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殼有包:
終于一句笑言在安家族地上空炸開。
“你們這季家辦的不是人事兒。”一人忽然現身云端,暫收了酒壺入袖中,笑道,“快回去吧,莫在別人家里丟人現眼。”
安家族地的護族大陣,霎時撤去,重獲自由的季家人,駭然望天。
那天上之人,赫然是守閣長老,已重回渡劫境界的守閣長老,亦是天蘊宗的渡劫老祖齊旻。
季家人不識齊旻老祖,卻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威壓,那季家元嬰中期,已經半跪于地。
“快滾回去,丟人現眼的家伙!”天蘊宗另一位渡劫老祖也隨即現身云端,這是渡劫中期的齊沐老祖,也就是小靈犀口中那位,木屬性功法了得的水木雙靈根老祖,同時也是季家在宗門的渡劫老祖之一。
季家人雖識不得齊旻,但卻見過自家渡劫老祖的畫像,心下更是駭然,點頭不跌,趕緊抱了聘禮,手忙腳亂地奔出安家。
“東西留下。”齊沐又喝一聲,“當作給安家的賠禮。”
季家人哪敢違逆,連忙將聘禮放回原處,慌慌忙忙地奔逃回季家。
莫說得到安家賠償,怕是回到季家,還免不了一場重罰。
事已至此,看戲的哪里還不明白,那宗師徒弟愈發的不簡單,有個宗師師父還不算,還多了兩位渡劫老祖,作為守護陪伴。
這是宗門對她的認可!
兩位渡劫老祖護駕,何等尊榮,與她師父當年的待遇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那小丫頭跟她師父一樣,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煉丹宗師!
未來的煉丹宗師!
何等的貴重!
其余幾個修真地界兒,盼也盼不來的好苗子!
如釋重負的安家,笑逐言開,對著半空已不見的兩位渡劫老祖,感激三拜,再收了季家的厚禮入家族倉庫,今年上交宗門的修煉資源,便也不用多費心思。
安家門前看戲的散了,季家族地的大戲才開始。
跪了一排人在家族祠堂外,男的赤著上身,挨鞭子抽,且不可運靈力抵擋;女的至少罰跪三天,按修為算,修為越高,罰跪越久,不飲不食,不休不眠。
罪責是愚昧自大,枉顧家族利益,附和惡媳作亂。
邱夫人已從族譜除名,人也不知去到了何處。
季家族長挨個拿鞭子抽人,沉著臉訓話,一眾季家小弟子,被叫來圍觀,圍觀長輩們受罰,親耳聆聽家訓。
“多少人盼著季家倒下!”季家族長揮鞭沉聲道,“季家給了你們顯赫榮耀,這是你們生來就得的好運!你們享季家尊榮,享唾手可得的修煉資源,就得為季家盡力,若是無用,便離開族地,沒人留你。若是無用且還蠢,得罪不該得罪之人,做不該做的蠢事兒,便莫怪族規無情!”
小弟子們噤若寒蟬,點頭受教。
季家族長又朝一個筑基后期怒揮了幾鞭,罵道:“小兔崽子,為了那點妒心,推波助瀾,知情也不上報,真是錯看了你!”
那筑基后期失了族長信任,滿心后悔,咬牙硬受了幾鞭。
季家族長氣得不輕,嘴里又大喝一聲:“帶上來!”
被堵了嘴的季廉灝,被押到人前,體內靈力也被禁錮。
“就是這混賬玩意兒!”族長一腳踹過去,將人踹翻在地,就好似化神老祖踹他那樣。
這一腳沒留情,堵嘴的帕子也染了血,看得許多小弟子都是一顫。
季族長鞭子一卷,又將季廉灝給卷到身前來,狠狠抽了一鞭,怒斥道:“自以為風流倜儻,手段高明,屢屢招惹宗師愛徒。豈不知宗師愛徒隨意一句話,便能讓我季家再無九品丹藥可得。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你這禍害,越是年長,越是胡來!為與婦人斗法,枉顧家族利益,死不足惜。”
被堵嘴的季廉灝,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知道族里這回要動真格懲治,不敢強辯,以頭觸地,做出認錯求饒之態。
他有化神老祖在,又姓季,只要態度誠懇,想必族里對他也不會過于為難,頂多受點皮肉之苦。
“族長息怒,族長息怒。”有人出聲為季廉灝求情。
季廉灝對女人雖混賬,但在族里人緣還算可以,尤其是那些好風月的男弟子,與他頗為投緣。更何況,他還有化神祖父在,就算看在化神祖父的份兒上,那些人也知道,族里并不會真的要他性命。
“息怒?”族長又踹季廉灝一腳,“身為風靈根,又從小養在化神老祖身邊,得了多少旁人盼也盼不來的修煉資源。不惜自身與生俱來的天道恩賜,不念季家厚賜,除了招惹女人,給女人送錢財,還會什么?連個子嗣也沒為季家添上!簡直一無是處!一無是處的風靈根,要來又有何用!”
雙頰凹陷的季廉灝,意識到將被宣判受罰,激動抬起頭來,嘴里嗚嗚有聲,顯然是有話要說。
但季族長卻沒給他這機會,提了鞭子又高聲道:“既然你喜愛女人,便贈女人給你!來人,押他進小黑屋,日日派女人伺候,不為季家生出一百個兒孫,就不放人出來!”
“是!”有人領命上前,押住季廉灝。
季廉灝激動掙扎,渾身都在抗拒,嘴里的嗚咽聲更大。
眾人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說什么,無非是想說,族長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定會好好修煉,絕對不辜負族里對他的期許。
然而嘴被堵得嚴實,根本沒機會把認錯的話說出口。
季家族長也不看他,重病還需重藥醫,這廉灝小兒不吃夠女人的苦,怎會把心思用到修煉上來。但愿他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能徹底絕了那些花花腸子。
另外風靈根也別浪費了,得給這小兒找些大膽主動且能生養的!
季家族長心中有了謀算,手握長鞭,又環視一眼,擲地有聲道:“以后你們誰沉迷女色,不思上進,就跟這廉灝小兒一個下場。他好歹是風靈根,還有這用處,若你們靈根差還犯蠢,廢了修為,扔去挖礦。”
“......是!”已成年的男修望向季廉灝,滿心憐憫。
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