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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少了兩個人,走的兩個人還都是話少的,也沒有多清靜。
李杰重生回來是過的第一個年,前世到后期,物資發達,什么都不缺,過年也不再準備這個準備那個,特別是二人那些年都在南方,過年也只有他們兩個,有時候會和朋友一起過個春節,總覺得沒什么年味。
不像現在,過了元旦就能感受到要過年的氛圍。
冬天現在沒有新鮮蔬菜,李杰記得要過個一兩年才會有鮮菜吃。
現在除了白菜那些冬儲菜外,市場比前幾年多了些賣凍蔬菜的。
凍黃瓜片、凍小辣椒,凍豆角等等大批量的凍菜。
肯定不如鮮菜,但什么時候講什么話,現在有得這些吃就不錯了。
要不然,就家里那小冰箱,跟個抽屜那么大的冷凍室,能凍嘛呀?
李杰各式各樣的買了一些,也不敢買太大量,過年就打春,開了春就不敢往窗外放東西,說不準就化凍了。
但不預備上,過年可沒有賣的,市場都關門,就等著接著吃白菜酸菜吧!
不對,連酸菜她都沒有,都是買著吃的,后來和劉彩霞關系好了,她給拿了一些。
至于肉啊雞啊這些,她也是一天買一點回來。
頭天晚上發了一盆面,準備蒸點豆包。
她和老方都喜歡吃這個,小雅更喜歡了,甜短的豆沙餡,跟個小耗子似的,偷偷摸摸進來,用手指擓了一下子放進嘴里,然后瞇著雙眼,發出滿足的嘆息聲,“甜,好吃!”
“洗手了嗎?”
李杰剛說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手指的豆餡。
“好吃吧媽媽?真甜!”
“那還用說,媽媽做的能不好吃嘛!”李杰順口夸了自己一句。
小雅又要用手,李杰忙指著旁邊小勺,“姑娘,用那個,用手不埋汰嗎?”
“用手香!”小雅的話讓她翻了白眼。什么香?就是窩囊。
“用小勺!”
“好吧!”小雅拿起小勺吃起來,吃一小勺就瞇著眼睛說句“好吃”“甜”,滿足的小樣特別招人稀罕。
張大姐給寶寶喂完奶收拾好,忍不住也過來拿小勺吃了一勺子,“我光聽小雅在那‘好吃’‘甜’的,弄的我都饞了。”
拿起空勺子去洗干凈,“是好吃!怪不得小雅這么愛吃。”
李杰笑道:“好吃就拿個小碗舀點吃。”
張大姐擺了擺手:“不用不用……對了,李杰,我一會出去一趟,快過年了,我去給我姐打個電話……”
李杰說:“家里有電話,就在家里打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
“又不是天天打,沒事!”
張大姐能省錢當然不會拒絕,但嘴上還要客氣幾句,“那我就打了?謝謝你啊李杰!”
剛包好放進蒸鍋里,開了火蒸上,劉彩霞過來了,“李杰,我朋友給我拿了兩只野雞,我給你拿了一只。”
這時候的山區,到了冬天野雞兔子都不少。
“我們家沒人吃,你快留著自己家吃吧!”李杰說完想起前世聽到的那些關于說話的藝術。
反正大意就是不要說“沒人吃”,之類的話,免得人家不領情。
她覺得都是矯情,那也得分什么人之間。
像她們,大家都這樣說話,互相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客氣唄!
她指了指鍋里,“你來得正好,我正蒸豆包呢,一會給你拿幾個嘗嘗。我做的豆沙餡可好吃了。”
“是嗎?我就愛吃豆包,一會多給我拿幾個。”
劉彩霞往凳子上一坐,看著她包第二鍋,“我發現你可能干了。”
“你也挺能干的。”
劉彩霞忍不住樂了,“哎,你知道我要跟你說啥事嗎?”
“啥?”
這家伙比她還要八卦,她才來不久,要沒有劉彩霞這日子還真挺寂寞。
劉彩霞先往屋里探頭瞅了一眼,“你家保姆呢?”
“快過年了,張姐給她姐打電話呢!”
“用你家電話?那打一次電話要好幾塊呢,你可真大方。”
“沒事,又不總打,張姐也是頭一回。”
劉彩霞撇嘴,“得了吧,就不是頭一回你也得讓人家打。我算知道你這個人了,大方!”
又閑扯了幾句,她拽著凳子往她身邊湊了湊,“哎,我家樓上老田家,知道吧?”
“啊,我知道。”老田以前也是這單位的,要不然也不能分了房子,前幾年調走了。
“他家兩個兒子,老大結婚了,還有個小的今年22了,你見過沒有?”
“好像見過吧?我對不大上誰是誰?”
“就瘦瘦高高的,戴個眼鏡。”
她這么一說李杰就知道是哪個了。
“啊我知道了,他怎么了?”
“田嫂說,想讓我幫著撮合撮合,她看中你家你妹妹了。”
李杰愣了一下,“明明?”
“對對,明明。她看好她了,讓我幫著給說說。我跟她說,人有個老師看中明明了,你都沒干,不想讓她找這么早。她非得讓我來說說看。田嫂說,她兒子工作好,長得帥,家里條件也不錯,明明嫁過去不會受委屈。”
李杰想了想有時候上下樓能碰上的那個年輕男人。
文文靜靜的倒還不錯。
可老田那個人?
她想了想,“我好像聽你說過她家老田有點那個啥吧?”
劉彩霞笑起來,“對對!老田那人吧有些風流,不過誰也沒抓著啥證據,都是這么說,不用當回事!”
李杰搖了搖頭:“人家都說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雖說這話絕對了些,可也不能不當回事。再說,我不想讓她嫁人那么早。”
“不早了,處上一年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再說吧!反正明明也不在,等過完年她回來再說。”
“也成!那我先跟不給她回話,就說我沒找著機會跟你說呢!”
李杰蒸好豆包給她裝了八個,這一鍋就下去了一半。
接著蒸第二鍋,她跟劉彩霞約好了下午去市場。
張大姐猶猶豫豫的走過來,“李杰啊,真不好意思,你看,我想請個假。”
張大姐沒有丈夫又沒有兒女,李杰跟她說好了,就在家里過年,給她多發一倍的工資。
她這請個假是啥意思?
張大姐一臉的抹不開,“我姐非讓我回去,說是要給我介紹個老伴。”
她可能是怕李杰笑話她,連忙解釋道:“我說不找不找,我姐不干,說我現在能干還行,能老了干不動了,連個伴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我一想也是,就答應她先看看。”
李杰能理解她的顧慮。
可是到老了能指著后老伴或是繼子女伺候?只怕是:愿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那親爹媽都不伺候的多了是,人家憑什么伺候你?
可她自己就是二婚,當然不能這么說,那旁人聽了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