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老皇帝是傻子的,也就如冰了。不過也是四皇子縱容著他。
“你說得對,他就是個大傻子,永遠只想著龍家的皇權不能旁落別家,所以,寧可被二哥得了權,他也不管,
反正在他看來,這還是在龍家手上。”
處在皇宮深宮中的老皇帝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身邊的老公公卻上前問道:
‘皇上,這夜深了,得加衣了。’
“不防事。夏家居然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可惡!現在還有邊關的八百里加急么?”
“沒有了皇上,據我們的人回來說,西南方的八百里加急被破壞了。傳到皇宮來的消息,
還是……”
“是誰?”
老皇帝看看這人,要說不說的。真是讓人著急。
“回皇上,
據我們的人的消息,還是上次磊少爺擄來的那個夏家姑娘身邊的一個暗衛送來的。且那暗衛,好像是原來四皇子身邊的青字輩的人。”
老皇帝沒說話了。
“去查看一下,那丫頭現在還在吳王妃身邊么?怕是也去了南邊的邊城了吧?會不會老四也去了那邊?朕可是沒看出來啊,這老四,怕是要一點一點的把這個皇朝重新給組起來吧。”
老皇帝說這話時,眼里卻是冒著光的,身邊的老公公卻是不敢多言,這話接不得,誰知道最后是誰在笑?
“是,奴才馬上就讓人去查看,不過聽說吳王出征后,吳王妃就帶著世子住到了城外的別院去了,說是給世子養傷。”
“確定人還在?不會也跟著跑了吧?”
“在的,皇上,吳王可是你親自選擇的人。”
“哼,
親自選擇的又如何?我親生的兒子還想著篡我位呢。”
好吧,這是要把天聊死的節奏!老公公不接話了,趕緊的轉身出去吩咐下去。老皇帝最近因為夏家叛逆的事,把所有的人都當成了假想敵了。對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了。老公公也只能嘆了口氣。
當然,他也沒真的如四皇子和如冰所說的,是個傻子,他還沒傻到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的地步。
而四皇子一行人離開了滄城。
路上,四皇子還準備了一個馬車,就專門用來關押著阿月。除了每天給點吃食,每天定時兩次讓她方便外,其他的時間都是綁了起來的。
反正不能讓她死就是了。
本來許光遠是要和他們一起去清理那邊的罌粟的,但因為如冰的情況,許光遠和四皇子商量后,許光遠帶了兩個青字輩的人就往另一條路去了。他是直接去蠱毒最原始的生產的地方苗疆。他要去找怎么能解開這個蠱毒的辦法。
而一路上,四皇子都不讓如冰單獨騎馬。而是緊緊的抱在懷里,兩人同乘一騎:“我只是中了蠱,和平常沒兩樣的,你也不用當我是快要死了一樣吧。”
如冰有些無奈的看看四皇子。四皇子可不依她。這次她被龍新磊擄走后,四皇子在景城是直接氣得噴了血,要不是收到了她傳回來的消息,讓不要去找她,說她要在京城呆一些日子。
當時四皇子就想去找她了,
青衣和戚老大一再的勸說之下,也保證有青字輩的保護著如冰,他才沒回京城去。
加上如冰傳了信回來,讓他去處理一下木城的秋收和景城的一些秋收耕種的事,協助著葛大人把景城管理好。
不過木城在收了這一季的莊稼后,整個木城還留下來的人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提高了一些了。最少,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現在有了吃的,也有銀子可以買到東西了,一些正常的生活秩序就開始了。
老百姓要的就是這種平靜的生活,但給他們帶來平靜的如冰當時卻并不平靜,在京城可是真的是差點死了。重傷好不容易才養活了回來。又忙著恢復性的練好身子。還得應付著一些奇怪的人際關系。
現在四皇子終于得到消息,如冰要離開京城,所以,才趕了過來。只要不是在京城,真正認得他的人不多。
而見到如冰后,沒想到還有夏家這一出。四皇子心里有點萬幸如冰沒有跟他們一起。
“我說周子其,我們能不能快行點兒?這樣走還要騎什么馬,不如下去走路了。”
如冰都提了好幾次意見了,騎馬就應該有騎馬的走吧,這騎著馬散步算是什么?
