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韻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說跟我是姐妹,嫁到一起也有個照應,說我現在年紀大了,也不一定能生出來孩子,要是她能夠生出來孩子,我是大房,以后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和我這樣說,可把我氣死了,她居然如此無恥,對我說出來這樣的話。”
“她不會是受刺激,精神有什么問題了吧。”葉似錦抽了抽嘴角,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么奇葩的話,何況薛琪韻看起來也不大啊,再現代正好是生孩子的最佳年紀,怎么就生不出來孩子了,要是十幾歲這樣生出來的孩子,對母親的損傷很大的,可能是古代跟現代的價值觀不一樣,古代二十多歲的姑娘那都是大齡女子了,一般十幾歲都有幾個孩子了,這要是在現代就是犯法的。
“這都是什么女人。”十四憤怒的拍桌子,“我這就去好好的罵她一頓。”
薛琪韻攔著十四,“別為了這種人生氣,就算是現在她來了我也不會理睬她,可是她偏偏知道我不待見她還上門來。”
紀蘭珠知道薛琪韻不見自己,也有些不忿,可到底是忍住了,這件事情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等時間久了,薛琪韻生不出來孩子,就知道麻煩了。
“小姐,咱們還是走吧。”紀蘭珠的丫鬟穗兒說道,“小姐,咱們都在這里等了好一會兒了,袁夫人也沒出來。”
“急什么。”紀蘭珠道,“這里是她的地方,難道她還能一直不露面。”
紀蘭珠想了想,直接帶著丫鬟就準備往后院走去,結果被兩個婆子攔住了。
“你是什么東西,不知道我是誰么。”紀蘭珠一巴掌打在婆子的臉上,把氣都撒在她的頭上,“你就是個奴才而已。”
那婆子眼神有些怨恨,可到底自知自己是個奴才,只得忍氣吞聲,“紀小姐,夫人說了,她不見小姐,您還是請回吧。”
“憑著你也敢攔我,我可是你們家夫人的親妹妹,你膽子如此大,也不怕死。”紀蘭珠道。
婆子道,“這是夫人的命令,紀小姐您還是請回吧,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還敢對我怎么樣。”紀蘭珠被自己的丫鬟拉著。
穗兒道,“小姐您息怒,您也聽說了袁夫人在會客,說不定等會就出來了,這里是袁府,也不是咱們的府上。。”
紀蘭珠不得不坐在一邊,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就算是氣焰再囂張也是沒理的。
“算了,你去打聽打聽,袁大人什么時候回來府上。”紀蘭珠心里可是有成算的,人人都說袁安陽前途無量,年輕有為,她也是知曉的,何況長得還是一表人才,為人正直,聽說很是受皇上信任,讓她沒想到的是,袁安陽竟然娶了薛琪韻,人人都知道薛琪韻以前嫁過一次,克死了丈夫,一直待在府上不出門,誰知道現在這么風光,就做了袁夫人。
紀蘭珠認為袁安陽不在乎薛琪韻這樣的女子,那就更加不會在乎自己曾經和離過,何況她也有自信,自己長得比薛琪韻好,性格也溫柔,再者說薛琪韻現在年紀也大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來孩子呢,怎么說自己都是她的妹妹,姐妹兩個同心,以后這日子也好過。
誰知道她這個想法提起出來之后,薛琪韻的臉色就變了,死活不愿意,當真是個死腦筋。
紀蘭珠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她是最知道自己這位表姐,耳朵根子是比較軟和的,自己要是經常勸一勸,說不定她就動了心思,誰知道來了兩次,都沒有見到薛琪韻。
這又來了第三趟了,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薛琪韻。
“這個紀蘭珠之前不是嫁給九門提督還是挺風光的嘛。”葉似錦道,“怎么突然就和離了,還打起來袁安陽的主意了。”
“那個九門提督就是個...銀樣镴槍頭,看著外表風光,其實私底下養了好些外室,而且他也不能生育,聽說還喜歡打人。”薛琪韻道,“這個九門提督表面上的風評很好,說是個老實人,為了妻子沒有再娶云云之類的,其實壓根就不是這樣的,瞞的太緊了,紀蘭珠嫁過去受不了這樣,才和離的,原本我還挺同情她的,遭遇了這樣的男人。”
“這倒是挺讓人受不了的,換誰都要和離的。”葉似錦道,“竟然私底下這么齷齪,紀蘭珠和離也是正確的選擇,最不該的就是把主意打在你和袁安陽的頭上。”
十四道,“這個紀蘭珠思想就有問題,這種人你就別理睬,過幾次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不會再來了。”
“那你就小看她了。”薛琪韻苦笑,“她這個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這次不行,下次還是會來的,我是最清楚她的為人的。”
“那就別讓她進府里就是了,直接攔在門外,要我說你還是太心軟了一些。”葉似錦道。
十四道,“就是,連門檻都別讓她進來,還讓她在前廳坐著喝茶,你也太好了點。”
“哎,我還不是...看她和離了,同情她,又是表姐妹...”
葉似錦道,“你這樣就會讓她更加得寸進尺了,要做就做的絕一點,要不然她還想著有一線希望的,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就幫你出面。”
“不行,葉姐姐,你現在不能暴露。”薛琪韻搖頭,“你的臉不能讓人看見。”
“帶個面紗也就是了。”葉似錦道,“你這個人呀,就是這樣,雖然發火,但是別人三兩句一哄,你的耳朵根子就軟和了,對付紀蘭珠這種人,你的辦法可是不行的。”
紀蘭珠等的有些不耐煩,忽然聽說薛琪韻來了,眼睛一亮,果然她知道這位表姐性格,自己在這里等得久,回頭再裝一裝可憐,多次下來,這位表姐遲早就軟化了。
紀蘭珠看見薛琪韻身后的兩個人有些詫異,“表姐,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的客人。”薛琪韻道,“紀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前來么,不妨直言。”
紀蘭珠道,“咱們都是姐妹,何必那么見外,表姐,你以前可都是喚我珠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