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鐸澤有幾分訝異,也頗有幾分感激,沒想到這上善,還會為自己徒弟做出如此冒險之舉。
但緊接著,又聽上善真君望向茫茫白霧,正色道:“不過我也有條件。若是半月內,成功找出你藏身之地,
你則立神魔大誓,終身認為我主。”
“咦,玩這么大?”雷翼虎都訝異。
上善淺笑頷首。
鐸澤真君倒松一口氣,上善有此要求,這才合理。
這霧靈厲害,運用得當,連渡劫境都能困住。
白霧沉默,
一時無人應聲。
“怎么,
不敢?”上善又出了聲。
梨花樹下女子將安青金推到一旁,
一身梨花瓣做裳,站起身來,暗自思忖。
怎么樣,她都能在這上善身邊,倒好像不吃什么虧。
上善好看,還真是美色惑人。
于是乎,白霧里又傳來嬌笑聲:“那我們得先把規矩定好,就你們三人,為期半月,不得找其它任何人和任何妖獸幫忙。”
上善真君道:“多找三人來,期限可縮短一半。”
“這.....”
霧靈有些打退堂鼓,
萬一把那大乘境的雷翼虎找來,雷電一放,
能把這一片濃霧,都劈得無影無蹤,
那它根本就藏不住。
上善轉瞬明白這霧靈顧慮:“不勞煩大乘境老祖,
只勞煩渡劫境老祖。”
“此話作數?”霧靈出聲確認,渡劫境的目力,它還不看在眼中。
況且這兩人一虎剛才自己也說了,渡劫境的雙目,已是這世間頂階的破幻之物。
“作數。”上善道,“只勞請大乘境以下修士,在七日之內,尋得你藏身之處。成,則我由你處置,輸,則你認我為主。敢立誓否?”
“伱敢玩,我就敢奉陪。”白霧里女子,乘風而起,屈起一條雪白長腿,坐在浮空的花瓣秋千上。“立誓就立誓吧,反正有你相伴,怎樣我都不吃虧。”
二者相繼立誓,天道為證。
倒在地上的安青金,雙目逐漸恢復清明。
濃霧里,
蕭無惑很是憋悶,
他看中的好東西,卻被天蘊宗橫插一腳。
不過在雷翼虎咆哮現身時,他們已經通知了宗門。
這霧靈著實是件至寶,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天蘊宗的人。
“要請哪三位渡劫老祖相助?”鐸澤真君傳音問上善。
或許會請上善的師父齊澈老祖,齊澈老祖是渡劫后期,戰力與目力,皆是驚人。
另外還有土靈根的齊悟老祖,同樣是渡劫后期,宗門內定海神針一般的人物。
上善真君垂了眸,隱去安青籬不提,只道:“與華衍宗宗戰時,齊旻老祖目力非凡,可請他前來相助。”
“齊旻老祖?”鐸澤神君倒是有幾分意外,不過見上善已有決斷,便也不再多言。
上善傳訊回宗門。
宗門立刻又通知了游歷在外的齊旻齊杲兩位老祖。
“上善這把玩得大,以自己作賭。”齊旻老祖抿著小酒,又看向底下浴血奮戰的安青籬,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不能便宜了宗門以外的女弟子,等底下收拾完戰場,我們便回去瞧瞧吧。”
底下安青籬,正在與一群邪修作戰。
起因是一個邪修,化成老道士,成了一國國師,然后帶著自己的一眾徒子徒孫,在朝堂上攪風攪雨,還挑起了與另一國的大戰。
兩國大戰,死傷無數,正是那群邪修借助尸氣怨氣修煉的福澤之地。
安青籬化身老道士,趕去戰場超度,便與這群邪修撞上。
起初那群邪修,還以為安青籬跟他們是同道中人。
然而安青籬另類,別的邪修是一點一點,慢吞吞引那些尸氣入體,慢慢煉化那些尸氣。
但安青籬不是,安青籬是一上來,就取出鬼魂幡,念動法訣,催動鬼魂幡,很快就將一地怨氣清理干凈。
“道友,你一來就鯨吞蠶食,你厚道么?”
一群邪修大怒,齊齊圍住安青籬,不僅要滅殺了這突然冒出來的狠人,還要順便把安青籬手上的鬼魂幡奪過去。
那法寶鬼魂幡,可是讓無數邪修魔修都垂涎的好東西。
大概四百年前,在北方一個不起眼的三流宗門里,一個邪修不惜對自己宗門下了狠手,把這鎮宗的寶貝,給偷了出去。
如今這寶貝落到安青籬手上,又加上安青籬此時不過筑基中期,所以那群邪修,就起了圍殺奪寶的心思。
敵眾我寡。
戰至中途,那筑基后期的國師也加入了戰局。
那國師是特意請命,來前線督戰,收到弟子傳訊,說是法寶鬼魂幡現身,便匆匆趕來。
這類邪修,多半是散修,一件邪性法寶,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頂階的好東西,為此陪上性命也值。
安青籬與那國師戰得激烈。
國師修為雖比安青籬高上一小階,不過卻是邪修。
邪修進階快,但根基卻不扎實,若單論戰力,要比同階修士稍遜一籌,更何況,安青籬可不是一般的筑基中期修士。
盡管是越小階作戰,但安青籬卻是占了上風。
那國師心驚,知道遇到硬茬兒,為了求生,不得不動用密法,雙手結古怪手印,念動邪咒。
尸骨之地,霎時腥風大作,周圍那群尚有氣息的徒子徒孫,胸口驟然爆開,源源鮮血,不斷涌向那國師體內。
隨著鮮血涌入,那國師修為竟是不斷往上攀升,眼看就要突破到假丹境界。
“師祖,不要啊!”有人捂著胸口,痛苦大呼,然而體內鮮血,還是不斷朝那國師涌去。
安青籬瞇了瞇眼,原來那國師收的一幫徒子徒孫,也不過是國師豢養的移動血庫而已。
“哈哈,小老道,你跟我斗?你憑什么跟我斗?”國師張狂大笑,引數道鮮血入體,享受著修為驟然攀升的痛快之感,仿佛這天地間,他已經沒了敵手一般。
安青籬心念一動,倏然祭出了紅蓮骨扇。
紅蓮骨扇驟然撐開,在半空滴溜溜一轉,數道鮮血被截,轉而涌向了紅蓮骨傘。
就連那國師體內的鮮血,也在不受控制,源源不斷涌向紅蓮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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