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蕭云埕垂眸看著葉蓁,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看著她的眼中卻隱隱透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特殊情緒。
那是一種葉蓁暫時還看不懂的情緒。
葉蓁挑眉,半點不露怯:“你不害羞,臉……”紅什么?
蕭云埕卻忽的俯身在她身邊停下來,低頭專注的看著她。
葉蓁突然覺得心跳有點快,嘴巴也有點干,
但看著男人那張突然拉近的俊臉,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她這才發現男人從洗手間出來后,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襯衣將他的身材勾勒得修長挺拔,但不知為何,最上面的那顆襯衣的扣子卻沒有扣上,
露出性感突出的喉結。
若是旁人這般,恐怕會顯得有些輕浮浪蕩,但配上蕭云埕那張俊美無儔的氣質卓絕的臉,卻越發彰顯了他禁欲冷漠的氣質。
她師兄可真好看。
葉蓁沒忍住,想要撐起身體,覆在她身上的被子自然滑落……
“別動。”蕭云埕面不改色的將她按了回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剛剛才在她身上放肆過的原因,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那寬大的領口下在少女不經意的動作間勾勒出來的“風景”。
活色生香。
回味無窮。
蕭云埕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葉蓁也不是很懂他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畢竟剛剛聽洗手間那動靜,應該是已經那啥了吧,而且看他現在這幅清冷禁欲的樣子,也不像那啥啥不滿吧?
但他為什么不讓自己起身,還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又說不是因為害羞?那是為啥?
葉蓁疑惑地看向蕭云埕的身體:“不是吧,你剛剛才……難道又……?”
蕭云埕抿唇,盯著她問:“你在看什么?”
語氣清冷的聽上去和之前別無二致,但葉蓁莫名覺得有些危險,于是稍稍上移了視線。
可當目光落到男人的手指上,葉蓁突然想到了剛剛他就是用這雙手……
“你在想什么?”蕭云埕見他的姑娘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忽然開口,
聲音依舊聽著淡淡的,卻壓迫感十足。
都是成年男女了,葉蓁本來是不想問的。
但兩個人既然都是這種關系了,她也就不想委屈了自己。
想到剛剛某人那嫻熟的取悅自己的技巧,她盯著蕭云埕,理直氣壯的問:“在想……你是什么時候學會那些的?”
蕭云埕面不改色的問她:“哪些?”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人,莫名又有些心虛,眼神閃爍的看了眼他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人,很快又移開視線,面紅耳赤小聲道,“就……”
但很快,葉蓁就反應過來,他會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些?
故意的吧?
難道又想套路我?
葉蓁不說話了,試圖用眼神控訴某人。
蕭云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別忘了,我曾經是合歡宗的大師兄。”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更何況,有些事情,男人原本就是無師自通的。
葉蓁卻想到修真界的事,很快就自我腦補了一番,恍然道:“原來那時候師兄你常常背著我出門,
就是去學習觀摩別人……雙修了啊!”
難怪這么會。
葉蓁以一種“我已經看穿了你”的眼神,
瞇眼看著蕭云埕。
蕭云埕眉峰微皺,
冷著臉道:“我從不委屈自己的眼睛……”笑話,他還用得著觀摩學習別人?
葉蓁:“……?!”不是,你說清楚,怎么就委屈你的眼睛了?
葉蓁試圖和蕭云埕講道理,但講著講著,就不小心講多了。
比如:“從前二師姐和七師兄在后山雙修的時候,我就去觀摩過,俊男美女,氛圍拉滿,還……”
蕭云埕卻冷不丁出聲:“還什么?”她竟敢背著他跑去看別的男人,也不嫌辣眼睛。
“沒什么,我什么都沒有看到!”見某人眉峰直跳,強大的求生欲讓葉蓁的嘴自己成了精,“非禮勿視嘛,我真的只看了一眼就回避了……”
蕭云埕冷呵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是嗎?但你最好把之前看過的都忘掉。”
蕭云埕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她,俯身逼近。
明明也沒做什么,就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葉蓁有些心虛,不說在合歡宗的那些見識了,就是回來之后,趙云小姐姐也給她介紹過不少的好文,其中不乏描寫的十分精彩的……
總之,哪里這么容易忘掉。
更何況,明明是她先開質問他的,他還沒給她一個明確的解釋了,怎么現在反倒顯得是她理虧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行。
這種事不能認慫。
葉蓁小聲嘴硬道:“憑什么?你不也看過嗎?哪有你這樣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云埕的臉更黑了幾分,但很快又穩住了,盯著她,冷聲道:“我從沒有州官放火,也不會去看別人……”
見身下的姑娘一副“你編,你接著編,看我信不信”的模樣,蕭云埕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情,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就無師自通……”
葉蓁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再想想從前在合歡宗隨處都在秀恩愛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再想想傳說中在自己出現之前,似乎永遠形單影孤的合歡宗大師兄……
好吧,蕭云埕的確和旁人不一樣。
“可以先把我的手,放出來嗎?”葉蓁想了想,決定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這樣有點不舒服……”
蕭云埕微微松了手中的力道。
葉蓁剛解放出雙手,某人就再次將她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就,有點熱。
葉蓁覺得在這樣下去,有點危險,便決定說點什么來緩和一下彼此的氣氛。
她想到了葉家小樓地下室內的那個詭異的小型傳送陣……
蕭云埕聽完之后,身體微僵了片刻,道:“葉家的確有問題,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搬回孤兒院……”
葉蓁卻道:“不行。我能感應到,破局的關鍵在葉家……而且,這里的柳新蘭很奇怪,她似乎能和外面聯系上……”
葉蓁有一種直覺——這里的柳新蘭,或許可以成為突破口。
不是離開這里的突破口。
而是回去之后,弄清楚所有事情真相的突破口。
為了據理力爭留在葉家,葉蓁甚至掙扎著坐起上半身,還說起了那個能讓他記不住的中年男人。
蕭云埕在她坐起的瞬間,就下意識移開視線,但腦海里又浮現出一些混亂的畫面。
他忽然不確定,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的念劫里,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蕭云埕嘆息一聲,將人重新按回床上,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
一分鐘后,他似自暴自棄一般,躺在葉蓁身側,連人帶被的摟在懷中,“想留就留吧,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說。”
修行之人,睡不睡覺,其實影響不大。
但葉蓁自從來到這里之后,精神就處于高度戒備的情況下,昨晚又和人斗了一晚上的法,剛剛又……精神消耗極大。
如今有蕭云埕在身邊,疲憊至極的葉蓁,在蕭云埕有意的安撫下,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幾分鐘后,樓下傳來隱約的動靜,蕭云埕忽的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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