可是四皇子卻擔心的問道:
“你真的不覺得有不舒服的地方?”
如冰翻了個白眼道:
“我現在很好,特別的好,你要不信,我們倆下馬來打一場好了。”
“打什么打的,你以為你身子還是鐵做的了?冰兒,你知道不知道,上次你被那該死的丁公公傷了身子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真的是想過要跟你去,要是你活不過來。我……”
如冰聽得心下一動,這家伙,幸好沒見到自己后來在京城里更是差點死了的樣子。
如冰往后靠了靠,更靠近了四皇子后柔聲道:
“我現在好了,你不用擔心了好不好,真的,中了蠱真的沒有別的反應,我現在真的很好了。”
四皇子緊了緊懷里的小人兒。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就那么讓人牽腸掛肚。
然后對身后的青衣道:
“著一個人往前去打探一下,我們可以加快一些前行了。”
青月現在就坐在馬車里看著那位阿月,阿月是被五花大綁丟在馬車里的。青月一直是用瞪的瞪著她。隨著馬車加速,青月也不管,任由她卷著的身子隨著馬畫的顛簸撞來撞去的。
他們一行人緊趕慢趕,也是用了兩天時間才趕到了那個縣城,不過四皇子自然不會進縣城去住。直接按前面的探子留下來的記號,他們往那個山谷去。
據上次傳回來的消息,那個山谷里,還種著一些罌粟。但那里有個什么門派守在那里。暗衛們去清理還被發現了。
為了不讓人認出四皇子的身份,如冰在路上休息的時候,用布剪了一個黑色的眼罩,那是佐羅的標志的東西,如冰就欺負四皇子不知道佐羅是誰,但四皇子一戴上這個,倒是多了幾份邪魅之氣。
最主要是,這里似乎就是當初烏世子制毒的總部了。也就是那位所謂的嶺南長生先生的住所了。
而這個門派,說來人家還有個學派,算是嶺南的學子的心之所向的地方。
每年都有學生上山來求學,但他們卻不知道,這是個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因為這里暗地里干的就不是人事。
而嶺南長生先生就是他們的門面,撐起了他們的臉面。而背后的勾當就是幫著烏世子,用那些罌粟制成了藥來控制著那些朝中之人。
目前小皇帝手上還有些烏侯爺交上來的藥丸,所以,還勉強能控制一些,但暗地里,已有幾位發作了,但被皇上給暗中處理了,就讓他消失也無所謂了,反正現在自己上位了。
倒是還在景城的葛大人在聽說兒子在如冰的強制辦法下都解了毒了,所以,他也在癮發后,讓陳將軍用這種強制辦法讓自己解了毒,雖說現在身子還有些虛弱,但都好了很多了。
這里的山有點高,且這個叫做仙緣道觀的道觀卻是修在半山腰上,如果要上去,據說還得心誠,因為要上百階臺階呢。
而如冰他們自然不會來就直接去了山頂上,而是在山下的一個鎮上,先頭來打探的人就先來租下了一個院子做為他們的起居的地方。
因為這個鎮上的流動人口很多,好多都是因為這個仙緣道觀而來的,有來求學的,有來求醫的,據說這道觀的藥吃了能讓人藥到病除,只是有些貴,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所以,有錢人都往上抬,沒錢又想活下去的,就到這里來守著,希望能得到仙家的可憐。
據說這山下本來只是一個小山村,就這么慢慢的成了一個鎮的。而這里住的人,一大半都不是這里的本地人。
如冰他們的院子在鎮子的邊上,不是很搶手的地方,所以,房東拿了點錢就高興極了。而他們也安心的住了下來。
四皇子還是有些注意自己少露面的,所以,住下來后,就是讓兩個少露面的青字輩的人出去買了些米糧菜這些回來,最少住在這里這些日子還是得吃喝的。
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倒是各種本事都會,進得廚房,上得廳堂,做得暗衛,也可以裝個大爺。
青月和青衣把阿月給綁好了,放到了一個衣柜里就沒管了。
而四皇子卻是把如冰拉進了一間屋子里去,反手就把門關了。
如冰瞪他一眼道:
“你關門做什么?”
