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笑了笑:“是我媽炒的,不過我知道做法。”
兩人就著五香花生的做法聊了起來,季霜也從盧玉花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小姑娘,我跟你說,我前天晚上是真的聽到麗英家有男子的聲音,不過說什么又聽得不真切,后來我聽到開門聲,那男人應該沒留在她家過夜。”
“盧嬸子,前天晚上大概幾點您還記得嗎?”
盧玉花想了想:“我家里沒時鐘不知道幾點,我前天晚上鬧肚子,去了好幾趟茅廁,聽到聲音的時候估摸得有十一二點了。”
這時候的鄉下家里沒有洗手間,都是用的公用廁所,盧玉花要去廁所得經過陳麗英家。
因為走得匆忙,盧玉花一開始也沒注意聲音是從隔壁陳麗英家傳出來的,她只聽到有男人隱隱約約又斷斷續續的聲音。
夜里突然聽到這神神叨叨的聲音,她嚇得差點都拉到褲子上,直到回來時,在關院門的時候才注意到聲音是從隔壁院子傳來的。
“盧嬸子,您說那聲音是在院子里發出的,不是在屋里?”
“是在院子里。”盧玉花很肯定道:“要是在屋子里,我就聽不到他聲音了。”
“他的聲音神神叨叨的?”季霜又問:“你沒聽到陳麗英的聲音?”
“是啊,”盧玉花也覺得納悶:“你說麗英要是偷漢子,怎么會傻到在院子里偷,那男人說個不停,麗英怎么的也得接個話吧?”
也正因為如此,剛才陳麗英發火的時候她才不敢跟她爭辯,就怕自己弄錯冤枉了陳麗英。
季霜也覺得奇怪。
季霜又和盧玉花聊了幾句就出了院子,轉到隔壁院子去了。
季霜一進院子,董景業就朝她看了過來。
季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這時,董景業帶來的兩個公安在院子里查了一遍毫無所獲:“頭兒,沒任何發現。”
突然,季霜像是有所感一般猛的朝雞柵底下看了眼,隨后走了過去。
董景業雙眼瞇了瞇,跟了過去。
“公安同志,”陳麗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都說我家的雞沒丟,你們怎么可能在我家查到什么。”
季霜來到雞柵前,俯下身要查看雞柵底下的泥土。
這個雞柵是懸空釘上院墻上的,應該是為了防潮或防雨水,懸空處有三十公分高。
陳麗英看到季霜的動作,臉色陡然一變,想都沒想就要去拉季霜。
只是她剛抬腳,董景業就伸出長臂將她攔住,沒讓她靠近季霜。
“小姑娘,你在干什么?”陳麗英語氣有些急:“我們養幾只雞不容易,還靠這兩只母雞下蛋呢,你可別把我的雞給驚著了,趕緊走吧。”
季霜抬眸看了陳麗英一眼,更加確定自己查看的方向沒有錯。
只是這雞柵底下很多雞屎,味道太不好,她站了起來。
陳麗英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她這口氣松得太快,只聽董景業對兩個手下道:“去看看。”
兩個公安直接用手去翻雞柵底下的泥土,沒一會就有所發現:“頭兒,這里有燒過的紙。”
兩個公安把從泥土里掏出來的燒過的黑色紙灰送到董景業面前。
“準確的說,是紙錢。”季霜發現雞柵旁邊有一小塊指甲大小,燒剩的黃色紙錢,直接拿到陳麗英面前:“小嫂子,這是什么?”
陳麗英眼底帶著驚慌,不過卻梗著脖子道:“我給祖宗燒紙錢也犯法嗎?”
季霜把手里沒燒完的紙錢隨手扔掉,一笑:“不犯法。”
一頓,季霜又勾了勾唇道:“不過包庇罪可判得不輕呢,小嫂子可要想清楚了。”
陳麗英面露遲疑,最后還是什么都不肯透露:“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人家不肯說,季霜也不好再逼,和董景業等人一塊出了陳麗英家。
陳麗英把院門關上,雙腳一軟,癱坐在地。
不過想想,鄉親們的雞又不是自己偷的,公安局的同志就算要查,她也沒必要害怕。
想到這,陳麗英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看了看自己雞柵里的那三只沒有被惡鬼吃掉的雞,又覺得萬分慶幸。
董景業一行人出了蘭水村,董景業才對季霜問道:“陳麗英隔壁的嬸子那里有問出什么嗎?”
季霜把從盧玉花那里打聽來的事告訴了董景業一行人,一位公安猜測道:“難道豐竹鎮鄉親丟的雞都是陳麗英和她姘頭干的?”
董景業沉吟:“也不一定是陳麗英的姘頭。”
如果真如盧玉花所說,陳麗英一直跟那男人呆在院子里,而不是房間,不能就此斷定陳麗英真的偷漢子。
季霜抬起杏眸看著董景業:“董副局長真相信陳麗英在院子里給她家祖宗燒紙錢?”
董景業神色一頓:“我沒相信。”
就剛才陳麗英那神情,他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話?
不過,不是給祖宗燒紙錢,那又是給誰燒呢?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董副局長,您覺得有沒有可能前天晚上是陳麗英請人來給家里做法驅‘惡鬼’?”季霜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董景業若有所思:“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董景業話一出口,猛地猜到了季霜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說?”
季霜點頭:“或許可以從那位‘法師’身上查起。”
董景業臉色沉了下來,對兩個手下道:“立馬去查豐竹鎮有哪些‘風水師’或‘法師’、‘巫師’?”
“是。”
“等一下,”董景業把兩人叫住:“換便服去查。”
“是!”
董景業看了看天色,對季霜道:“都快下午了,我請你到鎮上吃飯。”
季霜當然不會拒絕了。
豐竹鎮大街看起來比鳳元鎮要熱鬧些,不過這里的國營飯店生意卻遠沒有鳳元鎮的生意好,冷冷清清的。
董景業點了三葷一素,另外還有一個丸子湯。
“這里的飯菜比不得你家小吃店,將就著吃。”董景業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吃飯,指著其中一盤蒸烤腸道:“也就這個蒸烤腸還過得去。”
季霜夾起烤腸嘗了嘗,不由笑了起來。
董景業看了她一眼:“這烤腸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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