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唧唧的貓:
選拔賽的時候,明薇可是揣了一兜子金屬球,上面的紋路刻制著機關們的密碼,而金屬球本身就是打開地下暗道的鑰匙,是打開帶著冤屈和瘋狂的男人為了自己的母親,做出瘋狂實驗的密碼。
那場比賽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答案,或許是給人遐想的空間,也是為不愿意揭示背后的血肉的學生們的最后一層保護。
白溪被研究所利用多年,母親重病不得治療,無情的壓榨和剝削毀掉了要給有為青年的最后一抹善良,他化身劊子手,將間接害死他母親的人們拖入地獄。而白溪自己或許已經死了,或許拋卻人性發泄最后的瘋狂。
無論結局是什么,都不是一個好故事。
明薇收回無用的想法,仔細觀察石頭上的紋路,有點像地圖?
樹葉,貝殼,石頭,水。
這不就是此刻的位置嗎?
明薇從海水中的礁石群中走出,在沙灘上駐足。
貝殼,應該就是指沙灘吧?
東西在沙灘上。
明薇正思考著,遠處傳來辛茗茗的叫聲。
“明薇!我們從樹林找到了旗幟!樹太高了,我們上不去啊!”
辛茗茗小小的身影從樹林里鉆了出來,大呼著向明薇求援。從訓練的效果上看,野外生存中,就有緊急情況爬樹躲避的一項,明薇爬樹的功力在隊友心里看就和猴子沒什么兩樣。
“哎……”明薇薇薇嘆息,將手上的石頭魔方丟在此刻所站立的沙灘上,三步并兩步的跟過去,“來了!”
爬樹都不會……
辛茗茗領著明薇進入林中,大概潛入了五百米的距離,就看到尹子航攤手看向自己,眼神還有點小委屈。
本來準備說的話都憋在嘴里吐不出來,這還讓人怎么批評?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尹子航的時候,這家伙挺傲的啊,最近怎么了?
狼尾巴斷了變小奶狗了?
“旗幟應該是樹梢那個黑色東西,我偶然發現的。”尹子航指了指頭頂頗高的樹,這棵樹的樹頂確實有一塊不怎么合群的黑色,還會隨海風飄蕩呢。
明薇酌定這就是旗幟,直接擼起袖子,就要上去。
“我上去。”
“別!”尹子航攔在她身前,“這棵樹的樹梢位置可能承受不來我們的重量……”
“邊上有其他樹,我不會摔死。”明薇淡淡的道。
這句話讓人無法反駁。
這棵樹雖然是四周最高的一棵樹,但是其他樹也不算很矮,如果明薇拿到旗幟的時候樹枝無法承受她的重量,不論是這棵樹的其他粗壯樹枝還是邊上其他樹的樹枝都能救她一命。
畢竟明薇的身手是幾個人里面最好的,重量也是最輕的。
尹子航還是很擔心,可是人都叫來了,再說多了那就太矯情了。此刻,他只能默默讓路。
明薇三下五除二的竄上了樹,二十多米的高度對于明薇來說并不困難,她小心的抓住最高處的粗樹干,打量了一下自己和樹梢那個旗幟的距離,深吸一口氣,一躍而起。
“呼呼……”
這個距離要是有點勉強了。
明薇躍起兩米就發現后勁不足,加上海風完全覆蓋在這棵鶴立雞群的樹上,阻力增大,眼看著旗幟越來越近,明薇要緊牙關,猛地伸手,抓住了勾住黑色旗幟的樹梢。
“咔嚓——”
清脆的折斷聲響起,明薇手中握著半米長的樹枝,整個仍向下墜落。
只是下墜的方向……
“明薇!!!”
谷
“嘖……”
明薇幾乎是瞬間利用自己剩余的慣性踹向最近的樹枝,同時手上半米長的樹枝直接從高空墜下,她本人則順著身下的一點力道撲向最近的那棵樹。
這棵樹的高度在二十米一下,如果一切順利,名為可以通過這棵樹上方的枝葉進行減速,通過這棵樹安全落地。
然而,這只是遐想。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身下的樹枝并沒有給明薇帶來足夠的力道,反而是自己不堪重負先斷了。
沒用的東西……星際就不會有這么脆弱的樹!想法一閃而逝,明薇的身體已經跟著慣性撲向了對面的樹。
會有點疼吧?
按著這個角度,摸到那棵樹的主干可是要下落十多米了。
明薇盡可能將姿勢擺正,在兩秒之后果斷扒住樹干,緩和了一下才抱著樹禿嚕下去。
“怎么樣?”
辛茗茗和尹子航第一時間沖上來。
此刻明薇面無表情地攤開手,手上有著一些擦傷和犯紫的淤青。
“沒什么,只是擦傷。”
“我給你清洗一下。路上我順便找到了一些草藥,可以將就用用。”
辛茗茗從身側的小挎兜里面抽出一片葉子和一把刀,拽著明薇到一棵樹下,一刀子插進樹里,水流順著樹木的枝干滑下,她就著這些水清洗明薇的傷口。
無人機落在明薇身邊,鏡頭對準了她的掌心,輕微的嗡嗡的引擎聲音勾起了明薇的注意,只見她微微歪頭,勾了一下唇角道:
“你們應該好好反思一下,旗幟為什么會被吹走。”
無人機那邊:……
主辦方表示,他們也很無奈啊!本來旗幟是和一群落下一起的,誰知道會被某只不識時務的鳥類當成搭窩的材料?搭窩也就罷了,最后還因為豆腐渣工程被風吹走了……
尹子航拿著那面黑色的旗幟走過來,欲言又止。
明薇似乎沒有痛覺似的,淡定的問:“怎么了?”
尹子航捻著旗幟的邊角,將它展開。
“這上面多少有點臟……”
明薇的視線被旗幟吸引,不僅是因為它是旗幟,更是因為它上面散發出來的某種味道。
泥土、鳥屎、枯樹枝、不知名粘性物……
果然,不僅是主辦方豆腐渣工程令人堪憂,就連現在的鳥類也會弄這種豆腐渣工程了?
“其實,這東西原本是紅色的……”
尹子航放開一只手,指著方才被他捻著的位置上露出的紅色,無奈的笑著。
明薇嘆了口氣,空出被清理好的一只手,指著邊上的旗幟,對著鏡頭冷冷的道:
“這是到底旗幟還是某生物遺留化石?”
鏡頭:我是無辜的!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