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著急了,這樣扛著不舒服吧!”沈舟橫心虛的躲避著齊夭夭投來不滿的視線。
“你試試?”齊夭夭手輕輕捋著自己的胸前道,“差點兒心肝脾肺腎沒被顛出來。”還真是個憨小子,哪兒有這么扛著的。
“抱歉,抱歉。”沈舟橫一臉歉意地看著她說道。
“算了。”齊夭夭朝他擺擺手道,“下次別在這樣了。”
“不會了,不會了。”沈舟橫忙不迭地保證道,他可不敢這么毫無準備的上山了。
“咱去看看那頭野豬怎么樣了”齊夭夭轉身立刻朝野豬奔了過去,“這一回不囂張了吧!”
“它怎么死的?”沈舟橫走過去看著奄奄一息的野豬道,再看看自己的手,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力氣,再說了他出拳應該沒有碰到它。
難道是驚弓之鳥……那更不可能了。
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在野豬身上轉了轉道,“它眼睛怎么回事?”蹲了下來,仔細盯著它的眼睛,和另一只眼對比一下,明顯成了血窟窿。
沈舟橫微微抬頭看著齊夭夭手里的彈弓,吞咽了下口水道,“你打的。”
“應該是吧!”齊夭夭謙虛地說道,“它皮糙肉厚的,刀劍都很難傷它,只有眼睛部分是最脆弱的。”
“這么準?”沈舟橫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應該說這么寸。”齊夭夭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更正道,臉不紅、氣不喘地又道,“情急之下,咱們的運氣不錯。”
微微彎腰拍著野豬那扎手的鬃毛,“這家伙小說有百來斤,咱還是想想怎么把它給弄下山。”
“百來斤,我扛著就能將它給扛下山。”沈舟橫站起來身來,拍著自己的肩膀道。
“這把衣服給弄臟了。”齊夭夭看著他的短褐說道,“而且豬毛太硬,扎人,還是抬著走吧!”
“抬著走?”沈舟橫上下打量著她的單薄的小身板,擔心地說道,“你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抬著走而已。”齊夭夭眸光流轉看著他說道,“最多豬多朝你那邊放放。”看著還在猶豫的他說道,“就這樣吧!我還等著吃呢!”
“那好吧!”沈舟橫勉強答應道,找了根杠子,手中的鐮刀將吱吱呀呀給剔了。
從背簍里拿出麻繩,將野豬給捆在杠子上,捆的結結實實的。
“走吧!”沈舟橫拿著離野豬較近的一頭道。
兩人就這么抬著朝山下走去。
“那個夭夭實在累了就告訴我,我扛著。”沈舟橫扭頭不放心地看著她說道。
“我會支聲的,你小心腳下的路。”齊夭夭好心地提醒他道,“這豬咱一頓吃不完耶!現在天氣熱了,可經不住放。”
“現在也不是做肉腸的時節。”沈舟橫邊走邊想道。
“可以鹵豬頭、豬肉,豬心、豬肝……”齊夭夭聞言眼睛一亮看著他說道。
“不行啊!調料沒那么多,鹵出來的味道不太好。”沈舟橫遲疑了一下果斷地說道,“咱們始終吃不完。”
“那就留半扇,其他的都賣了得了。”齊夭夭非常干脆地說道。
“行,讓鹿鳴推著賣給酒樓、飯館兒得了。”沈舟橫笑呵呵地說道,“這樣有錢買調料了。”
“這調料算飯館兒的搭頭。”齊夭夭靈動的雙眸精光閃閃地看著他的后背道,“飯館兒的調料齊全。”
“你可真是精打細算。”沈舟橫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可是半扇野豬肉,青黃不接的時候。”齊夭夭理直氣壯地說道,“農家蓄養的,還是小豬崽呢!”
“是是是。”沈舟橫語氣中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齊夭夭抿了抿唇眼波輕輕流轉,“其實這野豬咱吃不完,可以送縣丞他們,說不定就同意你的引水方案了。”
“不行!”沈舟橫斷然地拒絕道,沒有一丁點兒商量的余地。
“為什么不行,吃人家的嘴短。”齊夭夭眉峰輕挑看著他后背的蝴蝶骨道。
“你要是拉進與縣丞的關系,那我不說啥,送就送了。指望一塊兒野豬肉讓他們改變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沈舟橫聲音平和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人家還看不在眼里。”頓了一下又道,“他們的眼皮子還沒那么淺。”
“好吧!你拿塊野豬肉給了伙房好了,見者有份。”齊夭夭大方地說道。
“好!”沈舟橫眼底漾起溫柔地笑意道,隨口問道,“你這是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齊夭夭烏黑的瞳仁晃了晃看著他說道,“想要過的舒服,這小恩小惠少不了。生活是最好的老師,畢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
沈舟橫聞言心頭一震,給心疼壞了,“夭夭……”
齊夭夭自然聽出他語氣中的顫抖,“哎喲!這世上誰活著不受委屈。當皇帝的還委屈呢!就別說我了。”
“皇帝委屈?”沈舟橫不太相信地說道。
作為土著沈舟橫皇權在他心里那是如高山一般只能仰止,不像齊夭夭沒有敬畏之心。
“不能為所欲為啊!出個宮,文武百官,不能擾民,這樣勞民傷財。”齊夭夭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出臺政令,不能與民爭利。要勤政愛民、不可荒淫無度。反正一大堆條條框框,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這本來就應該的,謹遵圣人教導……”
得!跟這個老古董是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齊夭夭笑呵呵地看著他的后背說道,“你說的對!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應該只有公心,沒有私心的,無我忘我的境界。”
“一心為民!愛民如子!本就應該。”沈舟橫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野豬肉好吃嗎?”齊夭夭忽然想起來問道,“聽說很柴,咬不動,不如家養的。”
“這個是真的。”沈舟橫點點頭道。
“咱家的調料不多,這做出來的野豬肉能好吃嗎?”齊夭夭不由得地擔心地說道。
“你不是打算讓人家飯館、酒樓給調料搭頭的嗎?”沈舟橫提醒她道,剛說的話就忘了。
“調料充足了,咱能做好嗎?別糟蹋了。”齊夭夭憂心忡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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