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架子:
滴滴滴...
葉似錦好像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是白色,耳邊總是傳來滴滴滴的,類似儀器的聲音,似乎在催促她醒過來一樣。
“小葉子,小葉子。”
葉似錦聽著從上空傳來的聲音,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安琪的聲音。
她怎么會在這里聽見安琪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似乎沒有盡頭,不管葉似錦怎么走,怎么跑,白色總是纏繞在身邊,包裹著她的身體。
忽然,葉似錦騰空,好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她拽離,硬生生的將她拽了回去。
“小姐,小姐。”耳邊柳綠柳桃的呼喊逐漸清晰。
葉似錦從睡夢中驚醒,心都快要從身體中跳出來一般。
“小姐,您總算是醒了。”柳綠和柳桃喜極而泣,生怕葉似錦有什么意外。
葉似錦一摸額頭,都是汗水,這樣的夢愈發的頻繁了,也不知道預兆著什么,她總是能聽見不同的人喊她,今天安琪的聲音更是就在耳邊,好像離得很近,觸手可及,可是四周都是一片空白。
太醫已經趕過來了,剛才柳綠和柳桃兩個人喊不醒葉似錦,就著急忙慌的讓人去找太醫了。
太醫診斷只是夢魘,開了幾副定心安神的藥,服下就會好了。
凌初下朝之后沒有前往御書房,而是回來了,聽聞葉似錦請了太醫就匆匆下朝了。
葉似錦也沒什么大礙,醒了之后精神也好多了,看見凌初露出笑容。
“沒事吧。”凌初拿沾了水的帕子擦了擦她的臉頰。
葉似錦搖頭,抱住凌初,“只是做夢驚醒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
凌初輕輕拍拍的她的背,輕聲道,“沒事就好。”
葉似錦沒同凌初說她做了什么夢,不想讓凌初擔心,只說是噩夢,具體的并沒有說出來。
看著這碗黑漆漆的安神湯,葉似錦咽了咽口水,“其實不喝也不是不行。”
“小姐,太醫說了一定要喝的,這樣您之后就不會夢魘了。”柳桃勸道。
葉似錦想念那一顆顆的小藥丸,直接一吞就沒了。
硬著頭皮喝下一碗藥,正好十四過來了,聽聞葉似錦這邊喊了太醫,有些擔心,特地等到凌初走了之后才過來探望。
“就是夢魘,沒什么大事。”葉似錦道,“不用這么擔心。”
十四道,“今早上陛下臨時退朝,進了后宮,不少人都在談論陛下是怎么了呢。”
這事情葉似錦倒是沒聽凌初說,“就是今早上柳桃她們喊不醒我,才找了太醫,我這身體結實著呢。”
因為凌初匆忙下朝進了后宮,不少人猜測是不是瑤妃有了身孕了,才會讓陛下這么慌張,隨后也沒傳出來瑤妃懷孕的消息,眾人才打消了疑慮,又猜測到葉似錦的頭上,畢竟現在葉似錦可是準皇后的身份,又住在瑤妃的宮里,或許是二人不合等等之類的想法都在眾人中間流傳。
當事人卻一無所知,葉似錦今天醒過來就覺得渾身無力,百無聊賴的躺在塌上,翻看著話本,好久都沒這么悠閑了,平日里都忙著悅己坊的事情,也沒心思這么躺著。
一六送來消息,大理寺那邊已經抓住了葉茂偉的同黨了,那些劫持的官銀也部分繳獲,還有一部分正在追查。
葉茂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等官銀全部追查到,才能定罪。
在刑部大牢里面的生活并不是很好,葉茂偉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完全沒有了幾個月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進去。”獄卒將粗魯的將一個老頭推進了葉茂偉的牢房之中,又將門用鎖鏈鎖上了。
葉茂偉呆坐在角落,雙眼失神,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已經受夠了。
這間牢房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待上半天就被拖出去處死了,他完全沒有了交流的欲望。
那老頭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滿口的黃牙,臭氣熏人,啞著嗓子,“你想...離開這里嗎?葉公子。”
葉似錦喝了一口熱湯,才有了點精神,一閉上眼就是滿眼的白色,那句小葉子也嘗嘗環繞在腦海里面。
“告訴你個好消息。”十四前來說道,“袁家的案子應該很快就能了結了。”
這些日子袁安陽為了這案子沒日沒夜的巡查,還有大理寺和刑部的幫忙,又有凌初的準許,這件案子在袁安陽的努力下總算是有了結果。
十四說道,“等袁安陽在朝上上奏重新翻案,之后走走流程,證據都足了,就能為袁家翻案了。”
“這下韻兒就放心了。”葉似錦剛剛還覺得精神,現在眼皮子就上下打架,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十四給她蓋好被子,“大概是剛剛喝過安神湯的緣故吧,好好休息一下,等醒過來精神氣就好了。”
“嗯。”葉似錦歪著頭,慢慢的就睡過去了,連十四什么時候走的也沒有知覺。
一直到天色漸暗,葉似錦才轉醒過來,一睜眼身邊就坐著凌初,頓覺安心起來。
葉似錦伸手拽了拽凌初的衣服,“餓了。”
睡醒過后的葉似錦大快朵頤,飽餐了一頓,將夢里的世界也拋得一干二凈,有凌初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飽了?”凌初拿著帕子溫柔的給她擦著嘴角,“要不要再喝碗湯?”
“不用。”葉似錦一把抱住凌初,“讓你擔心啦,現在已經好了。”
“我知道你不會有事兒的。”
這邊章秋月無精打采的,剛跟葉茂全商議了一下,也沒得到什么結果。
門一推開,就見桌子上一封信,章秋月拆開來看,一見是葉茂全的筆跡,立即喊人過來,詢問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丫鬟們面面相覷,都說沒見到有人送信過來。
“都出去吧。”章秋月揮手,讓她們把門關上,獨自打開了信件查看。
這封信的確是葉茂偉親筆寫的,說了在刑部大牢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看的章秋月眼眶發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最后信封還留了個地址,約好了時間,章秋月心中忐忑,可是這畢竟是自家兒子的筆跡,她現在賭也要賭一把,只要能把自己兒子救出來,什么事情她都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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