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麻:
“啊!”四人走出餐廳已經是凌晨,但海城的夏天到了晚上熱鬧依然不減,來來往往的年輕人還在排隊打車。
“好久都沒有出來玩這么晚了。”許鳳鳴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天空一樣,他這么一叫,周圍人都朝這邊看過來,畢竟幾人都是俊男美女。
賀君玉踢他一腳:“你能不能小聲點,有歡和我們不一樣。”
“哦,
差點忘了。”許鳳鳴抱歉的看有歡一眼,然后準備上車離開這里。
看著他們的車,周圍又響起一陣口哨聲,都是羨慕又好奇的眼神。
賀君玉和有歡上了前面的,許鳳鳴和項樂洲上了后面的,兩人剛進去,一個女人就慌慌張張的坐了進來。
“抱歉、抱歉,能不能快點開走?”她神色看上去很是慌張,
還害怕的往車外看。
但是司機并沒有立即開車,
而是非常嚴肅的問她:“小姐,你是遇見什么麻煩了嗎?”
她咬了咬唇,沒說,只催促道:“求求你們了,能不能快點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姐,您要是不說,我們沒辦法幫您。”司機還是沒動。
于是她將眼神看向許鳳鳴和項樂洲:“我真的需要幫助,有人要對付我,幫幫我。”
她仰著一張清純的臉,看起來非常可憐,一般男人很難拒絕這樣的女人,不過恰巧許鳳鳴和項樂洲不是一般的男人。
兩人家世不凡,盡管兩人都才高中畢業,
但從很早以前開始,
就有不同的女人接近他們,他們也專門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
不會輕易的對一個女人產生同情心。
所以面對女生的哀求,他們也無動于衷,許鳳鳴挑眉道:“小姐,你要說了我們才好幫你,要是我們現在載你走了,后續出了什么問題,這個責任我們擔當不起。”
女生瞪圓了眼睛:“是我讓你們走的,能出什么問題?只要帶我離開這里就好了。”
“說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成年了嗎?你要是沒成年,我們卻帶走了你,萬一你的家人們此時在找你,我們幾個男人怎么說的清?”
“我……我當然成年了。”女生反駁道。
許鳳鳴微微一笑:“身份證呢?”
“我今天沒帶。”
“那不好意思小姐,我們不能開車帶你走。”
女生又氣又急:“你們怎么這樣?這點小忙都不能幫我嗎?”
項樂洲不耐煩了:“你要是真遇見了麻煩,我們可以讓一個保鏢留下來陪你等警察。”
“不行,不能報警。”女生再次哀求,“就帶我離開這條街不行嗎?就是一腳油門的事。”
“有事找警察,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事,這位小姐,您不會不懂吧?再說我們把你帶到了另外一條街,
你在另外一條街遇險了怎么辦?”
女生無法辯駁項樂洲的話,
只覺得他特別固執,
為什么一個小小的忙都不肯幫她?
“你們干什么?怎么沒跟上來?”賀君玉打來電話,“不想通宵打游戲了?這可是有歡大伯家的新品。”
“來了,就來,遇到一點小麻煩。”許鳳鳴掛斷電話之后看向女生,“你看,我們要走了,帶你走是不可能的,我讓保鏢留下來陪你等警察,你下去吧。”
“你!”女生氣急敗壞,“我才不用你們幫,有錢也這么小氣,帶我離開這里怎么了?只是順手的事。”
許鳳鳴微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將女生當成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因為他和這女生說了這么久,也沒見有人來找這女生的麻煩,所以她多半是見他們上了這輛車來搭訕的。
“哼!”女生下車,不服氣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后迅速跑開。
許鳳鳴朝保鏢點點頭,保鏢立即跟上。
“走吧。”他將事情拋在腦后,去與賀君玉他們匯合。
女生名叫梅可,是在酒吧打工的實習生,她也剛剛高中畢業,剛剛跑出來不是為別的,而是被一個客人盯上了,不能報警則是因為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她從車上下來,沒想到剛剛追她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只是方才見她上了一輛豪車,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現在見她被趕出來,立即表情就不一樣了。
梅可表情一變,然后迅速跑開,保鏢拿出電話準備報警,卻被轉頭看見的她一把打掉。
她非常生氣:“既然不幫我,就別壞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要是報警,我和你沒完。”
保鏢無可奈何,總不能就這樣走掉,于是見她跑開,就準備獨自一人攔下了這幾人。
追女生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頭上還流著血,表情兇狠:“哥們兒,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這娘們兒惹了我們,今天她不付出點代價,別想脫身。”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她砸傷了老子,她就沒犯法?要么她賠我醫療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要么她陪老子一晚,否則老子就報警起訴,看誰有理。”
梅可氣急:“明明是你們先騷擾我的。”
“是嗎?可是你有什么損失?老子的傷卻是實打實的,你要是不認,老子現在報警也可以。”
“不能報警。”梅可下意識的阻止,要是報警,她說不定就有案底了,她才剛剛考上大學,她不能讓家里人失望,而且這么一鬧,她的工作肯定也會丟,她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怎么辦?
“我說了,讓我不報警也可以,陪我一晚。”男人陰笑著說。
“你……”
“這話我錄上了。”路邊的車突然打開車窗,是賀君玉,她朝著男人播放出他剛才說的話。
“你剛才的話涉嫌威脅,如果我現在報警,警察抓的指不定是誰,要是我們再拿到你們之前騷擾這位小姐的監控,那她就是自保砸的你,那屬于自衛,按你現在的傷,她是沒責任的明白嗎?”賀君玉每說一句,男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少管閑事。”他咬牙切齒的道。
“這閑事我還就管定了,你能將我怎么著?”賀君玉靠著車窗,眼神挑釁。
幾個男人看著她乘坐的豪車,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