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每一天,夜陵夙都會雷打不動的出城。
而且是早出晚歸,神出鬼沒。
冷悠悠想要跟著,奈何實力不允許,根本跟不上,只能干著急。
“看來勾的夜師兄魂不守舍的那個狐貍精不是姓姜的。”
冷悠悠輕咬著唇瓣,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扣著桌幾。
庶妹冷蕓蕓坐在對面,一副與嫡姐同仇敵愾的樣子。
“二姐,大伯沒看上夜師兄,你...不怕這樣下去惹怒大伯嗎?”
冷悠悠不以為意。
“我爹太固執了,思想還是百十來年前那一套,根本看不到夜師兄的好。”
她的終身大事,她要自己做主。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夜陵夙的未來一定比她爹給她選的那幾個‘歪瓜裂棗’好一萬倍。
冷蕓蕓其實也不太能理解冷悠悠對夜陵夙的執著。
在她看來,夜陵夙的確不錯,人帥天賦強。
但性子太冷,無法相處。
若讓她長年累月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她不愿意。
甚至冷蕓蕓心底有種隱蔽的想法,覺得冷悠悠就是從小被眾星捧月慣了。
所以碰上一個不將她看在眼里的,反倒上心到不可自拔。
說白了就是喜歡受虐。
更重要的是,冷蕓蕓也覺得單打獨斗的夜陵夙沒有家主倚靠,總歸是勢單力薄。
然,她不會給冷悠悠潑冷水,不但不會,反而她還巴不得冷悠悠能得償所愿。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冷蕓蕓并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畢竟,冷悠悠若是出局了,她們這些庶女才有出頭之日。
而她伏低做小,討好賣乖了這么多年,已經是家族中最受重視的庶女。
冷悠悠出局后,大伯只能,也只會想到將她捧上去。
“什么時辰了?”
冷悠悠突兀道。
冷蕓蕓瞬間回神,打開懷鐘看了一眼。
“二姐,才過午時呢”
“二姐,悶在客棧也無趣,不如我陪二姐出去轉轉?”
冷悠悠拒絕,她如今只對夜陵夙有興趣,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她半點興趣。
隨手丟給冷蕓蕓一個小袋子,里面嘩啦啦傳來靈石碰撞的聲音。
“你自個兒去吧”
冷蕓蕓笑瞇瞇接了錢袋子,顯然,冷悠悠這種隨手的施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我出去替二姐打聽打聽消息,看看...那兩宗何時到。”
冷悠悠對冷蕓蕓的識趣兒表示滿意,擺擺手,讓其出去了。
等冷蕓蕓關上房門,洋溢在唇角的笑容,瞬間一收。
身為冷家小姐的傲然氣勢盡顯。
“蕓師妹,我們正要去集賢坊淘寶,你可要一起。”
幾個正要出門的御獸宗弟子,招呼道。
冷蕓蕓笑著搖頭。
“不了,我不放心二姐一個人留在客棧。”
幾人秒懂。
“要不去問問悠師姐?”
有人客氣道。
冷蕓蕓:“不用了,二姐說她不想出去。”
“蕓蕓,那你就和我們去吧”
“客棧里還有這么多人,再說,凜冬城是什么地方,哪里會有危險,走吧走吧”
冷蕓蕓一副十分為難糾結的樣子。
幾人又勸了幾句,冷蕓蕓才‘勉為其難’答應。
與另外一位御獸宗的女弟子,手挽手出了客棧。
就在這時,長街拐角浩浩蕩蕩過來了一隊人。
“是天道宗的人。”
兩方人一照面,就從彼此的裝束打扮上,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冷蕓蕓的視線,落在領隊之人左側的白衣女子身上。
白若黎,天道宗的宗花。
“各位師兄弟,我還是不去集市了,我想起姐姐還有事交代我。”
冷蕓蕓匆匆丟下這一句,便提起裙擺‘蹬蹬蹬’回了二樓。
“二姐,白若黎來了,還有她那位緋聞師兄也來了。”
冷悠悠已經從窗口將一切盡收眼底。
最關注的自然是白若黎和冥寒之間的互動。
她心中甚為滿意。
因為白若黎與冥寒二人之間,隱約有種旁人無法插進去的微妙感。
“這二人瞧著到有幾分登對。”
冷蕓蕓睫毛閃了閃,明知故問。
“二姐姐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是真的?”
冷悠悠覺得至少有八成。
“白若黎最好就守著她這位師兄好好的,別再對旁人起什么心思。”
冷蕓蕓:“這般看,最可能威脅到姐姐的就是神隱宗那個裴知音了。”
裴知音如今成了冷悠悠唯一的假想敵。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冷悠悠下意識露出一抹厭惡。
忽的,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所有人齊齊朝巨響傳來的方向扭頭。
“好像是從城門那邊傳來的。”
“貌似有人打起來了。”
百姓們一窩蜂的朝城門口涌去。
冷蕓蕓:“二姐,咱們要不要也去...”
冷悠悠自持身份,這種熱鬧是從來都不會去湊的。
然此刻,卻毫不猶疑的閃身出了窗子,穩穩落在一種御獸宗的弟子面前。
“冷師姐。”
“冷師姐。”
冥寒和白若黎也與冷悠悠的視線交匯了一瞬,彼此客氣的點了下頭。
下一瞬,冷悠悠便已經走遠了。
御獸宗眾人連忙跟上。
“冥師兄,白師姐,咱們不去瞧瞧么?”
冥寒看向白若黎,顯然一副‘聽你的’的模樣。
白若黎指了后面一名弟子,道:“去打聽下怎么回事。”
自己則抬步進了隔壁一間客棧。
城外。
夜陵夙與神隱宗大師兄司馬憲打的不可開交。
司馬憲起先是氣憤,氣憤竟然有人敢冒犯他們神隱宗的玉女。
可真正與夜陵夙交手之后,他的氣憤盡數化成了震驚。
“你是誰?為何故意挑釁我神隱宗?”
夜陵夙有點煩躁。
剛剛他不過是想掀開馬車,看看里面會不會有他的小姑娘。
畢竟這些日子,從這里經過的每一個人,每一張臉,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偏神隱宗特別,讓女弟子坐在馬車里。
“御獸宗,夜陵夙。”
“無意挑釁,只是找人。”
司馬憲很冷一哼:“那為何偏偏掀我裴師妹的馬車?”
夜陵夙蹙眉:“什么裴師妹錢師妹,章師妹王師妹的,通通與我無關,我說了,只是想找人。”
司馬憲顯然不信,他覺得世上沒有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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