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曲掌柜的心里不高興,但面上不顯,還是保持著微笑,并躬著身,十分懂事的跟在小廝的身后往七小姐的院子走去。
侯爺在聽說了家里發生的事后,也是氣得不知道該怎么罵那烏氏了。他認為后院是交給了烏氏管理的,在后院出了事,那就是烏氏沒管好。
“侯爺,有件事兒……”
管家看看侯爺的臉色不太好,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出來。
侯爺瞪他一眼罵道:
“你這老東西,還有什么事要說的就說,還學著他們看臉色了?”
老管家忙低頭小聲道:
“老奴覺得,七小姐不管單。特別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叫青月的,聽說功夫還不錯,能一手提一個人飛屋頂去丟。”
侯爺站住了腳,頓了一下,飛屋頂?說明有輕功,還提著兩個人,說明力氣很大。那說明,這是一個會武的丫頭?
“那七丫頭呢?”
“七小姐倒只是動嘴,但那氣勢可不是普通的鄉下來的姑娘有的。”
管家能做成管家,在府里自然也是有幾個自己的人的。自然有人向他報告這些事的。
何況今天這位丫頭是大出風頭。
青月是得了如冰的令才在府里展示出自己的武功的,要不然,小姐還指不定被他們怎么欺負呢。
如冰帶著青月和碧荷回到了院子里,看看碧荷還有些蒼白的臉,輕輕拍拍她說說道:
“你是擔心以后秋香會拿捏你么?”
碧荷撲通一聲跪下說道:
“七小姐,在你來之前,我們四個都是府里才買回來的小丫頭,我們都只做一些粗活。我們幾個都想著跟著小姐了,以后我們的日子就會好了。今天聽了小姐的話,知道小姐是真心拿我們當人,我,我不能不把小姐的事當回事。所以,就算是當著秋香嬤嬤,我也指出了那兩人。說奴婢不怕是假的。我們的身契都還在夫人手上。奴婢是賣的死契。以后,以后就會一直在這侯府的了。”
“誰說的?以后,你們就是我的人,放心,你們的身契,我會拿過來的。跟了我的人,我從來不會虧了誰。你好好做事就好。”
碧荷和一邊先回來看著院子的臘梅聞言,都直向如冰磕頭。
如冰叫她們起來說道:
“我說過,在我這個院子里,不要時不時的就跪下,如是跪下,那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要求得我原諒的,才跪下。”
兩個丫頭一聽,忙起身站到一邊。
七小姐的院子的門大開,如冰也讓臘梅把院門口的燈籠點亮一些,還沿著進院子的路上也掛了兩個小燈籠,光雖不太亮,但卻把整個院子都照了出來了。
如冰知道,今天晚上自己這個院子不會安靜的,所以,要來的都來吧。
院門外有兩個小丫頭伸頭縮腦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快速的跑開了。如冰和青月都是會武的人,她們自然知道是有人來打探院子里的情況。
她們隔得遠,自然是聽不到院子里說話,但看得正坐在正堂屋中的如冰是沉著臉的。而兩個丫頭也跪了下去。
她們各自去給自己的主子報告了。
如冰就要看看,接下來是誰先到自己的院子來。
林嬤嬤帶著兩個丫頭去了那么久,怎么還沒有回來?
如冰只是皺著眉頭回了一下頭,青月就知道他想知道什么。青月馬上說道:
“小姐,林嬤嬤是把春桃和白菊帶去找秋香嬤嬤的,但秋香得了那個肥婆的話就沒管她們了,就先去后院了。小姐你讓我去看看時,林嬤嬤本來是想帶兩丫頭回來洗漱了。我就把兩個帶進了夫人的院子。現在應該是在夫人那里。”
青月剛說完,林嬤嬤就帶著兩個丫頭過來了,只是正好走在院子的門口,就碰到了小廝帶著進來的曲掌柜他們過來了。而跟在他們后面的還有侯爺。侯爺在聽管家說過如冰的丫頭會武后,就想來看看,之前都沒注意過如冰身邊的丫頭。要不是管家提起,自己都沒注意過。
正好,他走到這里,就正好處于下風口,兩個丫頭身上的臭味就飄了過來,林嬤嬤今天也是遇到的事多了,知道七小姐現在是往不管不顧的路上走了,所以,她看到侯爺時,就正好一手一個,拉著兩個丫頭就跪了下去。
這一跪,春桃就直接暈了過去。白菊還能撐住。
看著春桃一身的油污及臉上的血污。在這燈光下,看上去就更可怕了。林嬤嬤小心的伸手去探了一下,幾乎沒感覺到春桃的氣息了。
林嬤嬤驚得大叫一聲:
“春桃,桃啊!你……你怎么不撐住啊!”
