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老太婆……”溫語嘟嘟囔囔著,恨恨的盯著白悠然離開的方向。
她本來吃的挺香的,這個老太婆怎么這么愛多管閑事,專門跟她作對似的。
這一攪和,害得她都沒食欲了。
“語兒,你別生氣了。”鄭旭之沒聽清楚她的話,只以為她在使小性子。
拿起來烤好的兔肉,一片片削好,遞給她。
“謝謝旭之哥哥,我沒事!”溫語立刻滿臉笑容道。
變臉速度之快,仿佛剛才那個惡言惡語的人并不是她。
溫語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當然不會對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臭臉相待。
鄭旭之心里很受用,笑著注視著她。
他也吃了幾塊肉,腹中饑餓感稍微好了些。
盯著火光,開始盤算著,怎么能跟著這撥人。
他暫時回不去了,等形勢好一些,再帶溫語回家。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生存下來。
但是他跟溫語兩個人,怎么能生存下來是個問題。
他倆什么都不會,什么都沒有。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騎射功夫,會一些武功。
溫語又是個姑娘,被溫言保護的好好的。
他們只能跟著眼前這些村民。
想起方才的尷尬,鄭旭之心里也有點憋屈。
他自持身份高貴,都是別人巴結恭維的對象。
什么時候對一些鄉野村夫低過頭。
鄭旭之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這才站起身,在溫語疑惑的目光下,走向了一直在隊伍里發號施令的人。
“您應該是里正吧,多謝你們這些時日的幫助,愿意讓我跟妹妹跟著。”
吳福喜看著眼前彬彬有禮的少年,他對少年的印象一般。
跟那個牙尖嘴利的妹妹相比,稍微好一些。
但也是個毫無原則寵溺妹妹的人,怪不得被寵壞了。
“無事。”吳福喜冷淡的回應了一下,然后便對他不理不睬了。
鄭旭之有些尷尬,只能厚著臉皮繼續道:“里正,我會些捕獵的能力,也會一些拳腳功夫。您可不可以收留我們兄妹,我們愿意做任何事。”
吳福喜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話,鳳翔村的村民們像是被點燃了怒火一樣。
“呸!你妹妹就是個白眼狼,你也是個拎不清的,離我們村越遠越好。”
“就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欺負我們村的人,還敢過來,想的美。”
吳福喜作為一個村的里正,不能滿嘴臟污,但是村里人可不忌諱。
鳳翔村的村里人都翻著白眼,豪不忌諱說出心中的想法。
一個個都氣憤不已,這對兄妹明目張膽欺負他們村的人,還想著求收留,青天白日做什么大夢。
被眾人指責著,鄭旭之臉色也黑了下來。
瘦弱的身子筆直的站立著,猶如一棵松柏。
溫語遠遠的看著,只覺得腦門一熱。
這不就是被人看不起,日后再打臉回來的大爽文男主嗎?
“哥哥!”她眼睛里帶著光,猛的沖了過來,護在鄭旭之的面前,叉著腰罵道:“你們又欺負我哥哥,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鄭旭之渾身一震,似乎是被這句話感染到了。
他也不想再自降身價,去應對這群人的白眼。
鄭旭之神情冷了下來,拉起溫語的手,“語兒,我們走。”
他有一身武功,這里又可以獵到野物,到時候跟附近的村民換來東西,也不見得生存不下去。
本以為這群人是個良善的,竟然是他看走眼了。
“略略略,我跟我哥哥走了,你們可不要后悔!”溫語將臉扭到后面,沖著鳳翔村的村民們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別跟他們費口舌了。”鄭旭之見她這么維護自己,心里涌上一絲暖意,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鳳翔村的村民們目瞪口呆。
這倆都是什么瘋子!
溫語跟鄭旭之走后,出去找水的范毅他們也回來了。
只見他們身上帶著一絲臟污,袖子都擼了起來。
幾個人似乎扛著什么東西,哼哧哼哧的走過來。
邊大喊著:“大伙,快來幫忙!”
鳳翔村的村民們紛紛起了身,朝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年輕人則直接跑了過去,看看有什么情況。
“哇,是野豬!金桂他們打到野豬了!”有人驚喜的喊道。
走近一看,那渾身帶著血,猙獰的一團,竟然就是野豬,肚子上被刺破,好大一個傷痕。
“多虧了范大哥,他武功好厲害啊,那個野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吳金桂眼睛亮晶晶的,崇拜的看著范毅。
“沒有沒有,都是大家的功勞。”范毅袖子上全都是血,臉上也沾染了一些。
原來他們找到了一處水源,但是這里草叢越來越密集。
一道影子掠過去,似乎是有野兔。
范毅等人看到了有肉,紛紛心動了,跟了上去。
沒想到遇到了一頭發狂的野豬,鼻子里喘著粗氣,看到他們一行人更加激動,朝著他們撞過來。
吳金桂眼疾手快的拿著地上的粗壯的樹枝,拍打在野豬身上。
一點也沒有搶到它,反而更加激發了野豬的兇性。
關鍵時刻,范毅拉開了吳金桂,幾個人便想著學過的武功,也能運用在野豬的身上。
范毅將野豬的肚子劃破好大一個口子。
野豬徹底不動了。
幾人都氣喘吁吁的,松了口氣。
這頭野豬是真的兇殘,命都不要朝他們沖,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
還好被他們解決了。
山林里發出奇怪的聲音,有些瘆人。
擔心里面有狼之類的,更難纏的動物。
范毅他們抬起野豬,趕緊離開,一時間也顧不得滿身的狼狽了。
“你沒受傷吧?”白悠然仔細看他。
“娘,你放心,我沒事。”范毅笑道。
其他人已經把野豬抬了過去。
村里唯一一家屠戶,被眾星拱月般請了過去。
他們都不會處理豬肉,到時候別再浪費了。
“你身上的血?”白悠然見范毅無事,這才松了口氣,疑惑道。
“娘,那是野豬身上的。”范毅擦著汗,臉上的血更猙獰了。
張文芳趕緊拿著布蘸著水,一點點給他擦拭著。
“沒事,我們看到山那邊有一個小河流,到時候大家都能去洗個頭洗個澡。”
范毅的話,讓眾人眼前一亮。
不僅獲得了獵物,還找到了水源。
一聽到可以洗頭洗澡,頓時覺得忍耐數日的身體,又開始癢了起來。
他們喜氣洋洋的圍著野豬,在討論怎么處理,怎么分掉。
鳳翔村的村民們身上籠罩著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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