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徐公子在孟榮月子坐到一半的時候,終于趕了回來。
難為他一介書生,一路快馬回來,險些折騰去了半條命。
饒是如此,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簡單的洗了把臉就去看了看自己的妻兒。
哪怕,他走路的時候,大腿都抖的厲害。
沒辦法,沒怎么騎過馬的人,這一路騎的太快太急,大腿內側全都磨破了,有些地方還結了痂,然后又磨破了。
疼上加疼。
徐公子回來之后,孟榮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只不過,狀態還是不算是太好。
冬暖在這邊已經住了大半個月了,長公主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
如今徐公子回來了,長公主想著讓冬暖回去吧。
人家還有家有業的,直接扔下多不好。
寒江樓最近隔一天就過來看看這娘倆,長公主覺得自己這臉皮都要厚不下去了。
所以,徐公子回來當晚,長公主就單獨宴請了冬暖,又跟她說了一下,安排她回府的事情。
冬暖也確實想寒江樓了,孟榮這邊有她夫君陪著,還有太醫跟醫女,問題應該不大。
而且兩府距離不遠,她日常沒事兒,還可以頻繁的過來,倒也不一定要常住在這邊。
所以,她也就安心的應下了。
轉過天,冬暖坐著長公主安排的馬車,后面還跟著一個馬車的謝禮回府去了。
她回來的時候,還未到中午。
最近在長公主府,一直沒怎么睡好,經常半夜還要去孟榮那里坐坐,就怕她一時想不開了。
所以回府之后,冬暖把鬧鬧安排了一下,先回去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后又睡了一會兒。
一直到午后,冬暖這才起來,也沒正經吃飯,就簡單的喝了點湯,吃了甜點。
不過,晚飯總還是要豐盛一些,離府這么久了,一家人好好吃個飯。
所以,她安排了人去莊子那邊。
如今已經是九月中旬了,莊子那邊還有不少的水果,新鮮蔬菜自然也是不少的。
“殺只羊,再來幾只兔子,看看河鮮怎么樣,我記得吳管事那邊不是已經在試著養河鮮了嗎?如果有的話,就弄來嘗嘗。”冬暖吩咐了一下人去安排。
晚上,寒江樓回府的時候,看著府上熱熱鬧鬧的,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后,眉眼都跟著柔和起來,然后腳步不自覺的輕快。
幾個大步之后,他已經回到他們的小院里。
看著冬暖正跟鬧鬧玩呢,寒江樓又悄悄的放慢了腳步,沒舍得打擾這娘倆,不過目光一直放到冬暖身上沒下來。
那目光近乎于貪婪的,似乎是想將冬暖的每一寸都記在心上一般。
如此炙熱的目光,冬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早在寒江樓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之后寒江樓的目光,又如風如火,熱烈的人想要忽視都很難。
她側過頭,逆著光,其實看不太清楚表情,但是寒江樓知道,他的小娘子在笑,軟軟的,溫和的笑。
能笑到他心尖,甜到他心里的那種。
想到那一抹笑,他也不自覺的跟著一起笑。
只是他如果笑的過了,看著就有一種憨憨的可愛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寒江樓,冬暖就忍不住的想笑,只是她給面子的沒笑出聲來。
饒是如此,也引起了鬧鬧的注意。
娘倆原本還在逗螞蟻呢,這會兒鬧鬧勐的意識到了不對,轉過頭就看到爹爹站在那里,沖著她們笑。
“爹爹!”鬧鬧像是一枚小炮彈一樣沖過去。
寒江樓直接張開雙臂,把小小的一只抱了起來,然后直接舉過頭頂,送到脖子上面。
鬧鬧如今已經習慣了,一邊歡呼,一邊揪著寒江樓的耳朵,保持著自己的平衡。
她舍不得用力,小心翼翼的,帶著幾分軟乎乎的可愛。
寒江樓倒是沒注意到這些,有媳婦在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媳婦身上。
倒是冬暖注意到這一點,心也跟著軟了不少。
不需要她動,寒江樓已經架著鬧鬧大步走了過來,也不在乎身邊是不是有人,他長臂一揮,直接把人攬進懷里,眉眼柔和,聲音沉啞又性感:“暖寶。”
一聲滿足的喟嘆在耳邊輕輕響起,冬暖忍不住的順著方向蹭了蹭,然后蹭到了寒江樓帶著柔軟溫度的唇。
很軟,很好碰。
冬暖忍不住碰了更多,寒江樓順著她的力道,親昵又曖昧的滿足著對方。
鬧鬧在上方,根本不管爹娘怎么樣,她揪著爹爹的耳朵,開心的搖頭晃腦。
身邊到底還有一眾仆從,抱的時間久了,到底不太好看。
所以,寒江樓沒一會兒就松開了手,聲音依舊沉沉啞啞的,撩人的要命:“暖寶。”
“嗯,我在。”冬暖軟乎乎的應了一聲。
寒江樓聽完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但是礙于人前,又很好的控制著。
他抬手輕輕的幫冬暖順了順頭發,順完之后,又順勢在冬暖的鎖骨上蹭了蹭。
他的指尖略微帶著幾分粗糙,蹭人的時候,有些癢,還有些撩。
冬暖覺得自己一側的鎖骨,不自覺的就跟著熱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側了側頭,引得寒江樓的一聲輕笑。
這讓冬暖抬起頭,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走了。”寒江樓架著鬧鬧,牽著冬暖,一家三口進了屋里。
冬暖離家時間可不短,夫妻二人就偶爾的見個面,連個親昵點的動作都不好有,畢竟在人家長公主府里呢。
所以,如今可不得好好說說話,順便把手緊緊的牽上。
如今還沒到晚上,不好做什么,但是寒江樓是不舍得把手松開的。
冬暖說了說最近這半個月的事情,正常情況下,孟榮生產完,她就可以回來了。
但是,這不是趕上了對方有些抑郁嘛。
聽冬暖說,婦人生了孩子之后,還會生出一些不好的情緒,而且嚴重點的,可能還會尋死,寒江樓直接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還好,咱們就生鬧鬧一個!”
從前生鬧鬧的時候,他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堅決不會再生了。
別說一個女兒怎么樣怎么樣的,他又不在意。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管不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為了冬暖,他甚至都不想奮斗,就在小灣村窩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