聽到林嬤嬤這叫聲,屋子里的如冰就帶著三個丫頭趕了出來,都沒注意到一邊的侯爺和曲掌柜的,直接就撲向倒地的春桃。
如冰也不顧春桃一身的臭味,伸手探了一下,知道春桃是暈了過去。
如冰急得大叫:
“拿針來!誰有針!”
林嬤嬤忙把自己的袖子上掛著的一棵針取了下來給如冰道:
“小姐,奴婢只有這個針。”
這種老嬤嬤一般都會在自己的衣服上吊兩根穿了線的針,要是主子哪里的衣服要縫一下,這可是應急用的。
當然,必要時,也是用來懲罰丫頭們的。
如冰拿著繡花針叫道:
“燈籠!”
青月輕輕一躍,就把院門口的燈籠給取了下來,然后給如冰。如冰提起燈籠的罩子,把針放到火上燒了一下,然后就往春桃的人中穴上一扎。
連扎了兩下,春桃倒是醒了過來。
如冰馬上吩咐道:
“馬上出去找大夫。是我不好,忽視了兩個丫頭的身體,青月,你去請個大夫進來,臘梅,來把她們抬進去,給換洗一下。”
大家都忙了起來,根本沒人去管一邊站著的侯爺和曲掌柜的。
曲掌柜的這時說道:
“請大夫要不要用馬車,我們的馬車停在門口了。柱子,你去駕馬車帶青月姑娘去把黃大夫請過來吧。”
那個被叫著柱子的人應了一聲是,然后把手上抱的那個大壇子給放到了院子里面的一個石凳子上。就和青月出去了。
如冰這才看到曲掌柜和侯爺。還是馬上行禮道:
“如冰見過侯爺。”
侯爺皺了一下眉頭,語氣里的生疏他還是聽出來了,昨天進府都是叫的大伯,今天變侯爺這么官場的稱呼了。
侯爺皺眉說道:
“他們給你送的餐來,先讓丫頭們弄進去吧,他們也不好久在內院呆了。”
曲掌柜的這也上前說道:
“七小姐,你讓丫頭來訂的菜,我都送來了。”
“多少錢?”
曲掌柜的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收老板的錢?
如冰讓臘梅拿銀子出來道:
“你先收一下,今兒我這院里的事讓你看笑話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這錢要是不夠,回頭我再補上。我謝謝你了。這么晚還專門送過來。”
掌柜的只愣了那么一下,就連連點頭哈腰道:
“是,是,謝謝小姐,這些足夠了。足夠了。”
臘梅遞出來的也是一個金錠子的,這可是不少的錢了。曲掌柜的卻眉頭都沒皺一下,看樣子,這一餐可不只是這么一個金元寶就能付帳的。
丫頭們把菜剛拿了進屋,正在堂屋里擺的時候,烏夫人帶著秋香過來了。
過來一看到侯爺站在如冰的院門前發呆。忙上前行禮道:
“見過侯爺,你怎么走到這里了?”
侯爺這才回過頭來看看烏氏,只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熟悉侯爺的,還以為侯爺是在說嗯,但烏氏是什么人?跟在侯爺身邊三十年了。自然聽出來了那一聲輕哼聲。
侯爺的輕哼聲,對烏氏來說,就是一個否定。
想著自己為這個侯府做了那么多的事,最后還要被否定,那位梁氏怕是在暗處笑話自己了。
但烏氏還是面帶微笑的起了身,靜靜的站在侯爺的身邊,有侯爺在的時候,她一般不會出話,只等侯爺發話讓她處理時,她才說話。
夏侯爺沒說她了,只是抬步就往如冰的院子里去,烏氏自然也帶著秋香往里走。
還沒走到一半,就聞到一股香味飄來,真的只是聞著就讓人吞了吞口不,實在是太想吃了,這味道讓人著迷了。
秋香在后面嘀咕道:
“這是誰做的?不是說她們沒得吃的么?”