四皇子卻是還想著在路上如冰所說的,在京城是皇甫山長給她治好的,也說了當時用了最險的排血辦法,就是把她的肚子上開了個口。
這事就糾在了四皇子的心里,現在就非要看看那個口。他怕呀,怕如冰要是肚子上多了一個口怎么辦?
所以,當他關了門說要看如冰開的那個口時,如冰啐道:
“呸,你想啥了,我……我可是女子,你讓我脫了給你看?”
四皇子卻是伸手抱住如冰道:
“我不做啥,我就看看,放心,我早就告訴過你,我這輩子只娶你了。你不信我?”
如冰聞言也是笑道: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肚子上有個口的話,會很丑?你會不會看了不喜歡了呢?”
四皇子瞪著如冰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在哪里,肚子上有個口有什么丑的,就是你臉上有個口我也不會嫌的。”
如冰指了指嘴道:
“當然不嫌啦,你看看,這不就是一個口么?”
四皇子愣了一下才想到剛才所說的,說臉上有個口,這臉上不就是有個口么。
四皇子伸手揉了一下如冰的小臉道:
“別和我調皮,我只是想看看,我不在你身邊,你的傷,會有多疼!”
如冰嘆口氣道:
“真的好了,你要看就看嘛,就在這里。”
如冰也不用寬衣,直接就把腰帶解開一些,然后把衣服撩起來,四皇子蹲下身子,看著如冰腰側的新結了疤的有近兩寸長的傷痕。
四皇子伸手指輕輕撫一下顫聲問道:
“冰兒,現在還痛嗎?”
“不痛了呀,現在都好了。”
如冰感覺到他的手指撫過,心里一絲絲的異樣的感覺。前輩子沒談過戀愛,這輩子只是想著應該選擇一個合適自己的男人,當時自己所識得的人中,也就這位合點胃口。倒是沒想到這位后來這么粘人。
突然,如冰覺得肚子上一暖,低頭一看,四皇子卻是在自己的傷口處輕輕的親了一下,如冰當時就傻眼了。這……這家伙要干啥。
當時就想后退一步,但卻被這家伙抱住了腰,四皇子又親了一下如冰的傷口,輕輕的說了句:、
“對不起,冰兒,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在京城還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們回來只是說你被送到山長那里交給山長照顧著養傷了。他們沒說你傷加重了。”
“對不起,我……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呆在京城的。”
四皇子說著說著自己還哭了,看到如冰這個傷口,知道這個傷口當時只是用來排腹腔里的污血的,這么大的傷口,可見當時的血有多少?
上次如冰在景城由許光遠治的時候,那腹腔里的血都很多,讓整個肚子都是一片黑的了。花了那么多的時間才讓它一點一點的消失的,但沒想到被龍新磊帶到京城又傷了。
四皇子不是大夫,但他也知道,任何的舊傷復發,都會更重的。
何況,如冰這么小一個女孩子,當時在京城里又沒有一個身邊的人。
四皇子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如冰伸手輕輕抱了一下四皇子道:
“快起來,你是做皇子的人,起來,我這傷現在好了,你只要慶幸,我好了就好了。這個傷會隨著我慢慢長大變淡的。到時讓許大哥再給我一個消疤痕的藥就好了。”
四皇子站起身來,伸手抱著如冰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輕聲道:
“我只是,我只是很難過,你很疼,我卻不在。”
“沒事了,我現在很好了,但說實話,得好好感謝我義父義母,要不是他們,我這傷怕恢復得更慢了。”
兩人正說著話,窗外傳來了青衣的聲音:
“主子,有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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