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感受到伏妖妖的真誠，但魂體此時忽然間臉色漲紅了起來。
說話開始結巴，
“我、我……會不會不太方便…要是我年紀真的很大，喊我老爺子吧。”
他當初死的時候，也不過和伏妖妖年紀差不多，更沒有和女孩子說這些話的經驗。
此時，自然是有些害羞。
雖然過去了幾十年，可對于他來說，并沒有覺得自己在老去。
樣貌和心境似乎一直都保留著當初離開時的樣子。
而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忽然間喊自己爺爺。
這要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那個年代，封建禮教的余威還在，更是不能接受。
死鳥終于忍不住了。
“人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兩人這才想起這死鳥來。
“老爺子，這只死鳥我需要它。”
“好。我幫你。”
死鳥，“……”
完全沒有作為一只鳥首領的尊嚴了。
他似乎問都不問，就答應了伏妖妖。
可伏妖妖還是跟他解釋了一番，青城山上有個劇組，拍攝電視劇需要這些鳥出鏡，所以她來試試。
兩人的目光全都盯著死鳥。
作為陰靈鳥在這里的首領，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幫忙？人類說的好聽，實則是想要奴役我們！”
陰靈鳥的首領還是不相信伏妖妖。
可被那位盯著，渾身的煞氣強的有些離譜。
這位一直在這個地方，也不離開，那么陰靈鳥們往后肯定是要跟他打交道。
這要是不處理好。
恐怕無法善了啊。
“真的只是幫忙嗎？”
伏妖妖點點頭，用最真誠的眼神看向它，“你看我的眼睛，里面是不是寫滿了真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再多想想，我會騙我的前輩嗎？”
在兩人看似真誠實則威脅的目光下，它只能點頭。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必須約法三章！你們人類最講誠信對不對？我們必須提前說好，踩到我們底線的事情，我們可以拒絕，你也不可以對我們呼來喝去，不可以傷害我們，不可以對其他人說出我們的來歷，還有不可以”
“等等，不是約法三章嗎？溫馨提示，現在已經三章了。”
在那位前輩的威懾之下，一人一鳥算是談妥了條件。
伏妖妖的要求是它們需要配合劇組的拍攝，還不可以傷害人類。
處理完這件事，伏妖妖這才再次看向了那位前輩。
“老爺子，我想跟您說個事情。”
伏妖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過幾天直播的事情告訴老爺子。
這是對老爺子最起碼的尊重。
不過老爺子顯然不明白什么是直播，伏妖妖又解釋了好一會兒。
一點兒都沒有不耐煩。
老爺子點著頭，不管是什么，他都要幫助這個小丫頭。
雖然按照小丫頭的說法，現在大家的生活都很好，以前吃不到的東西，現在人人都能吃到。
現在是九年義務教育，還不需要擔心沒有學上。
伏妖妖只是解釋了那么一點，剩下的還是留著等直播的時候再說吧。
老爺子一切都聽伏妖妖的吩咐。
直播的事情，要排在陰靈鳥的事情后面。
老爺子笑呵呵的看著伏妖妖，心中有激動有感動有滿意有期待。
約好之后，伏妖妖從包里拿出來一些黃表紙，直接疊成了元寶狀。
一共疊了二十來個。
然后寫了一張符紙，上面寫上了老爺子的名字，再利用符紙的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功效。
把元寶用香點燃。
有供香，有元寶，一個個元寶都很大。
老兵看著眼前這一個個很大的元寶，眼睛都值得、
活著的時候無緣見到，沒想到現在死了，反而能見到了。
只是為什么，這些香火和元寶，似乎在化為飛灰之后，進入了自己的魂體之中。
他的魂體忽然間變的舒服，往日里常年疼痛的那些傷口，似乎都輕了不少。
甚至他濃烈的煞氣也因為這香火的作用，被壓制了那么一點。
這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丫……丫頭，我沒有去地府都能收到這些嗎？”
畢竟聽老人家說，人死后只有去了地府，才能收到家人的供品和地下通用的貨幣。
伏妖妖點頭沒有多說，她利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辦法，偷天換日，達到了目的。
“好舒服，我好久沒有這么舒服過了。”
這好久，大概幾十年吧。
身前受盡了苦難。
死后，還要飽受折磨和痛苦。
“老爺子，您喜歡的話，我過幾天再過來給您燒。”
“喜歡。不喜歡，太麻煩了吧。”
第一個喜歡是真心的，第二個喜歡是擔心麻煩伏妖妖，這不是他的本意。
伏妖妖笑著，能讓這位老兵舒服一些，她愿意做這么微不足道的一點事情。
楊柳站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
“妖妖，難道不能讓這位老……爺子跟我一樣附身在紙人上嗎？”
伏妖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此時聽到楊柳這么說，她自己便搖了搖頭。
“‘不一樣，你們不一樣。老爺子在這里有他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那位老兵笑的一臉開心，小丫頭懂她啊。
雖然附身在紙人上面，可以看到如今的國家是什么樣。
可是，他又怎么可以離開這里呢？
這里有他的兄弟，有他的戰友，有他的守護和念想。
這些，原本看外面的世界更加的重要。
楊柳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么，沉默著沒有再開口。
伏妖妖帶著楊柳離開了這片山頭，雖然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解開，但是不著急。
事情需要一步步的來，一點點的解開謎團。
回到劇組的時候，陸清墨正在認真的看劇本，吳小朵坐在一旁似乎有些無聊，在等著伏妖妖。
看到伏妖妖回來，季場務和吳小朵全都跑了過來。
季場務出口非常的快，
“大師，是不是搞定了啊！這可是大功一件，應該讓導演給大師算工資才行。”
伏妖妖伸出手，一臉笑意的拍著季場務的肩膀，
“季場務，你果然深知我心啊！”
季場務眉毛一揚，伏妖妖這么說，那就是解決了啊。
“我這就去跟導演說，大師您等我的好消息吧。”
季場務這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導演很快過來了，還確認了一遍，伏妖妖說那些鳥全都沒問題。
導演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場務說的工資放心吧，一千塊，沒問題吧？”
“當然，什么時候付錢鳥兒就什么時候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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