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江黎安偷我項鏈這件事,是袁倩故意把項鏈放在江黎安床上,是袁倩故意陷害江黎安!”
“第三次公演,我使用了江黎安的化妝品才會爛臉,當初這件事你們都以為是我做的,但我只在江黎安的水里下了藥,真正在化妝品里下藥的人,是袁倩!”
“袁倩故意調換練習生申請名單!故意剽竊他人作品!模仿他人舞臺風格!故意在外宣稱跟沈清濯是男女朋友關系以此來為自己謀利!”
袁倩依仗著重生占盡先機,肆無忌憚做任何事情,袁詩蘭也可以依仗著重生,撕碎袁倩所有的優越感和偽裝!
誰也別放過誰。
現場所有人都被袁詩蘭爆出的這一個大料驚到了,神色錯愕。
“閉嘴!你閉嘴!!”袁倩歇斯底里的尖叫,發了瘋的跟袁詩蘭撲打在一起,眼中的蒼白和恐懼,再也不是原先那個在舞臺上分外耀眼的人了。
袁詩蘭繼續說:“而袁倩做這一切——就是因為她的一己私欲,她嫉妒江黎安,嫉妒虞舒,嫉妒所有人,所以她要毀了他們!”
“袁倩,你的驕傲,是無數殘缺不全的碎片拼湊起來的,你的驕傲,真讓人惡心,你不配提這兩個字!”
萬人空巷的體育館鴉雀無聲,整個直播間沒有一條彈幕。
袁倩的反應,早已證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袁詩蘭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對袁倩說:“姐姐,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親手毀了你自己。”
“你重生一世,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你卻偏不甘,你要走捷徑,你怨天尤人,你不甘平庸,你所有的理由,都只是給你的自私要借口罷了。”
“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袁倩張了張嘴:“不是……不是的……”
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實是和不是,她心里都知道,只是不愿承認罷了。
袁詩蘭后面的話,說的很模糊,網友不知道重生的事情,但這一切,也足夠炸開了鍋。
「袁家一家都不是好東西,我聽說她父親當年……唉,如今進了監獄,也算罪有應得了」
從一開始的反轉到最后的截然相反,事情發展的太快,輿論轉變了一次又一次。
余遠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評論,緊抿著唇,暗恨袁倩不爭氣。
直播鏡頭還在這里,左多轉頭看向余遠:“差點忘了還有你沒解決,之前忙著找視頻沒工夫說你。”
余遠心底咯噔一下,面上很無辜:“我怎么了?”
“你到底是STA的隊員還是敵方派來的間諜啊?怎么每一次都陰陽怪氣的,說實話我忍你很久了!”左多不吃他這一套。
“你就算嫉妒阿濯比你優秀,有本事當面PK,不用在暗地做好人,男綠茶婊才是真惡心。”
剛剛兩個人罵了他幾句,余遠以為這件事就不痛不癢的過去了,誰知道左多竟然當著鏡頭的面這么說他!
余遠生怕網友誤會,解釋道:“之前大家都在罵阿濯,我也是為他說話。”
他委屈的看向沈清濯,心想對方應該會顧念一下兩年的隊員情誼,況且他也沒有對沈清濯造成什么損失:“阿濯你說句話。”
“說什么?”沈清濯笑的挺淡,“你要不是STA的人,我現在就一腳踹上去了。”
余遠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覺得自己很委屈,可惜網友不再買他這套。
[滾出STA吧拜托!本來就是人氣最低的那一個,僥幸靠著濯神火起來,不懂得感恩還恩將仇報,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
余遠在這樣的氛圍中待不下去,臨時謊稱有事,離開了體育館,自然也沒有人留他。
他回到家的時候,剛好看著余迎文捧著劇本坐在沙發上。
“姐,我不是給你票了嗎?你今天怎么沒去?”
“沒時間。”
“你是因為談峻熙吧?我就不明白了,你跟他也沒什么交集,你那么怕他做什么?”余遠忍不住問。
“你離他遠點!”余迎文突然激動,那雙眼睛在沒有開燈的漆黑客廳泛著紅血絲,“不要靠近他。”
靠近他,會變得不幸,所有人都是。
“你總要跟我說說為什么,都是一個圈的,怎么可能避免?”
余迎文沉默了很久。
客廳死寂到落針可聞。
半晌,響起極為嘶啞的、像是從唇齒間硬生生擠出來的聲音:“他是個殺人犯。”
余遠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刺耳尖銳的摔裂聲尤為突兀。
玻璃水杯四分五裂!
“我親眼看到他殺了——”余迎文呼吸急促,不愿回想。
余遠起初是不可置信,反應過來后,逐漸覺得興奮,沖到余迎文面前。
“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有證據嗎?!如果有的話,天哪,他可是頂流,爆出犯罪這種事情是要坐牢的,我們可以拿證據威脅他,到時候要什么資源沒有,就再也不用拼命爭了!”
體育館。
原本的十一名練習生變成了十名,節目組加急聯系了原本被淘汰的第十二名練習生,詢問他是否愿意重返舞臺。
練習生泣不成聲的點頭,說愿意。
練習生的個人舞臺還在繼續。
原本與袁倩PK的是虞舒,她一身黑皮衣,站在臺上,光芒萬丈,完美完成了舞臺。
這一次,每位練習生在結束后說原創這兩個字,都帶了格外慎重神圣的味道。
“有請下一名練習生——江黎安!”
在江黎安上場的前一分鐘,她被本該出現在導師臺上的人抱在懷里。
很用力的擁抱。
“別急,慢慢來。”沈清濯冷淡眉眼寸寸淺融,喧囂聲中,在她耳邊留下了隱秘的一句話。
江黎安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她說會的。
粉色燈牌匯聚成最漂亮驕矜的顏色,像是每一個人的少女夢,聲嘶力竭的揮舞。
“江黎安!!”
“江黎安!!”
“崽崽勇敢飛,姐姐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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