走在前兩步的侯爺聽到了。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秋香,然后站在院子里就大怕斥責道:
“這么說,讓堂堂七小姐在侯府里沒飯吃的事,是你做下的?”
秋香嚇得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烏夫人馬上說道:
“侯爺,秋香只是這么一說。你不知道,剛才府里……”
烏夫人的話還沒說完,侯爺又瞪過來說道:
“府里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七丫頭沒飯吃,帶著個丫頭去橫掃后罩房,把后廚房的人都給打了是不是?”
烏夫人眼神頓了一下,侯爺不是剛回府么?怎么都知道了?是誰做的耳報神?自己剛才趕著過來,就是想來看看如冰這邊的情況。希望在侯爺回來之前把事情給處理了。
但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了侯爺正好在這里。烏夫人馬上不說話了,只是想看看侯爺會怎么放療怎么做,也不知道侯爺知道了多少。
但現在看來,侯爺是該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侯爺要處理秋香,烏夫人自然是要護著秋香的。在這個府里,秋香就代表著自己的另一部分。
“侯爺,秋香哪里有錯了,今天是下人們的一些沖突。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我這不是正趕過來看看七丫頭有沒有吃到飯,沒想到,七丫頭也是個有本事的,居然弄到了滿滿的一桌子的菜。”
侯爺卻是黑著臉說道:
“是啊,這滿滿的一桌子菜,這是從珍肴樓里叫來的一桌菜。”
烏氏一聽,當時就沉下了臉。這七丫頭,還能從珍肴樓叫菜?這還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么?
侯爺一邊說一邊往里走。知道他們要進來,如冰也沒有入坐,雖說都餓得肚皮貼后背了。但還是上前一禮道:
“侯爺和夫人來了,請兩位上坐。今天出了點小意外,所以我們院子沒拿到餐,我就讓丫頭去珍肴樓叫了一桌席來吃。上次我和正瑤姐姐去吃過,珍肴樓的味道還可以。”
林嬤嬤過來侍侯著侯爺入坐,但侯爺哪里坐得下去。這雖說是美食,他吃不下呀。
這一桌,可就不只是一個金錠子的事。主要是,如冰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怎么就能讓珍肴樓的掌柜的還親自半夜送餐過來。
侯爺沒有坐到桌邊,是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道:
“冰兒,今兒讓你受委屈了。”
如冰淺笑一下道:
‘倒是不委屈我,是委屈了幾個丫頭。挨打受痛的是她們,我倒是沒所謂。我們以前一天能吃飽一餐就可以了。現在就更好了。都不會讓自己餓著的。只是,那廚房里的人太可惡了。我一時沒忍住脾氣。就請青月出手了。可能傷得有點重。讓夫人為難了。’
好吧,里里外外的好人她都做了。
烏夫人也只是說道:
“我倒是沒事,只是怕明天府里的餐飯沒得人做了。”
因為知道那些廚房里的都被打殘了。烏夫人也是很生氣的,這下手也太過重了。
如冰點點頭道:
“想來府里這么多人,應該是還會有人會煮飯的,也應該是有人識得清府里各院子的主人的。所以,這個應該不是問題,要是實在是個問題的話,明天就我讓珍肴樓送侯府所有人的餐食來。”
烏夫人冷笑一聲,你能讓全府的人吃珍肴樓的東西?你也太小看珍肴樓了吧?
侯爺可是親眼看到了珍肴樓的掌柜的來的事,所以他是相信的,但他開口問道:
“冰兒,你是怎么認識珍肴樓的掌柜的,讓他還半夜給你送餐來?”
如冰還是那種淡淡的微笑道:
“無他,只是上次和正瑤姐姐去珍肴樓吃了一次飯,而那天掌柜的讓我給他們的門口換了一副對聯。然后他就說了,以后珍肴樓就欠下我的人情,只要我想各異,隨時說,他們都會給我送來的。再說,我在這京城也不識得別的酒樓的,于是,就讓丫頭去叫了一桌回來。不然,我和丫頭們都會餓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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