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廝公布完等級,張俱就要公布前十的排名了,正要站起來,易書卻向沈映喬走去,張俱一頓。
易書在沈映喬面前站定,打量了沈映喬一會,突然問:“你做的菜還有嗎?”
“有。”沈映喬指了指一旁的陶罐,有些不明白易書突然的這一出是想干什么。
眾人的視線這會也被易書吸引,全都看著他和沈映喬。
易書取了一個勺子,從陶罐里舀了一塊罐燒肉,細細品味后,又嘗了一口大骨湯。
“我輸了,這次比賽的第一應當是她。”易書話音剛落,不只是沈映喬懵了,張俱和高臺下的觀眾也懵了。
“這是真的嗎?易大廚居然承認自己輸了?”
“我不會在做夢吧,易大廚會輸,這有間酒樓的掌柜這么厲害嗎,居然能讓易大廚認輸?”
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沒有一點自覺,反而認真地看著沈映喬問:“你是怎么想到做罐燒肉的?”
“沒有鍋。”沈映喬頓了頓才說。
易書像是被噎住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大步離開了高臺。
底下圍觀的人一陣騷動,連張俱公布排名的聲音也被淹沒了。
這會圍觀群眾才不在乎排名是什么,總歸還會張貼出來的,他們在乎的是易書公然承認自己輸了。
易書是誰,蟬聯多屆廚藝大賽的人,永遠的第一名,這會的一句輸了,不是在說第一名是沈映喬嗎?
這個一開始沒有多少人看好的廚子,最后得了第一,這是在狠狠打他們的臉,尤其是那幾個說沈映喬故意使壞的人,這會都把頭垂得低低的,和周圍熱烈討論的人產生了一種割裂感。
張俱公布完排名,看著這種場面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他是真沒想到那個高傲的人居然會承認自己輸了。
高臺附近的酒樓雅間里,王小腿一臉震驚,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慌忙搖醒了馮岷,哆哆嗦嗦地喊著:“少,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我這做夢馬上就拿到十大酒樓,你可真會挑時間,比賽怎么樣?”
馮岷從軟塌上坐起來,看向高臺附近有些混亂的人群,皺了皺眉,這什么情況?那些人怎么都一副驚訝的樣子,難道吳大木得了第一名?不,不會,第一肯定是易書,所以吳大木是得了第二名?
“比賽,比賽已經結束了,易書,易書他……”王小腿支支吾吾地說著,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馮岷有些不耐煩:“易書肯定是第一名,管他干嘛,吳大木是不是第二名,還有那個和我搶樓的是不是沒在規定時間里完成,得了最后一名,我就知道,這酒樓我拿定了。”
“不,不是,吳大木得了最后一名,沈映喬她,她……”王小腿越說聲音越小,待看見馮岷滿臉的怒火后,生生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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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馮岷見王小腿還站在原地不懂,拿起軟塌邊小桌上的杯子就朝王小腿扔去。
王小腿沒敢躲,生生被杯子砸了個正著,見馮岷瞪著他,他才急忙說:“少爺,那女人得了第二名,而且,而且易書親口承認自己輸了,輸給了沈映喬。”
“什么?得了第二名,易書還承認輸給了她?”馮岷有些不敢置信,好一會才怒罵道,“你剛才怎么不叫我,現在都結束了你才說。”
“少爺,我看你剛才睡挺香,就沒叫你。”王小腿有些委屈,他這不是心疼自家少爺嘛。
“香個屁,你是不是想死啊。”馮岷氣得一把掀翻旁邊的桌子,上面的一套價值連城的杯子一起掉在地上碎了個干凈。
王小腿見狀一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少爺,少爺息怒,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那死老頭怎么回事,收了錢不辦事,我得去問問他。”馮岷怒氣沖沖地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雅間的門就從外面被推開,馮岷見著來人一頓,好一會才哭喪著臉說:“哥,你,你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還準備去找誰?給我帶回去,禁閉十天,沒有我的吩咐,一步都不準出竹苑。”
馮遠嚴厲地說完,就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上前架住馮岷。
“哥,我還有事,你等我辦完再關禁閉也不遲。”馮岷抓住門框喊著,他這一被關禁閉,那酒樓的事不久徹底涼了嗎?
“你有什么事,最近秦公公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你別在那礙事,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汗血寶馬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再嚷嚷,家法伺候。”馮遠剛說完,那兩個侍衛就把馮岷給帶走了,隔著老遠,都還能聽見馮岷的叫聲,惹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馮少爺又惹城主生氣了?看來這次還挺嚴重的。”
“可不是,聽說馮岷這敗家子把城主一匹花重金從西域買回來的汗血寶馬給烤了,這能不嚴重嗎?”
“這汗血寶馬是小,關鍵是那是給秦公公生辰準備的,你們都不懂。”
嚴知看了說話的幾人一眼,就見馮遠和身邊的侍衛朝他走來。
“嚴兄弟,這次多謝你幫忙找到舍弟了,這家伙整天惹是生非,我真是頭疼不已。”馮遠搖了搖頭,明明是三十幾歲的人這會談起馮岷,似乎又老了幾分。
“城主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嚴知淡淡地說,心里卻想著剛才那幾人說的話。
馮遠身旁的侍衛對他點了點頭,他就對嚴知笑了笑才說:“嚴兄弟,我這會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徐掌柜回來我定請你們一聚。”
嚴知點了點頭,馮遠才帶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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