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殼有包:
安青籬把秦家嫡女喚了出來,并讓她傳訊給秦家人。
秦家嫡女望著金丹期的救命老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么時候,金丹期也能滅元嬰后期,這事情說出去誰信?
安青籬背著手,很是坦然:“其實老夫有厲害的妖獸,你知道就行,
不要外傳。」
秦家嫡女將信將疑的點頭。
秦家人來得還算快,秦家嫡女特意請求,趕來的還是個化神境。
化神境領著秦家嫡女,再次向安青籬拱手道謝。
不過化神境當然有化神境的見識,能只身在萬獸叢林闖蕩的金丹修士,能大著膽子滅元嬰后期的修士,
能在化神境跟前神色如常的金丹修士,應該不是什么無名之輩。
化神境將面前安青籬當同輩對待,客氣道:“敢問閣下姓甚名誰,他日若再相遇,我秦家也別怠慢了尊駕才是。”
安青籬笑言道:“我姓安。”
化神境心念一動:“安?落鳳城安家?”
“是。”安青籬點頭,又拱手道,“二位留步,在下告辭。”
語罷,安青籬當轉過身,便御風而去。
化神境打量著安青籬離去的背影,默然嘆了句“后生可畏”。
秦家嫡女也回過味來:“姓安?是宗師愛徒安青籬,還是安家那位化神道君?”
因為安家出了安青籬,所以修真界的大勢力,也暗自將安青籬所在的家族,調查得很是清楚。
安家那快坐化的元嬰后期,因安青籬而得化神丹,好些老化神都羨慕得眼紅嫉妒。
化神丹那類丹藥缺,供不應求,能得到的都有些機緣或來頭。
“這位安姓道友么?”化神境放神識探到安青籬那御風而行的速度,笑道,
“是宗師愛徒。”
“也是。”秦家嫡女也反應過來,
“若是化神道君,就該徘徊在這叢林更深處,哪里會在這邊緣位置打轉呢。”
秦家二人回到秦城。
秦家嫡女又向長輩說明被擄一事,還好有驚無險,緊要關頭,得宗師愛徒安青籬相助。
“那宗師愛徒雖不務正業,但也因緣際會,救我女兒一命。”做父母的很是感激,他們已經死了一個優秀兒子,可不愿意再失去一個可愛女兒,“萬幸有宗師愛徒出手相助。明日便備上厚禮,送到天蘊宗宗師峰,表示感謝。”
秦家的渡劫境也極是認同,順便再帶上高階靈植,向超九品的煉丹宗師求丹去。
商定好酬謝一事,秦家嫡女還畫了那擄劫之人的畫像,畫得分毫不差,
竟是連一條褶子都沒漏掉。
屋中人紛紛來辨認畫中惡徒。
元嬰后期的惡徒,在修真界兩千來年的壽數,不會沒有來頭。
那惡徒的身份,
很快就被道了出來,不是什么無門無派的散修,反而是中原神符宗的一位元嬰老祖。
這人對外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還被仙玉宗的一個化神女道君看中,結為了雙修道侶。
只不過那化神女道君不知道什么緣故,被毀去容貌,就連剜肉之后,重新再生新肉,那臉上傷疤也不能除去,所以就很少顯露在人前。
外界傳言,這對夫婦隱去,做了一對兒神仙眷侶,卻不曾想,那元嬰后期竟然干出這等劫殺美色的骯臟事兒。
“為什么擄走的是我女兒,而不是陸仙兒那狐媚子。”眾人離去后,做娘的拉著秦家嫡女的手,又陷入了喪子之痛。
做爹的也嘆息:“家里書畫傳道,長輩多風流之輩,護那妖女的長輩不在少數。只可惜我們兒子,也被那妖女迷惑住,動了情。”
“家中那些長輩......”
做娘的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吐露不敬。
秦家太大了,各成派系,遠沒有表面那么太平。
秦家喪失極有天賦的嫡子,事因那妖女而起,按規矩,多少都該給那妖女懲治。
然而幸災樂禍說風涼話也就罷了,竟有老祖堂而皇之保那陸仙兒。
陸仙兒非但沒得到懲處,沒過兩天,便花枝招展上街去。
秦家顯赫太久了,多了太多老糊涂的東西。
秦家嫡女秦尚織,耐心安慰爹娘一番,又招來旁系的秦舞月。
秦舞月靈根不好,卻有繪畫天賦,而且至今仍是天蘊宗弟子。
“舞月,你可親眼見過宗師愛徒安青籬?”
秦尚織出了聲,對秦舞月言語中還算客氣,不是因未對方姓秦,也不是因為秦月的繪畫天賦,而是因為對方可能認識安青籬。
而實際上,按照秦舞月的靈根和出身,在秦家大宅里,只配做低等的奴役。
秦尚織與秦舞月,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是剛一出生,就定下的事實。
秦舞月挺腰,不卑不亢答道:“有過數面之緣。安師叔是個愛憎分明之人,值得敬佩。”
“嗯,確是如此。”秦尚織笑著點頭,又道,“那你畫出青籬真實模樣,也免得今后有眼不識泰山。”
秦舞月皺眉道:“我也只見過安師叔筑基時的相貌。”
“那便畫她筑基時的相貌。”
秦舞月便從儲物袋里取出畫紙畫筆,研墨揮筆。
秦尚織低頭望著秦舞月在宣紙上運筆,眼中逐漸有了震驚,羨慕,以及惋惜的種種情緒。
這還停留在筑基期的秦舞月,繪畫天賦之高,應該不在她父親之下,只可惜,卻是一個四靈根,可嘆可悲。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秦舞月便讓筑基期的安青籬躍然紙上。
“想不到宗師徒弟,竟是這般貌美。”秦尚織感嘆,“不但貌美,還有天賦膽識,天之驕女。”
秦舞月亦是認同。
秦尚織再仔細打量那幅畫,又對秦舞月贊道:“你亦是胸有不屈志,要與天爭自己的命,難得。”
秦舞月不可置否的點頭。
她是四靈根又如何,不堅持走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終點在何處。
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要與天爭命。
“舞月,你相當不錯。你以后在秦家若有難處,跟我說,能力范圍內,祖奶奶會盡量相助。”
秦尚織終于正眼瞧了秦舞月,不是因為誰,而是因為秦舞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