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順良因為接到了季霜的電話,在回鵬城那天先到了鳳元鎮的季家小吃店。
季霜把畫好的兩張圖紙裝在一個信封里交給秦順良:“秦經理,一定要親手交給安禾。”
在季霜心里,余安還是比自家哥哥要靠譜許多的。
“放心,保證交到安禾手里!”秦順良接過信封,道:“霜丫頭,我都已經辭去國營飯店經理一職了,以后就喊我秦叔吧。”
“行,秦叔!”季霜從善如流道。
季慶國忙完廚房的事,親自出來招呼:“馬上就要中午了,我給兩位弄點吃的再走,路上也不用再花功夫找吃的。”
秦順良沒跟季慶國客氣:“那就叨擾季兄弟了。”
“不就一頓飯,秦大哥和嫂子要是跟我們客氣可就把我們當外人了。”季慶國笑著道:“秦大哥也好久沒嘗過我的手藝了,等會看看退步沒有?”
秦順良大笑:“那敢情好。”
季霜到廚房幫忙,馮雪英則放下手里的活兒,在外面陪郭靜婉說話。
馮雪英和郭靜婉第一次見面,卻出奇的談得來。
秦順良和郭靜婉離開后,馮雪英忍不住在廚房對丈夫和閨女感嘆道:“郭姐姐念的書多,跟咱們這些泥腿子就是不一樣,說話溫柔,見識也廣。”
季慶國滿臉心疼的望向自己媳婦,欲言又止。
馮雪英擺了擺手:“你別多想,我就是隨口說說,咱們現在日子越來越有盼頭,奎子也越來越懂事,還知道寄錢回家;霜霜就更不用說了,書又念得好,咱們靠自己的本事過活,我很知足了!”
她不是在意兒子寄回來的錢,而是兒子的那份心意。
最讓人操心的兒子都變懂事了,她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了。
季慶國笑容里帶著心事:“沒錯,咱們靠自己的雙手掙錢,將來霜霜考到京都的大學,咱們就到京都去開小吃店,開大酒樓,嫉妒死那些人!”
季霜從父母的談話中聽出端倪:“爸,嫉妒死哪些人?”
馮雪英瞪了季慶國一眼,對女兒道:“你爸說的是那些以前瞧不上咱們的人,不過咱們也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自己過得自在舒服,管別人怎么想?”
季霜深以為然的點頭:“沒錯!”
不過,季霜并沒有被父母給糊弄過去。
只是父母不愿意多說的事,她不想追根究底。
轉眼到了農歷四月,學校里的學習氣氛更加緊張了,季霜卻在這個時候又要請假。
這次幾位老師無論如何都不肯批她假,任她說破嘴皮子,幾位老師就是不點頭。
潘雯雯也不能理解季霜的做法:“有什么事不能電話說,非要去鵬城不可?掙錢比中考和你的前途還重要嗎?”
季霜挑了挑眉:“因為我有信心能考上縣重點高中啊。”
潘雯雯自閉了:“季霜,我不想跟你說話!”
季霜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斂起笑,輕嘆一聲:“我之所以這時候請假去鵬城,是因為我覺得我哥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我問了安禾,可他又是一問三不知。”
知道原因后,潘雯雯皺起了眉頭:“那秦叔那邊呢,他知不知道你哥遇到什么難處了?”
“秦叔說好幾天沒見著我哥了,我哥昨天是用的公用電話打給我的,我總覺得他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可問他,他又不肯說。”
幾天后,季霜又接到了余安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余安神秘兮兮地笑著:“我知道你哥的事了。”
季霜提著心道:“你倒是說啊。”
“你哥有喜歡的人了。”
季霜張了張嘴。
哥哥談戀愛了?
她沒聽錯吧?
不過也不奇怪,哥哥正是躁動的年紀,有喜歡的女生也很正常。
電話那頭的余安久久沒有聽到回應,不由喊道:“喂,在聽嗎?”
“在聽,你說吧,我哥現在什么情況?”季霜不放心的問道:“對方是什么樣的女孩子?人品怎么樣?”
“我不太清楚,我就是套了你哥幾句話,你哥不肯多說。”余安猶豫了下,說道:“不過我看他們兩人挺膩歪的。”
季霜眼皮跳了跳:“安禾,你一定要幫我看著我哥,別讓他做糊涂事!”
安禾的意思她懂,可是哥哥年紀還小,他恐怕連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倘若真的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來,怎么對得起人家女孩子?
“我盡量。”余安好歹大季奎幾歲,比季奎懂得要多些,對待感情也慎重些。
季霜因為余安這個電話而一直心神不寧,潘雯雯看出她有心事,在學習上盡量不去麻煩她。
再說了,這段時間季霜給她補了這么多課,她已經找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學習效率提高了很多。
兩天后,余安又給季霜來了電話。
“你哥跟那姑娘掰了。”
季霜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么快就分了?”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余安樂了:“聽你這語氣,是覺得遺憾?”
“談不上遺憾。”季霜斂了斂神:“我哥現在怎么樣?”
“昨晚喝了個爛醉,到現在還沒醒呢。”
季霜了然,同時也表示理解:“我哥是被甩的那個?”
要是小丫頭在自己眼前,余安都想敲她腦袋:“小小年紀,你對這些男女之事倒挺懂的?”
“道聽途說的唄。”季霜道:“這幾天你多陪陪我哥,別讓他做傻事。”
哥哥第一次遇到感情問題,還是被甩的一方,季霜有些擔心。
“這還用你說?”余安冷嗤一聲:“行了,我掛電話了。”
鵬城的余安看著一反之前嘻嘻哈哈的季奎,心里突突直跳。
“我說奎子,男子漢大丈夫,沒道理被一點感情給絆倒吧?”余安給了他一拳:“你給我振作起來,可別跟個娘們一樣給我哭哭唧唧的。”
季奎低著頭,悶聲道:“我老妹要是聽到你這話肯定得削你一頓,你這是在歧視女孩子!”
余安給氣樂了:“還知道犟嘴,看來也沒事!”
見他又悶聲不吭了,余安拍了拍他肩膀:“行了,不就是被甩了嗎?誰還沒被甩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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