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安自被“那個人”撿回來之后,也算陪伴他走過這漫長歲月,看過神與人的生死,骨子里也沾染著恐怖世界的底蘊。
但她厭惡被管控。
生命不屬于自己,去臣服另一個人。
如果可以,她想去看看普通人類世界的海。
那里的陽光會不會更好?
一開始懵懵懂懂,對什么事情都不知情,姜茶安在恐怖副本里不知道被玩家殺了多少次,她體驗過最殘忍的死法和最冷漠的拋棄,唯獨沒體驗過最熾熱的真心。
那時候哭還是真的哭吧,眼淚是因為委屈而不是演的,嘩嘩往下掉,死一次崩潰哭一次,會去依賴他,想見他,像淋了雨的小貓找主人告狀。
因為在無限輪回的時光里,只有他會記得她,獨立于所有世界之外,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證明著她的存在。
可是“祂”總是會漫不經心的推開她。
神是沒有感情的。
俯瞰著人類的痛苦和掙扎,一次又一次的生老病死。
無所觸動。
又怎么會去帶一個人類小姑娘。
能將她從那個雨天撿回去,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姜茶安并不能經常見到他,但還是會覺得心安,他是神他沒有感情,她不是,她本質上有人類的七情六欲。
后來她變成了他。
如果真的可以回去,那第一個就要戒掉陪伴的習慣。
上萬年來虛空境內只有孤獨的一人一神的存在,也會潛移默化造成影響。
或許對他不會有。
“祂”是不可能在意的。
“目前我們已經收集了六條校園怪談,這幾條大家都避著一些,不要在規則找上我們之前先冒犯規則。”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晚自習一片靜謐,燈火通明。
其他同學都坐在座位上寫著作業,偶爾會借一支筆或者是什么,氣氛跟普通高中的晚自習也沒什么不同,只是更加隨意一點。
七名玩家已經換上了第十三中的校服,他們過分蒼白的臉色也像是徹徹底底融入了這個班級,正坐在最后一排低聲討論著游戲的規則。
從他們別著的胸牌上能識別出他們的名字。
“這幾個轉學生真怪。”蔣思琪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
姜茶安的眼神在望著其中一個女人,長相冷淡英氣,很是孤僻。
其他兩位男性玩家一個是個吊兒郎當的社會無業游民,進過幾次派出所,整個人給人的氣質就不太好,很惡,瞇著眼睛看教室里的女學生,時不時一笑。
一個是個普通的部門經理,平日里生活乏悶無趣,戴著眼鏡,就像是個好老人,在工作上悶聲被人占便宜那種。
剩下的是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打扮的很漂亮,另一個女人就相對樸素英氣了很多,人也很冷靜,從頭到尾都不怎么說話,也沒參與過團隊。
姜茶安將視線落在了最后那個女人身上。
“我看到了她身上的女主劇本。”
她用意識對這個世界的規則說話。
每個恐怖副本都會存在一個“規則”,這種規則可以稱之為小世界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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