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固執的抿著唇,顧仲宇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聽話。”
季霜給了他一個白眼:“別把我當三歲小孩。”
“你要是意氣用事,比三歲小孩還不如。”
季霜撇了撇嘴:“顧大哥,你也不用對我用激將法,曉軒哥會這樣都是因為我而起,我得給曉軒哥一個交待。”
“還激將法呢?”顧仲宇氣笑了:“你要真成了將,下面的兵只有被你拖累死的份!”
季霜氣得瞪眼。
“你乖乖聽安排就行了,不許有多余的動作!”
顧仲宇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可以說是凌厲的,看向季霜的目光里也帶著濃濃的警告。
而季霜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正想跟他辯駁,又聽他說道:“如果你不想你身邊更多人出事的話!”
季霜心頭一凜:“什么意思?”
話一出口,季霜就知道自己問了個極蠢的問題。
想到姜煥新無緣無故的害秦曉軒,連半點理由都沒有,季霜不自覺提握緊了拳頭,悶聲道:“我知道了。”
顧仲宇松了口氣。
這丫頭有時太過執拗,但是只要她能想通其中的關鍵,事情就不會鬧到不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明天你不是要去醫院照顧秦曉軒嗎,“喝了水趕緊睡覺去吧。”顧仲宇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季霜問。
“就在外面轉轉。”顧仲宇頭也沒回的開門出去了。
季霜張了張嘴,直到門關上,才嘀咕道:“這大半夜的,還這么冷,有什么好轉的?”
眼前閃過他剛才那帶著血絲的雙眼,季霜神色微頓,不過很快就將心底異樣的情緒甩到腦后,回屋睡覺去了。
季霜不知道顧仲宇什么時候回房睡覺的,她第二天剛把早飯做好,顧仲宇就起床了。
“吃完早飯送我去醫院。”季霜幫他盛了一碗瘦肉粥,又給將一盤青菜包放到他面前,然后回廚房打包早飯好給秦家父子送去。
讓季霜沒有想到的是,她和顧仲宇一走進病房就看到來了位不速之客。
看到姜煥新那一剎那,季霜全身上下都戒備起來,眼底滿是冷意。
顧仲宇及時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姜煥新的視線。
“姜先生。”顧仲宇一邊朝姜煥新點頭打招呼,一邊利用秦順良的遮擋用力的握了季霜的手。
季霜微微吃痛,回過神來。
“姜先生,你怎么在這?”季霜從顧仲宇身后走出來,露出恰如其分的吃驚。
姜煥新沖季霜微微一笑:“我聽說你朋友出了車禍,就過來看看。”
秦順良有些不好意思道:“姜先生太客氣了,一大早還給我們買了早飯送過來。”
病床上的秦曉軒這會也醒著,人看著比昨天精神不少,不過說話還是不敢太大聲,因為一說話就會牽動兩根斷了的肋骨:“霜霜,幫我招呼姜先生。”
季霜明白秦曉軒的意思,壓下心底的個人情緒,面上笑道:“姜先生,病房里悶得很,我們出去說話?”
姜煥新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見季霜,聽到這話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好啊。”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顧仲宇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攥起,很快又松開。
秦順良笑著招呼顧仲宇坐,又要給他倒水。
“您歇著吧,我不喝水。”顧仲宇開口。
十幾分鐘后,戴剛急急的來到病房門口。
顧仲宇眸色一沉,和秦家父子說了聲,大步走了出去。
顧仲宇一出病房,戴剛就略顯焦急的在他耳邊低聲道:“季霜跟姜煥新去他新開的古董店了。”
姜煥新一盤下這家店面,他們的人就盯著了。
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以前姜煥新的鋪子裝修最多只花十天八天的功夫,這次這間店面居然花了整整一個半月,而且裝修的工人也要多一半人數,店面的面積卻不是很大。
所以他們懷疑姜煥新這家古董店里另有玄機!
如今姜煥新把季霜帶到這家古董店,戴剛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顧仲宇點了下頭就往外走。
他們來到古董店外,盯著古董店的國安同事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看著顧仲宇道:“隊長,古董店昨天剛開張,這兩天都沒有客人上門,姜煥新和季霜進去后一直沒有動靜。”
“再等等。”
顧仲宇告訴自己,那丫頭心眼多,一定不會讓姜煥新占便宜的。
只是,一想到姜煥新為了她居然這般費盡心思,想要徐徐圖之,他聲音就不由緊繃起來。
坐在后座的國安同事看到自家頭兒冰冷的側臉,干巴巴道:“也是,這才進去半個小時,不會有事的。”
半個小時,姜煥新就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他這話一出口,突然覺得車子里的溫度驟然下降。
戴剛回過頭就給了他一個爆栗子,低喝道:“胡說八道什么?季霜機靈著呢,一定能全身而退并找到姜煥新的犯罪證據的!”
“下車!”顧仲宇冷聲道。
那國安同事不知自家隊長好好的怎么就動怒了,逃似的下了車。
戴剛正想勸兩句,顧仲宇看都沒看他一眼:“你也下去!”
戴剛眨了眨眼,隨后干笑道:“頭兒,我這就去想辦法潛入店里盯著。”
每過一分鐘,在顧仲宇這里都是煎熬。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沖進去一看究竟之時,看到季霜和姜煥之邊說邊笑的從古董店走出來,季霜手里還捧著一個木盒子。
顧仲宇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姜煥新把季霜送回飯店,兩人一起吃了個飯才離開。
姜煥新一離開,顧仲宇就閃進包間。
“沒事吧?”顧仲宇將季霜從上到下打量了遍。
季霜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能吃虧不成?”
季霜說著拍了拍手邊的木盒子:“他說是個古董碗,給我鎮店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上交組織嗎?”
“暫時不用。”顧仲宇在她旁邊坐下,視線定在她臉上。
季霜了然點頭:“也是。”
現在上交的話,姜煥新萬一詢問她這碗的去向,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會引起他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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