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很忙,寒江樓也不得閑。
冬暖送的硯臺,寒江樓已經用上了。
每每看著硯臺,寒江樓的唇角就忍不住向上翹。
寒江樓也是白天光線好的時候,仔細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在清傲挺直的竹子底下,
還有他的名字。
當然,用的是一種他沒見過的字體,很飄逸,也很靈動。
雖然字體沒見過,但是三個字寫的還算是規整,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是他的名字。
小姑娘用心的將他的名字,刻在送給他的硯臺上。
每每想到這一點,
寒江樓就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好想現在就是明年啊。”寒江樓只恨不得,自己有能讓時間加速的仙法,現在就到明年,然后兩個人成親!
輕喃一聲之后,知道一切并不可能,寒江樓又回歸現實,老實的看書。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寒江樓去縣學,冬暖則是又開始新一階段的忙碌。
忙了三天,將凝露的事情暫時搞完一批之后,冬暖把目光放到了自己泡了很久的竹子還有樹皮上了。
最近太忙,差點就把這個忘了。
不過竹子原本就需要泡到百日左右,如今算著日子,
差不多就可以用上了。
當然,在造紙之前,后續的一系列設備還有房間,
得準備好。
像是最后一步,
曬紙用的夾巷,再就是水槽,還有各種模具之類的。
冬暖一早起來,便開始列詳單。
這件事情,交給石青去辦,冬暖比較放心。
列好了詳單,冬暖就把準備工作交給他了,石青雖然說日常是負責冬暖的出行駕馬車,但是這事兒,石竹一個小姑娘,如今也能干。
所以,他搬到別的地方用也可以。
造紙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但是鮮花卻是每天都盛開的。
如今凝露不做了,接下來就是提香。
這一步其實也挺重要的,石竹如今只勉強能幫著做一點,大部分工具,她還是看的茫然。
所以,還是冬暖自己慢慢提。
等到石青將材料還有設備之類的準備好,已經是一周之后了。
彼時,
冬暖帶著剛成熟的毛櫻桃,還有特意做的櫻桃醬,
去了一趟縣學看望寒江樓。
雖然說如今她忙,但是這一點時間,她還是有的。
所以,暫時沒管造紙的事情,先去看人。
寒江樓從月初回縣學,到現在,都處于風口浪尖的位置。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那塊硯臺……
不止身邊的同窗羨慕的,恨不得天天過來摸一把,便是夫子,山長他們也都控制不住。
山長甚至還厚著臉皮,過來借用了兩日。
說實話,對方如果不是山長,寒江樓真不想借。
小姑娘磨給他的,他是真不愿意借。
好在,他暗示了一下,這是未婚夫親手磨的,山長不太好意思,借用了一次之后便沒有再借了。
不過,越是不方便借,越是勾得大家心癢癢。
因為磨硯辛苦,冬暖也歇了之前要在鋪子里出售的計劃。
所以,就算是那些人問,寒江樓也只說是未婚妻幫著磨的,不是外面買的。
當然不是外面買的啊,大家都在縣城待這么久了,如果真有這么精致的硯臺,他們會不知道?
不過,知道從哪里來的之后,更絕望了,還不如不知道。
這天中午一看,寒江樓的未婚妻來看他了,有些同窗還挺好奇的。
如果不是骨子里的禮法在約束著他們,他們甚至想悄悄過來圍觀。
但是不行,那是個姑娘家,他們讀書人……
哎呀,要臉!!!
不過山長覺得,自己老人家,給寒江樓當爹這歲數都大了很多呢,所以他厚著臉皮過來了。
當然,沒好意思往前湊,他在等。
人家未婚小夫妻很久不見,需要說些悄悄話,他就不往前討嫌了。
只不過,他是留足了空間,但是寒江樓那小書童怎么那么不懂事兒,像個木頭似的在那里杵著,那個小姑娘的婢女也是,也跟個木頭似的,在那里愣著。
“哎呀,懂事兒點啊!”山長暗中觀察,還有些恨其不爭。
對此,石竹姐弟表示:哎呀,這種事情,看多了就麻木了。
一開始還會臉紅心跳,覺得狗糧好撐。
后來,算了,單身,不配!
寒江樓倒是沒將書院關于硯臺的事情說與冬暖聽,省得小姑娘聽了動了心,再辛苦去磨。
木雕就已經很辛苦了,但是至少是木制品。
但是硯臺不行,石料就算是再軟的料子,磨起來也費手。
他是不愿意看到這一點的。
所以,閉緊嘴巴不說。
“對了,上個月小測結果出來了,我排第三名。”寒江樓想起了小測成績,忍不住跟冬暖分享起來。
他入學三個月,這次的成績最好。
不過,整個縣學,進度不同,所以排班不同,這是跟他同期入學這些人的成績。
冬暖記得,縣學當時錄了應該有五十人,分了四個班,每個班十來號人。
這種小班教學,還真是不錯。
小測的成績,是按著同期的學子排名。
所以,寒江樓在這一批學子中,成績還真不錯。
看著寒江樓唇勾起的笑意,冬暖也跟著高興起來:“真的嗎?那很好啊,聽說冬旭天天踩尾巴呢。”
從前冬旭只含糊的說,自己考的還可以,這次運道差些,沒那么理想。
不過,家里沒人在意。
畢竟冬旭已經是整個冬家學識的天花板了,當初他是踩著縣學錄取的尾巴進來的,冬家對于他的小測成績,也沒說過什么。
畢竟能進縣學已經是一種榮耀了,考的差些……
哎,人外有人嘛。
從前冬旭是含糊其詞,但是寒江樓入學之后,冬旭的成績,他也是知道的。
畢竟每次小測的成績,都會貼到書院的公示欄里。
每一期的成績都貼,這就跟現代學生排大榜是一樣的,公開處刑。
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
冬暖從寒江樓這里知道了,冬旭幾乎每次都是踩在尾巴上,寒江樓看了兩次,兩次都是最后一名。
至于廖明坤?
除了四月底的小測成績還不錯,排在十二名,五月底沒考,六月底這次,寒江樓沒說。
但是,想也知道,估計不會太好了。
畢竟最近心思都沒在學業上呢。
想到這些,冬暖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那位,考的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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