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寒江樓一邊安撫著冬暖,一邊還在觀察著小姑娘的神情。
只不過,冬暖面上也沒太多情緒,更多的還是瞇著眼睛,甜甜的沖著他笑。
寒江樓不敢一直盯著看,他受不住這樣的沖擊。
小姑娘太甜了,甜到他心里,甜到他靈魂深處,讓他越發的不想做個人了。
收回目光,寒江樓低頭吃東西。
小姑娘已經拆了兩塊羊排,把肉堆放到他的碗里:“吃點羊肉滋補一下,不過羊肉火旺,一會兒飯后記得喝茶啊。”
寒江樓晚上還要讀書,喝點茶倒是不怕影響睡眠。
寒江樓被冬暖的一句“火旺”激的,夾肉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有些心虛的,悄悄瞄了一下冬暖,可惜小姑娘沒看他,這讓寒江樓稍稍松了口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虛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廖明坤最近都不在學堂,聽說月中的小測,成績相較從前,也下降了很多。”
廖明坤從前在縣學里,屬于中上那一波人里的。
只不過,上次冬杏去鬧了一場,把他的里子都扒了,讓他在書院那里,名氣大不如前。
很多從前與他交好的學子,如今都悄悄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哪怕他學識是不錯,成績是排有前面,但是品行……
很多讀書人,骨子里都清傲的很,他們并不愿意與這樣的人為伍,雖然說他們中,有很多,可能連廖明坤都不如呢。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排斥廖明坤。
至于,廖明坤從前有意交好的貴公子們,那些人骨子里都是往上爬的野心,對于廖明坤的心思,他們不見得看不明白,不過就是提前拉攏,以便日后好用罷了。
如今廖明坤出了那樣的事情,對方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肯定是要跟廖明坤拉開距離的。
廖明坤又不是名揚天下的大才子,為了這樣一個人,壞了自己的名聲,那些貴公子們才不會干呢。
所以,廖明坤如今在縣學里的處境,大不如前。
寒江樓倒是沒有什么幸災樂禍的心思,如果不是冬暖攔著,他早打斷對方的腿了。
不過像是冬暖說的,廖明坤跟冬杏兩個人之間,有的磨。
最近廖明坤請假回村,多半是跟冬杏有關系。
當然,也有可能是跟冬杏后面那一家子有關系。
不過,這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那個狗男人,上輩子做了那么多惡心的事情,吸了那么多人的血,如今讓他償還,有什么問題?
凡事都有因果,自己造下的孽,終還是要還的。
只不過,越是跟冬暖相處,寒江樓越是清楚的分出來,上輩子那個可憐的冬暖,跟這輩子,坐在自己眼前的這顆小甜豆之間的區別。
或者說是,寒江樓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這是兩個人。
他沒想著去試探過,冬暖是不是跟他一樣,也沒想過別的。
小姑娘待自己真心,寒江樓便不想誤了這一份真心。
小甜豆內里到底是誰,寒江樓根本不在乎。
就像是他也不是上輩子的他一樣,他們的心是真的就好,至于這層皮囊,也沒那么重要。
聽到廖明坤的消息,冬暖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開口的語氣帶著笑:“啊,看來冬杏還挺能鬧的。”
寒江樓默默的吃著冬暖幫自己剔好的肉,也跟著笑了笑:“嗯,以后可能也有的鬧。”
若是沒有對比,冬杏可能還傻乎乎的在家里,老實的種田養個書生呢。
但是,一旦有對比,就算是冬杏不鬧,她那個阿娘也得鬧。
“管他們呢。”寒江樓是不愿意讓冬暖多關注那邊的事情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委屈自己。
“嗯嗯,都聽你的。”冬暖乖巧一笑,然后又開始幫著寒江樓剔肉,挑刺。
兩個人時不時的說幾句話,更多的時候,還是冬暖看著寒江樓吃。
縣學的伙食還算是可以,日常能吃飽,也有肉菜,但是葷腥畢竟不太多,想放開了吃不可能。
寒江樓也確實太久沒這么暢快的吃過肉了,所以今天晚上也放任著自己,吃的有點多。
也不是寒江樓的自制力不夠,而是……
笑的像顆小甜豆似的小姑娘,一直在那里幫著你剔骨,挑刺,還會甜甜的沖著你笑,寒江樓表示,他根本頂不住。
如果不是最后實在吃不下了,他覺得自己能吃上一天!
“消食茶,袪火茶,都要喝的,晚上看書也別看太久,傷眼睛。”冬暖也不想多纏著寒江樓,對方讀書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吃過飯之后,勸了一番,看著寒江樓一一應下了,冬暖這才放心。
飯后,冬暖去整理莊子這邊的賬目問題,寒江樓去看書。
莊子這邊的房子,長工們住的房間普遍不大,如今還是兩三個人住一間呢。
但是主家這邊的房子,都還不錯,冬暖挑了一間光線好的給寒江樓,里面帶著寢室和小書房,空間很大,冬暖還準備了不少書籍。
有些是自己最近無意中發現的,還有是茍清韻那邊送的。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寒江樓早起讀書,冬暖去看看花田如何。
因為悄悄的用本源之力催生過,所以冬暖的花田長勢要比正常的快。
不過,卻也沒太夸張。
所以,伺候的花娘還有長工們,只當這邊水土好,所以長的快。
轉了一圈之后,回來吃早飯的時候,寒江樓說他今日有事外出。
冬暖早飯只喝了粥,吃了一個包子,便吃不下什么了。
吃飽了之后,她就支著下巴,看著寒江樓吃,一邊看還一邊閑聊著:“對了,聽說富貴老爺家最近在賣田,咱們要買些嗎?”
冬暖的本意是不太想買,省得以后打麻煩。
萬一以后對方有錢了,再死纏爛打的要買回來,也很煩。
寒江樓自然是看出來了,小姑娘不太愿意,想了想勾勾唇道:“觀望一下吧,畢竟他還有個主簿的親家。”
“說起這個主簿,他好煩啊,大姑娘也很煩他。”提起這個主簿,冬暖雖然沒見過,但是聽茍清韻提起來,就沒有好語氣就知道,對方大概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