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妃與王爺之間的感情非常好,王妃如果遇到了什么煩心事的話,那么最先想到的人必然是王爺。
而王妃獨自來到了這里,又不肯告訴自己王爺的行蹤,那么這就代表著,她與王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想到此處,兩人對視一眼,
心中皆是暗嘆。
真是天助我也。駱銘暗道。
“不知王妃吃飯了沒?”
想了一下,駱銘選擇繼續轉移話題。
“最近在這里新開了一家酒樓,里面做的東西都非常的不錯,王妃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賞臉前去?”
聽到駱銘的話,蘇凝雪對于這幻境之中能否飲食一事也有些好奇,不由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那王妃,
我們走吧。”
說罷,
駱銘便率先向自己所說酒樓的方向行去。
“嗯……”
蘇凝雪點了點頭,隨即邁步跟上。
“小二,都有什么好菜給我們上一上!”
進了酒樓,駱銘便對著站在柜臺內的店小二喊道,隨后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
“哎呀,這不是駱公子嘛,您稍等,我馬上去給您準備!”
店小二見狀,連忙將銀錠恭敬的收入懷中,隨即向樓上跑去。
“公子、姑娘,你們坐!”
沒過多久,店小二便將一套餐具擺在了桌面上。
“多謝!”
駱銘沖店小二感激的笑了笑。
隨即,他看向身旁的蘇凝雪,“王妃請坐!”
“嗯。”
蘇凝雪點了點頭,率先坐了下來。
駱銘坐到了蘇凝雪的對面,而灰冥則坐在駱銘的另一邊。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雪兒的身邊?”
東方逸眸子微瞇,眼神不善的看著站在蘇凝雪邊上的男子,下意識喊出聲:“雪兒!”
前方賞花的兩人聞言回過頭,
那個男子先是看了東方逸一眼,隨后溫柔的看著邊上的女子,“雪兒,他是你朋友嗎?”
蘇凝雪的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哦?”
那男子聞言微微一怔,目光轉向一旁的東方逸,笑道:
“這位兄臺,不知尊姓大名?找我們可有什么事?”
“我是她丈夫。”
東方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想也不想的說道。
就算是幻境,蘇凝雪也是她的妻子。
聽到東方逸的話,那男子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松開了原本握住蘇凝雪的手,轉過身走了幾步,來到東方逸跟前:
“這位兄臺真是好笑,雪兒已嫁我為妻三年,我倒是不知道從哪里又來了個丈夫?”
“再說了,我與雪兒乃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家乃是世交,我們從小訂下婚約,
這位兄臺還請自重。”
東方逸聞言眉梢一挑,
目露兇光的盯著眼前這個自稱青梅竹馬的男子,道:“青梅竹馬?你配嗎?”
聽到東方逸的話,那男子臉色驟然變冷,目光冰冷的盯著東方逸,語氣也是冷冽起來:
“這位公子,你可要搞清楚一件事,雪兒她是我的妻子,你再這么無理取鬧,我就要報官了。”
聞言,東方逸卻是冷嗤一聲,“報官?我可是東陵王爺,你報哪里去?”
他本來不是自己以身份壓人的性格,但眼下實在容不得別的男子自稱是蘇凝雪的丈夫,就算是幻境也不行!
聽到東方逸的話,那兩人都有些呆愣,隨后,一道悅耳動聽的笑聲緩緩傳來。
“雪兒?”
東方逸眼神望向“蘇凝雪”,便聽那女子忽然面向那男子,笑道:“羽,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兄弟。”
叫做“羽”的男子也有些鄙夷的看了東方逸一眼,道:
“這位公子,沒想到你看著人模人樣的,說謊卻是信手拈來,不過,你裝什么不好,偏偏要冒充我。”
“天下是誰人不知,我驚鴻羽才是王爺,且是唯一的王爺。”
說罷,驚鴻羽便伸手摸了摸蘇凝雪的秀發,一臉愛憐的模樣。
而蘇凝雪也沒有拒絕,反而還是笑靨如花的望著驚鴻羽。
看到這一幕,東方逸雙拳緊握,心中升騰起無窮怒火。
該死!
沒想到這幻境連身份都變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破解!
空空看著坐在看診臺前的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陷入了思考。
看這樣子,似乎幻境中的自己是個醫者,受到很多人的敬重,前來求醫的人也是無數。
但似乎眼前的狀況有些讓人不明。
中年夫妻一直跪在地上磕著頭,請求對面的男子可以救治自己的女兒,而得到的回復卻一直是“愛莫能助”。
不知不覺,醫館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多,那對夫婦的額頭都磕破了,而坐在診桌前的男子,在重復了幾句“救不了”的話語之后,便不再管他們,開始接待之后的病人。
空空觀察了好一會,也沒從中發現什么不尋常,抱著疑惑,他轉身離開了醫館。
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街上的人似乎并不能看見他,而他卻可以看清楚街上所有的一切。
在走過幾條巷子之后,一個人影突兀地闖進了他的視線中,空空停住腳步看向他。
這個人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看上去非常的瘦弱,身體也顯得很虛弱。
少年的衣衫破爛不堪,身上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但似乎并不屬于他。
空空看著他,眉毛緊緊皺起,眼睛瞇成了一道縫隙。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少年,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點蛛絲馬跡,卻始終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這時候,少年似乎察覺到了空空的目光,慢慢抬起頭看向空空。
少年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看上去很溫和,很親近的樣子。
“叔叔,你好。”
少年看向空空微笑道,聲音非常的輕柔。
“你看得見我?”空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聞言,那少年卻是疑惑的側了側頭,“當然看得見啊,您難道不是人嗎?”
聽見少年的反問,空空頓時被噎住。
他看著少年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眸竟然是一種純凈的灰色,根本看不到半點雜質,也看不到任何的其他東西,他就像一個干凈透徹的嬰兒,但這份干凈和清澈卻帶給了空空很沉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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