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結界內風雨交加,仿佛自成一天地。
而結界卻悄然裂出一道口子。
兩位金仙想要加入戰局,但那發狂的夔牛,也注意到這里。
夔牛撞飛攔路金仙,直奔那道裂縫而去。
本來該是單向結界,只許進,不許出。
但裂縫處,攔截之力相對薄弱。
夔牛急劇撞向裂縫處,兩個新加入的金仙,急忙施展法術阻攔。
“轟!”
發狂夔牛竟然是不管不顧,拼著全身受損,撞開那法術威能,也要博一線生機。
異獸的本體強悍,難以估量。
兩個金仙的法術光團被撞破。
但夔牛代價也極大,頃刻間,全身皮肉爆出血花。
兩金仙大駭。
夔牛一往無前,帶一身血,猛然撞那裂縫而去。
那是金仙后期被逼到絕境的實力。
結陣之人好不心急。
眼看那裂縫合上,但卻沒來得及。
在裂縫合上之前,夔牛半個身子已經出結界,身形只是略微一滯,整個巨大牛身,便徹底出了結界。
無數人瞳孔一縮。
就連安青籬也是。
“快跑!”
金仙期在結界內大呼。
官差四散。
結界頓時撤去。
但是那發狂夔牛,又再度發狂亂吼亂揮。
都說上界之人,壽數綿長。
但只要遇到一個意外,也是立刻魂歸冥界。
或許是空中的雷翼虎,振翅惹人矚目,那夔牛幾下打砸之后,又盯準了逃竄中的雷翼虎,還有安青籬。
雷翼虎生來速度驚人,雖是地仙期,但論速度,足以與天仙期的人族相比。
然而那夔牛卻是金仙后期,雖然種族本身的挪移速度平平,但修為彌補了速度上的不足。
夔牛速度甚至還在小虎子之上。
前方就是府衙。
府衙升起的結界就在跟前,然而此刻已經只出不進。
“往上!”
安青籬由鳳翼護身,動心念吩咐。
小虎子一昂首,猛地振翅,全力往高空而去。
在府衙內避難的那些人,仿佛看到了猛虎奔月。
夔牛追了上去,一聲獸吼,風雨齊聚。
小虎子身軀已然不小,但地仙期的小虎子,仍在這片急風驟雨里搖擺不定。
關鍵是那獸吼,震得人體內血氣翻騰。
安青籬沉了眉,望一眼黑芋。
下一刻,一抹極致黑暗,以黑芋為中心,急劇蔓延開去。
覺醒了神通的人、獸、妖、魔,戰力強弱,不能以尋常修為等階來判定。
有神通加持,以弱勝強,也是常有之事。
夔牛被困在了這無邊黑暗里,什么都已經看不清。
甚至因為黑芋的進階,這黑暗里還陷入了無邊的死寂。
太過安靜,仿佛是一片虛無,沒有半點聲音。
又黑又靜。
而底下那些人,只看到了高空之上,陡然出現一個莫大的黑洞,連天上月亮都不見了蹤跡。
但是夔牛還是尋著氣味,準確鎖定了安青籬所在位置。
風雨在這片黑暗里肆虐。
而夔牛冒雨,如利箭一般,激射向安青籬。
安青籬豎起一把鐵錘,擋在身前。
夔牛朝安青籬撞了上去,憑借它強悍本體,能一下把地仙期的安青籬,還有那長翅膀的小老虎,撞得全身骨裂。
“嘭!”
巨大的撞擊之聲,在這片死寂里突兀響起。
響聲急促而空靈,沒有半點回音。
“哞~~”
夔牛慘叫,巨大身形甚至被反彈回去,有生之年,總算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銅墻鐵壁。
什么東西?!
骨骼崩裂的夔牛,痛苦無比,用僅剩那點理智思考。
然而無人回答它。
一柄變得極大的鐵錘,猶如一柄插天巨劍,還穩穩當當,矗立在黑暗里。
但是安青籬由鳳羽護身,乘著雷翼虎,右手握住那柄長長的大鐵錘,又朝頭破血流的夔牛,狠狠一揮。
小小一人,揮動巨大鐵錘,乍一看上去,與蚍蜉撼大樹相似。
然而安青籬卻將大鐵錘握得極穩。
安青籬在鐵錘這頭,夔牛在鐵錘那頭。
安青籬沉眉一揮臂。
“哞~~”
一聲驚天動地的痛苦慘叫。
被鐵錘擊中下巴的夔牛,龐大身形不由自主,立時往高空飛揚了數百丈。
夔牛被大鐵錘掀飛數百丈,又如流星一般,往下急墜。
安青籬握鐵錘,早就等候在夔牛下墜的那條軌跡。
夔牛知道自己該變動身形,挪向別處。
但他全身太痛了,也太累了,身軀的挪移,沒跟上自己那昏沉無比的腦子。
“嘭!”
安青籬舉長錘,如揮動球桿一樣,又從下往上,急劇向那夔牛揮了過去。
“哞~~”
這次連慘叫聲也有氣無力,只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好機會!
既然是你死我活,當然不會給對方喘息之機。
更何況這醉酒夔牛,還造下那么大殺孽。
安青籬乘勝追擊,小虎子疾速振翅。
這一次,夔牛那破敗身形甚至還沒來得及下墜,就被安青籬追上。
夔牛察覺到滅頂之災,聚集全身力氣,身形開始往前逃竄。
但安青籬手中鐵錘,又頃刻變長數丈。
夔牛張嘴,要獸吼震退來人,但是破損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什么聲音,只猛地噴出一口腥臭鮮血。
冰冷的鐵錘已至,安青籬將仙元力灌注錘內,“嘭嘭”猛砸數錘。
認了主的仙器,耗費不了太多仙元力,便能發揮出極大威能,甚至還能自主作戰。
而且安青籬揮錘速度,怕是連金仙境都會震驚。
只是剎那間,夔牛被數錘連砸,軟成一團肉泥,很快就喪失了還手之力。
恍惚之間,沒怎么弄清楚情況的夔牛,還在迷迷糊糊的想,它是否遭遇了什么千手怪物。
否則一個小小地仙,如何能夠如此迅疾揮錘。
那小地仙,莫非還跟蜈蚣精有血緣關系?!
夔牛絕望的想,徹底發不出聲音。
孟恪等人在那黑暗外,只聽那“嘭嘭”之聲,依稀想起了安青籬徒手摔雞的情景。
那情景于那時的安青籬而言,的確慘烈。
“莫非青籬仙子在徒手摔牛?”有人擦著嘴邊血,狼狽詢問。
孟恪看那人一眼:“你怎么知情?”
那人道:“早就傳開了,還傳得繪聲繪色,哪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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