯著他,看向沈映喬疑惑的表情,心里的懷疑更深了。
“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認識一下。”周可笑了笑就打算拉著沈映喬離開。
嚴知隔開了兩人,冷聲道:“去樓上的雅間吧,隔音不錯。”
說罷就拉著沈映喬在前帶路,周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跟上了。
一進雅間,周可就故作高深地說:“你們是清水鎮來的吧,還在那開了間客棧,叫有間客棧對不對?”
沈映喬的心一下被提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似乎想要知道這人還能說出些什么。
周可見兩人都沒說話,還以為是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小聲嘀咕:“應該就是這樣吧,難道我被騙了?不管了。”
“你們是不是還在那得罪了人,叫什么,叫,額,你,你,干嘛。”周可原本白皙的小臉,一下變得通紅,最后幾個字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手不停地揮舞著想要掰開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你是什么人?”嚴知冷聲問著。
周可好不容易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周、玉、湘。”
嚴知緩緩松了手,疑惑道:“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那是,我娘,咳咳咳,你這什么人啊,我話都沒說完,雖說知道你們那么多事,確實有點可疑,但好歹讓我說完吧。”周可一邊咳嗽一邊吐槽著。
沈映喬好一會才驚喜地說:“你就是周夫人的女兒,你怎么會來靈州?”
“這不是聽說靈州城僅次于京城嘛,我就來看看,誰知道就遇上你了。”周可緩了一會,才恢復臉色。
沈映喬聽罷松了口氣,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剛才確實有些失禮了:“剛才的事……”
“可以理解,早知道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周可看了一旁的嚴知一眼,后怕地說道。
嚴知見狀看向沈映喬問了幾句王箏就離開了,他剛才就是路過,因為在這附近和張俱談事,所以順便看看來酒樓看看沈映喬。
“你是一個人來靈州的嗎?周夫人會放你一個人來?”沈映喬問道。
她記得周玉湘說自己女兒總是和她鬧別扭,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婚事。
“當然,我這不是好好的,再說,現在還遇上了你,估計我娘更不會但心我了。”周可認真地說著。
沈映喬瞥她一眼,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她暫時還是管好自己吧。
“你最近住哪?”沈映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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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有地方住,你就不用擔心了,以后我還是會在這說書的,畢竟你這酒樓還挺有意思的,最近應該不會離開。”周可笑著說。
沈映喬見狀也沒再說什么,只叮囑了對方幾句,就準備離開,卻被周可叫住了。
“沈掌柜,你去哪?”
沈映喬疑惑看向周可:“怎么了,你要和我一起?”
周可點了點頭,她最近在附近逛了很久,聽說不少有趣的事,還沒機會去一一驗證呢,她得好好問問沈映喬。
街上,沈映喬旁邊的周可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她這幾天聽來的事,有不少都是關于馮岷的。
“沈姐姐,你說這馮岷是真的轉性了嗎?不是聽說一直是靈州的小霸王嗎?我怎么來了這一個多月都是說他在做好事的,什么施粥,修繕寺廟的,這不是個大善人嗎?”周可疑惑道。
沈映喬咂了咂舌,她其實也沒想到那家伙真的會做,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所以就隨口道:“你有沒有聽人叫他大善人?”
“沒有,所以我才好奇呀,到底為什么沒人叫他大善人,他以前是個什么樣的混蛋啊?”周可好奇問著。
沈映喬看向迎面趕來的屬于馮岷的馬車,呵呵笑了一聲:“總之稱得上混蛋的事他都干過。”
馬車行駛的不算太快,街道上的人都紛紛讓開了,沈映喬也拉著周可閃開,偏偏這會,突然從路邊跑出來幾個乞丐,一股腦聚在馬車前紛紛哭訴著:“行行好吧,少爺,少爺給點銀子吧。”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對著里面的人說了句話,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人說了什么,車夫一愣,直接揮起馬鞭趕起了馬車,馬兒嘶鳴一聲,開始瘋狂跑著,完全不顧附近的幾個乞丐。
眼看著馬兒就要踢到周圍幾個人,周可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了嘶鳴的馬,制止了它的行動,卻讓后方連接的馬車被迫撞到一邊的小攤,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沈映喬見那幾個乞丐已經閃到一邊了,就去看周可,待看見她的手有著不小的勒痕時,還是心疼道:“你這手沒事吧?”
她剛才還沒反應過來,周可已經沖上來了,幸好她人沒什么事。
馬車里被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撞擊給摔的七葷八素的馮岷罵道:“怎么趕的馬?想摔死我啊。”
車夫剛才緊緊拽著手中的韁繩到是沒什么事,只是看著眼前的兩人不屑道:“怎么著,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在靈州城居然趕攔我們少爺的馬車。”
馮岷揉了揉有些疼的頭就掀開簾子嗎,一看見沈映喬就怒氣上頭,咬牙切齒地說:“沈映喬,我沒去找你,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居然還敢攔我的馬車,你是不想活了嗎?”
“少爺言重了,我們只是聽聞少爺最近樂善好施,一改往日的行事風格,就想著來了解了解你,這不是意外遇上了,我這位朋友就是想來打個招呼,她是靈州城最近很受大家歡迎的說書先生,這可是特意來為你抒寫傳奇故事的。”沈映喬隨口胡謅道。
她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和馮岷起沖突比較好,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畢竟馮岷這家伙是城主的親弟弟。
聽嚴知說城主和張俱都是為秦江合所用的人,雖然還不清楚他們在找什么人,但總歸還是小心行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