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看到方美玉張口打招呼啊,不管咋說這也是自己的小姑子。
一個“嗨”字剛出口,她就看到了緊隨其后的余巧巧。
李杰頓時閉嘴,扭頭就走。
方美玉一臉難堪的想要招手,可又覺得丟面子沒叫出口。
余巧巧訕笑兩聲,“怎么碰上她了?她怎么在這啊?”
方美玉翻了個白眼,“她回娘家,小君出了點事,可能就把她叫回來了。”
余巧巧問:“小君?出什么事了?”
方美玉擺擺手:“她丈夫出軌了,找了個小三,把她給推流產了。”
余巧巧驚訝極了,“天啊?怎么這樣?”她搖著頭低聲嘀咕:“你說說她圖什么啊?嫁個男人啥也不是!沒錢不說還敢出軌還敢動手?”
方美玉想說不是他打的,是不小心推的,可懶得跟她解釋。
“快點,你不是要給我買面包嗎?趕緊!”
余巧巧低垂著頭,嘴角掛著絲冷笑,卻用溫柔的語氣說她:“這就買,你看看你,結了婚也沒改掉你這急性子。”
她讓人把柜臺上的十幾種面包一樣裝兩個,扭頭跟她解釋:“你拿一份回去,一份給二姨。我就不過去看她了,上次我去,二姨嫌我沒在老家呆著,一點好臉色也沒給我。”
十幾個面包裝了一大袋,方美玉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正要說話,又聽她說:“她現在在哪呢?我過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說,之前我和她處得還不錯。”
方美玉有些心虛自己惹得禍,她才不去找罵呢!
“看什么看,她現在哪有心情見你。”
余巧巧嬌笑道:“話不是這么說的。她現在心情不好,我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多關心關心她嘛!”
方美玉冷臉,“我大哥今天中午回來,你確定你要去看她?”
余巧巧臉上一僵,訕訕道:“我媽干的那事我真不知道,你說你大哥干嗎窮追我不放啊?”
方美玉想懟她幾句,轉念想到上午她給自己帶的禮物,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走吧,我餓了,你請我去吃羊肉串吧!出門這么多天,吃的一點不可口,我都瘦了。”
余巧巧笑著奉承道:“你瘦了胖了都好看!”
方美玉臉上的神色立刻好看許多,“真的嗎?哎呀你夸的我不好意思了。”
那嘴快咧后腦勺了,說不好意思誰信啊!
余巧巧悄悄的撇了撇嘴。
李杰沒理二人,拎著面包回到家。
過年時兩個孩子回來住過,這一冬天方愛民都會隔一天來燒一次火,自來水只淺淺凍了層,過年方孟林在家燒了好幾天的屋子也早化開了。
李杰回家,屋子里倒沒想像的那么陰冷。
她先把屋門和窗都打開通通風,然后挽起袖子去抱了些柴火,點上爐子和暖墻子,開始烘屋子。
鍋里添上一大鍋的水,拿條帚掃地,掃完地,水也燒熱了,兌上涼水又開始刷缸。
刷干凈后衣服上也弄了一身的水,她打了個寒顫,把自來水管擰開放水,自己坐到火爐旁烤火。
她出門只帶了一條內褲一雙襪子,上貨本就是遭罪的事,她也沒想著什么美啊打扮啊干凈啥的。
出來的急,行李包放在娘家,連牙具都沒拿,今天早上還是出去跑步的時候,順路在小賣鋪買的新牙刷。
坐著烤火,水壺里燒了開水倒出來晾著,閑著沒事拿了個面包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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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個面包,對于她這種能吃的人來說,只夠塞個牙縫。
想了想,缸里水接了一半她就把自來水關上,又往爐子里添了半桶煤,鍋灶下面添了兩根柴,門窗還是沒關,就這么鎖上大門出去了。
今年她家附近竟然開了好幾家小吃店,還有羊肉串店。
別說還真有些饞肉串了,好像很久沒吃過了。
她隨便進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米飯,一碗柿子湯(西紅柿湯),一盤溜肉片。
上了菜伸出筷子剛夾了一筷子肉片,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呵斥:“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家里這么大的事你還能吃得下飯?”
李杰:“……”要不是不認識這女人,要不是這女的正在說她對象,她還以為這話是說自己的。
李杰吃完一滿碗米飯,這時候的碗可不是后來那種小碗,那可真是滿滿二號碗。
加上剛才在家吃的面包,她這飯量不比一個男人少。
李杰從來不覺得自己吃得多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并不瘦,但她個子高,在北方人的身材里不算胖。
反正自我感覺良好。
再說她有力氣啊!
能吃不是正常的嗎?
從飯店出來回到家,把門窗關上,不大一會屋子里熱了起來。
有些累,還有些飽的李杰,躺到床上,暖暖的真舒服啊,不大一會睡著了。
方立民下了火車,就見到來接站的李俊。
“找著你姐了?”
“找著了,我姐正好昨天回的家,接到信兒就趕緊坐末班車回來了。正好趕上簽字。”
方立民腳步一頓,“孩子?”
“沒了。我姐去的時候大夫說沒有胎心了。之前送去的時候大夫要剖腹產,常家不同意,等我姐去就……”他攤了攤手沒再說下去。
方立民沉著臉問:“方夢君呢?”
“應該還好吧?昨天哭了一場,后來我和我姐回家了,今天一大早我姐就去了醫院。”
方立民拍拍他的胳膊,“辛苦你了。”
李俊搖頭,“我沒做啥。就是你那姑娘遭了不少的罪,我看那姓常的根本不是個東西……”
李俊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痛,末了還不忘給他姐說好話,“姐夫,我不是和你夸我姐。我姐這個人,真沒得說。剛開始說要引產沒有人簽字她二話不說就要給簽。后來醫院說孩子沒胎心了,那姓常的才沒攔著。要擱一般人能給簽這個字嗎?萬一出點事,她那婆家那么不講理,那還不得找我姐算帳?”
“萬一你,或者你姑娘,也覺得我大姐簽的不對,你說她這是不是出力不討好?可她不在乎,她說了,那是人命。大夫的意見不能不聽!你聽聽,我姐這人,是不是這個!”
他豎著大拇指夸道。
方立民點頭:“你說得對!你姐確實了不起!她特別善良。你看她平時待你們這些弟妹就能看出來!對我這幾個孩子那也沒得說!”
李俊聽著有那么一絲絲的怪異。
明明是他先夸的姐姐,可從姐夫嘴里聽到那股自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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