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籬肅色傳音道:“徒弟是真心為師父好,還請師父莫要沖動行事。”
沐晟差點跳腳,手指著安青籬,直接罵“孽徒”,還罵出了聲。
齊賢老祖就在一旁看,小飛馬起身跺步,又躺在齊賢老祖腳邊,望著那一對師徒爭吵。
沐晟氣惱傳音道:“孽徒,你怎么不想想,為師早點飛,為師那些靈石丹藥,還有那小鏡湖里兩棵發財樹,都是你的了。”
安青籬氣定神閑道:“徒弟不急,師父你莫沖動,命只有一條,或許還可以用九品還魂丹找補回來。但飛升丹也只有一份材料,到時候你丹煉成了,人被雷劈沒了,丹卻被別人搶了,服用了,那可還得了。”
“孽徒,你咒為師......”沐晟氣得臉紅,再一想自己拼死拼活煉出來的丹,最后卻便宜了他人,更是氣得原地跳腳。
安青籬趕緊擺手:“師父,徒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師父你不得不防。畢竟哪有人能擋住仙丹的誘惑,或許倒時還有大乘境的黑龍和蛟蛇來搶。尤其是那黑龍,現在的氣運已經不低,若是不顧因果,繼續奪運,到時就當真有可能到飛升氣運。”
沐晟氣得儀態也不顧得,猛灌自己一杯茶,雖然這徒弟說話不中聽,但確實極有可能。
這修真界大多數渡劫境,都對他立下過不搶丹的心魔大誓,然而那兩條大長蟲卻不是。
“偏偏是那兩條長蟲!”
沐晟氣得不輕,讓把話說到明處的孽徒安青籬先出,然后自己撲通一聲,就跳進鍛體湯藥。
因為心里氣得不輕,連鍛體湯藥都沒那么疼了。
安青籬與齊賢老祖,一起去見了邱玄靖。
安青籬申請出宗,去尋斷絕音信的齊悟老祖。
邱玄靖也傳訊齊悟老祖,見齊悟老祖果然不作應答,不由嘆一口氣。
英雄遲暮,的確悲哀至極。
“去可以。”邱玄靖背著手,松口道,“不過你得待在齊賢老祖袖袍里,別輕易出來,好得快去快回,誰知道那陸仙兒是通過什么方式奪運。”
安青籬點頭應允,被齊賢老祖收入袖中,離開天蘊宗,去了東海一處漁村。
去漁村的路上,齊賢老祖都有些詫異,那什么叫陸仙兒的女修,居然會奪運。
奪運可是被禁的邪術,而且已知的奪運方式,也有好幾種。
比如近距離接觸,如同吸人功法那樣,奪去別人氣運。
又比如,得別人一根頭發絲,或者一個指甲蓋,在特地的邪陣中,奪去別人氣運。
不過最多的,還是取別人一滴血奪運。
有些奪運手段,非得取到對方心頭血才行。
而有些卻不用那么嚴苛,隨意在對方身上取一滴血就行。
分析過陸仙兒的所作所為,安青籬和邱玄靖,更偏向于陸仙兒取血奪運,否則陸仙兒也不會花大量時間和心思,與那些男人糾纏。
不過奪運手段何其多,因為陸仙兒專挑男人下手,幾小只還覺得,陸仙兒奪運,就跟人采補爐鼎一樣,非得雙修之時才能進行。
但冰鳳有不同意見。
它說好些妖獸,本有就有奪運本事,有些如鬼怨蝶那般天生的,有些是后天覺醒的奪運神通。
沒準兒那陸仙兒就是契約了什么奪運妖獸,才能奪取別人氣運。
安青籬覺得是種可能,便將這分析,通過文字傳訊的方式,傳給了邱玄靖。
邱玄靖也覺得可能,便又派人去詳查陸仙兒平生。
對于陸仙兒奪運之事,天蘊宗是想公之于眾,然而無憑無據,這樣冒然公布,只會引來不安和麻煩。
到時候華衍宗反將一軍,或者陸仙兒那些愛慕者反將一軍,造謠說天蘊宗上善會奪運,說天蘊宗岳弘運會奪運,說天蘊宗安青籬會奪運,那可麻煩大了。
要是再傳出,沐晟會煉制某些低階的奪運丹,那麻煩還要更大。
三人成虎,流言傳得多了,好些人都會稀里糊涂的信。
所以邱玄靖是打算,不說出奪運一事,直接滅掉陸仙兒。
但陸仙兒有大乘境的黑龍相護,這倒是始料不及的事。
安青籬已經去到了那靈氣稀薄的小漁村。
沒見到小翠兒,也沒見到齊悟老祖。
小翠兒的爹娘倒是在,但卻老了不少,而且還穿著破爛的補丁衣裳。
安青籬給了些碎銀,詢問小翠兒去處。
那爹娘也還記得當初的安青籬,也知道這女子姓龔,還有很厲害的本事。
“小翠兒呢?”安青籬出聲詢問。
那爹娘嘆息著道:“去京城,尋她心上人去了。聽聞那人中了舉人,但小翠兒這一去好幾年,也沒傳回音信,也不知道......”
話到此處,老兩口都不由得哭出了聲。
安青籬知道有齊悟老祖暗中護著小翠兒,倒不擔心小翠兒安危,便問兩位老人,為何會生活得如此拮據。
那兩人又是一場大哭,說還不是那不孝兒子,賭錢輸得精光,又不顧立下的毒誓,跑來他們這里伸手要錢。
不給錢就打。
要不是鄰居幫忙攔著,他們怕是要被那兒子活活打死。
安青籬不由一嘆,道:“那不如,我幫你們把他兩條腿打斷,讓他不能再來作亂。”
兩個老人哭得厲害,雖然嘴上咒罵過那兒子不得好死,但想著自己兒子真沒兩條腿,又是萬分的猶豫。
“那不孝子,那不孝子......”做爹的老淚縱橫,“就......就把他扔進采石場吧,那么大的力氣,進采石場為家里賺點錢還債,也是好事……”
因為那不孝子嗜賭成性,欠了好多外債,所以這家里早就家徒四壁。
安青籬點頭應允,又問以前在漁村里收租子那伙黑熊一樣的男人,有沒有再出現。
老兩口都說沒有,而且他們活到現在沒餓死,還多虧了那伙人,每隔十天半月的救濟。
安青籬了然,辭了小翠兒爹娘,尋到那嗜賭成性的兒子,特意花銀子,把那人送進采石場干苦力,而且還特意吩咐,那干苦役的錢,就存著,自有這人的爹娘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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