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潛入了城主府,不知為何,重建的城主府除開裝修和擺設,建筑結構竟然與從前的云家一模一樣。
云瑤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肖家對云家這么熟悉,難道,肖家有云家的人?
“有人來了。”云瑤躲到了假山后面。
一個筑基修士對另外一名練氣修士問道:“長老還在審問那人?”
練氣修士點了點頭,
小聲說道:“是的,那個人的嘴巴可真硬,四長老將他的全身經脈一條一條地挑斷,又將他的雙眼都挖了,他竟然還能夠堅持下去。”
筑基修士眉頭微蹙,“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往祠堂方向走去。
兩人走后,
云瑤從假山中走了出來。她看著兩人的背影,
覺得事情不一般,
說不定跟著這兩個人會有什么收獲。
見此,云瑤加快了腳步,跟著兩人朝祠堂走去。
她一路尾隨兩人來到以前云家祠堂的位置,這里的建筑沒有變,依然是從前的模樣。
那兩人走到了祠堂后面的水池邊,左右張望了一會兒,見沒人,就潛入了水里。
云瑤見此,沒有猶豫,在兩人消失不見的時候,潛入了水中。
祠堂后面的水池里,以前種滿了睡蓮,云瑤小時候,嘴饞的時候,會和傻丫(白冰燕)一起到里面挖蓮藕吃。
云瑤記得,在她們第一次和云智遠起沖突的時候,
小豬歡歡被云智遠打落到了水池里。
可是,
在她的印象里,這個水池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云瑤心里雖然疑惑,卻仍然潛入了水底。
現在的水池沒有種植睡蓮,比從前的水池要深很多,云瑤潛入了很久,才堪堪潛入最底部。
她的神識一直關注著先前的那兩個人,只見,那兩人來到水池的最底部,雙手掐訣,嘴里默念口訣,“轟”的一聲,池塘底部出現了一個漩渦。
云瑤見此,瞳孔一縮,腳步加快,瞬間沖向了漩渦。
筑基修士感覺到一陣疾風吹過,背脊發涼,剛才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旁掠過。
他放出神識,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
又詢問身旁的練氣修士。
“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練氣修士茫然地搖了搖頭,提醒道:“主子,
通道快關閉了,我們要快點。”
筑基修士沒有多想,快速進入了漩渦。
云瑤沖擊漩渦以后,才發現,里面竟然是一個漆黑的隧洞。
她放開神識,將滅世劍拿在手中,謹慎地朝前走去。
這條隧洞很長,一片漆黑,通道很窄,只能夠容納一個人行走。
令她疑惑的是,以前在云家時,并沒有聽說這里啊!
想想也是,她那時候只是一個小孩子,還是爺爺從外面撿回來的小孩,即使家族里有這種秘密基地,也不會告訴她。
“怕是連爺爺也不知道吧!爺爺要是知道,當初在鐘魂霄那個大魔頭屠城之時,為何爺爺他們沒有把云家這些小孩送到這里來避難?”
云瑤心里猜測著,慢慢地往前走。
不知道這里有什么機關,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奇怪的是,一路走來,這里并沒有設定任何的機關陷阱,云瑤走得很順利。
她走著,走著,聽到了水流聲,神識之中,前方居然是一個大黑洞。
前面的山洞有三百個平方那么大,這個大大的山洞被分割成為了一百多個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這里是一個大大的地牢。
這里被極度堅硬的鐵箭木分割成為數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里都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云瑤神識將整個地牢掃了一遍,將注意力落在了地牢中央的位置。
此時,地牢中央的十字架上,一個男子雙手雙腳,被五花大綁捆綁著。他的樣子,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男子渾身是傷,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血肉,他的臉部全部潰爛,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模樣。
整個人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最令人惡心的是,男子身上那些流膿的傷口上,長滿了蠕動的蛆蟲。
那些蛆蟲不是普通的蛆蟲,而是一種吃人腐肉,蠶食人骨髓的食腐蛆。
云瑤即便見過很多殘酷的場面,也沒有見過這么令人惡心的畫面。
她強忍著胸口翻涌的惡心感,將目光從那名氣若游絲的男子身上移開,轉到了坐在男子面前的金丹后期巔峰修士身上。
那名金丹后期巔峰修士臉色陰冷,他的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盯著被綁住的男子,整個地牢的溫度都降低很多,云瑤如同進入了冰窖一般,全身發涼。
過了一會兒,金丹修士才喝完手中的茶,陰冷地拷問身受重傷的犯人。
“云天放,告訴我,云家的寶庫在哪里?”
云瑤一怔,目光再次望向了那名犯人,心里不由嘀咕。
“云天放?不會是那位云天放吧?”
云天放這個名字,她有些熟悉,記得小時候,爺爺曾告訴她,養父云啟元曾經有一個小廝名為云天放。
可是,眼前的這名,全身被食腐蛆撕咬,被人挖去雙眼,挑斷渾身經脈的中年男子怎么會是養父的小廝?
這名男子雖然丹田破碎,但可以看出,他曾經的修為已經進階到了金丹期。
可是,爺爺曾說,云天放的修為不高,怎么可能進階了金丹?
“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云天放,先不要著急,了解情況了再說。”
可是她剛才心跳起伏加快,那名肖家金丹修士眉頭一皺,大喝一聲,“什么人?出來。”
云瑤心口一跳,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妄動。
肖家金丹察覺不對勁,正要放出神識,先前那名筑基修士和練氣修士進來了。
這兩人剛一進來,就察覺到了令人發寒的殺意,嚇得瑟瑟發抖。
筑基修士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滿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問金丹修士。
“爹,你這是干什么?要嚇死你兒子嗎?”
金丹修士見來人是自己兒子和兒子的小廝,收起了戒備,滿臉不愉地問筑基男子。
“肖熊,你來這里做什么?”
名叫肖熊的筑基修士見老爹不高興,連忙跑到老爹的身邊,笑嘻嘻地問道:“爹,你有沒有問出什么?”
云瑤見此,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是她怕金丹男子,而是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不想與他們發生沖突。
要知道,一旦戰斗,云天放的這條線索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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