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溫風:
周志鑫捂住額頭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到旁邊座椅上,扯著季霜的手也不自覺松開。
“公子,您怎么樣?”前面一直把自己當隱形人的司機嚇了一跳,急急忙忙開門,準備到后座查看。
而季霜已經趁機跳下車,強忍著頭暈目眩,跌跌撞撞朝大廈而去。
只要能靠近顧仲宇,顧仲宇一定不會讓她被周志鑫帶走!
周志鑫捂著額頭,將司機推下車:“把人給我抓回來?”
司機從地上爬起來,在大廈門口將腳步不穩的季霜給抓住。
季霜本來就手腳發軟,被司機抓住手臂,怎么也掙扎不出來。
突然,季霜抬起另一只手將其中一只棱形耳環扯了下來,狠狠的劃向司機抓著自己手臂的手腕。
司機痛呼一聲松開她,她轉身就跑。
與此同時,大廈里一保鏢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撇開顧仲宇跑了出來。
這個保鏢一離開,顧仲宇這邊瞬間輕松不少,轉眼將攔截自己的一保鏢甩了出去,緊接著腿一橫掃,另一人應聲而倒,顧仲宇速度上前往他脖頸處劈了一掌,將人劈暈過去。
同時,顧仲宇身子往后一仰,順勢揪住向自己撲來的另一保鏢,膝蓋往他肚子用力一撞,那人捂著肚子摔倒在地。
季霜這邊再次被司機和另一保鏢給架著往面包車而去,剛要被塞進面包車,顧仲宇一掌劈向司機側頸。
趁著司機松手之際,顧仲宇一腿踢向季霜另一邊的保鏢,同時摟住季霜的腰,將她從保鏢手上搶了過來。
“沒事吧?”顧仲宇一碰到季霜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橙汁杯沿涂了藥。”季霜喘著氣道。
好在這藥只是讓人手腳無力,而不是那種藥。
顧仲宇視線落在季霜流著血的耳垂上,眸光一凝,眼角余光瞥到一根棍子揮向季霜后背。
顧仲宇緊繃著下頜,摟著季霜轉了個身,用手臂擋了對方一棍,同時抬腿將人踹了出去。
周志鑫屢屢吃癟,暴跳如雷的從面包車跳了下來。
“葉韶軍,不想死就住手!”周志鑫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槍,隔空指著顧仲宇的腦袋。
季霜沒有懷疑周志鑫手里的槍是假的,她上下兩輩子第一次見到真槍,心都涼了一大截。
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顧仲宇安撫道:“不用怕。”
聽到顧仲宇對季霜說的話,周志鑫咬牙切齒道:“葉韶軍,你真以為我不敢開槍?”
“只要你付得起個代價。”顧仲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就在這時,周百川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大廈門口響起:“志鑫,把槍給我放下!”
與此同時,羅信也趕了過來,他一下出租出就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擋在顧仲宇和季霜面前,對周志鑫怒目而視:“周志鑫,你不就是想名正言順接手羅家的財產嗎?來啊,朝這打,只要我死了,羅家就能改姓周了!”羅信陰沉著臉指了指自己額頭。
說到底,這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讓季霜成為羅家的犧牲品!
“羅信大哥……”季霜急得不行,可腦袋卻越來越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羅信的話讓周志鑫心動了,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
“周志鑫!”周百川大步走到周志鑫面前,怒聲命令:“把槍給我放下!”
“爸,您還護著他?”周志鑫不滿道:“您想護他到什么時候?我才是您的長子!”
“我沒說你不是。”周百川知道自己這長子的心結,無奈道:“可他身上也流著我的血,你們是親兄弟,你不能動他!”
“爸,您當是他兒子,他有當您是老子嗎?”周志鑫近乎癲狂的大喊:“您明知道他恨不得殺了您,您還不讓我動他!”
顧仲宇見狀,把已經暈過去的季霜塞給羅信:“先帶她走。”
說完,顧仲宇腳下一動,借著周百川身子的遮擋速度往周志鑫而去。
周志鑫察覺到有人靠近,剛想動,手里的槍毫無預警的脫離,落在了對方手中。
當看清來人是顧仲宇之時已經晚了,槍已經抵住了他的額角。
“葉兄弟!”周百川臉色陡變:“手下留情!”
“周老板,既然您不會教兒子,那葉某就越俎代庖幫您教一教。”顧仲宇說著,手里的槍往下一移指向周志鑫的褲襠。
“不要——”周百川大叫一聲。
“呯”的一聲,顧仲宇手里的槍打向周志鑫膝蓋。
周志鑫慘叫一聲,癱倒在地,抱著受傷的那一只腿鬼哭狼嚎起來。
周百川卻是狠狠的松了口氣,過了幾秒才沖過去將周志鑫扶起:“快送醫院!”
“多謝葉兄弟手下留情。”周百川一臉感激的對顧仲宇說道,表面絲毫看不出因為顧仲宇打傷他兒子而惱怒。
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希望周老板說到做到,否則,那就要請周老板節哀了!”顧仲宇瞇著眼,一字一句說完,轉身朝羅信和季霜上的出租車而去。
周百川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對顧仲宇的話不敢有半點質疑。
能把馮長立從幾十人的匪窩里救出來,這個葉韶軍肯定是個手段狠辣的。
想到剛才自己兒子差點就斷子絕孫了,周百川陣陣后怕。
無論心里有多憋屈,周百川都決定看好自己兒子,不讓他再去招惹葉韶軍。
周志鑫的生日宴會還在進行,周百川為了不讓自己兒子的丑行傳開,親到了現場招呼客人,至于他用什么借口跟客人解釋周志鑫提早離開原因,沒有人會關心。
羅信和顧仲宇把季霜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后說她兩個小時后就能醒過來,并沒有大礙,顧仲宇和羅信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的顧仲宇心情非常不好。
他明知道這是周志鑫的詭計,卻仍中了計,害季霜差點出事。
“對不起。”不明所以的羅信看著病床上不醒人事的季霜,心里愧疚得不行,對顧仲宇道:“是我連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