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梨梨:、、、、、、、、、
白悠然心里一咯噔,有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月如到底想做什么?
“媳,媳婦……我這就給你松開。”周大志走了進來,拿著剪刀剪斷了捆綁地麻繩。
月如的手腕被勒出了紅痕,也不在乎,目光呆呆愣愣。
帶著灰塵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冷透了的面。
面湯上飄著兩個菜葉。
看著一點食欲也沒有。
“你餓了吧?我,我去重新給你煮碗面,你等等我。”周大志連忙道,忽然想起她都沒有好好吃飯。
“我想擦個身子,你可以幫我打一盆水嗎?”
月如已經好久沒有清洗過身體了。
渾身散發著一股怪味道。
這種生活她受夠了,她要已最干凈,最清爽的面貌去見他。
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周大志當下就同意了,“好,我現在就去燒熱水。但是你身子不方便,要不要讓我娘幫你洗?”
他有些躊躇,全村人都在參加獻祭廟神的儀式。
他娘自然也在幫忙。
本來他還在干活,聽到村里人說,看到了周秀琴往他家的方向走,就慌張又憤怒的回來了。
就怕周秀琴腦子有病,又拐走他的媳婦。
這會要是去找娘,估計也抽不出空來。
“別讓她進來!”月如條件反射的拒絕,像一只刺猬一樣,渾身充滿了抗拒。
如果說周大志可惡,那么他娘更是助紂為虐。
一個溫柔的小婦人,對月如百般照顧。
卻在她生了女兒之后,變了一個人似的。
偷偷掐她,用最惡毒的話辱罵她。
說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雞,生不出兒子。
周大志對她好,她并不稀罕。
這個惡毒的老女人,從中作梗,更是各種挑撥關系。
月如對周大志從來沒有過愛情的期待,更不會多失望,更多的只是恨。
然而這個老女人,她表面上百般維護自己,背地里卻各種使陰招。
月如曾經有過感激,并且真心把她當作母親來對待。得知了真相,才更加憤怒。
“那你慢點,有什么事就叫我。”周大志撓撓頭,也只好作罷。
月如“嗯”了一聲,等到周大志拿過來燒好的水,又幫她用涼水調好后,關上了門。
有些吃力的一點點將自己清洗干凈。
打結的頭發梳不開,她便用周大志留下來的剪刀,咔嚓一下剪斷了。
周大志煮好了面條之后,見門開了,他端了進去。
便看到一個清清爽爽的月如。
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擦拭著頭發。
長發變成了短發,發梢還在滴著水,對比那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更多了一絲可愛。
“媳婦,吃飯了。”
周大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特意拿了抹布擦桌子上的灰塵,才將面條放了上去。
這一碗面條里面放了肉絲,上面還有一個雞蛋,配上蔥綠的青菜,格外的可口誘人。
他特意從廚房拿的肉絲,家里做啥都是他娘安排。
偷拿肉絲可能會挨罵。
但是周大志鬼使神差的還是拿了出來,還特意打了一個雞蛋鋪在上面。
“謝謝。”月如神色平靜,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周大志見狀已然是十分滿足,不由傻笑起來。
仿佛回到了一開始,他照料受傷的月如。
那時也是這樣的場景。
“月如,你對我放下了心防,你也不要再怪娘了,她也是著急抱孫子,給我去世的爹一個交代。她對你其實挺好的。”
周大志幻想著他們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場景。
心里就不由的樂開了花。
“其實,說起來都怪周秀琴那臭婆娘,她不要是慫恿讓你逃跑,我們之間也不會有誤會。”周大志越說越氣,將所有一切過錯歸咎在周秀琴的身上。
“秀琴她畢竟是你們村子的人,鬧了矛盾也不好。”月如不想再提起秀琴的事,不愿意將硝煙引到她的身上,“既然都是誤會,以后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月如,我就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你是從大城市來的,有知識有涵養,我娶你是我的福氣。”
周大志心里感動,對周秀琴更加的看不順眼,嘟囔道:“我才不想對她有啥好臉色,你是不知道,她也撿了個外地的男人,也是結婚了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兩夫妻恩恩愛愛的,憑啥就來拆散我?我周大志平時也沒得罪她吧!”
月如猛的抬起了眸子,瞳孔劇烈震蕩著,“她嫁的人,是撿的外地的?”
也曾經聽起秀琴談起這個男人,可是她心如死灰,并不想聽別人甜蜜的故事,每次都作罷。
她一直以為秀琴嫁給了同村的男人。
“對啊,我們過一段時間才知道,她家藏了一個男人,一米八的個子,長得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對秀琴還死心塌地的,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哩。”
“所以我就搞不懂了,憑啥我撿個媳婦,她就來拆散我們。她怎么不放她男人走呢?”
周大志絮絮叨叨的,語氣里都是埋怨。
“那個男人……他,他的眉毛中間是不是有一顆紅痣?”月如聲音顫抖著問道。
腦袋里如火花炸開般,仿佛要爆炸了。
她讓村民們幫忙去找盧輝,就在房車的周圍尋找。
村民們說,找不到,人估計是死了。
她心里不信,可是渾身是傷,根本沒法去尋找。
等到傷好了,又被周大志搶占了。
所有人都在說盧輝死了。
她便也認為,他是真的死了。
畢竟都那么久了,如果他活著,肯定會來找她的!
可是現在周大志告訴她,秀琴撿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外地男人。
她忍不住這樣問著。
整個人處于發蒙的狀態,緊緊的攥著手。
月如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
又似乎在抗拒這個答案。
這個答案或許會讓她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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