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她知道對方今天參加了LK的見面會:“怎么了,佳迪?”
付佳迪在電話中一通抱怨,惡意揣測。
“我之前還以為喬木有多清高,沒想到仗著那張臉,還攀上了有錢的男人,專門開車過來接她。”
鄭綺菱嘆了口氣,
雖然不太喜歡好友說這種事情,但到底是自己的閨蜜,隨口道。
“是嗎,那她應該挺有本事,哪個男人來接她啊?”
“不知道,沒見過臉,聽說是姓時,肯定是個老男人!”
“時?”鄭綺菱驚訝了一兩秒,感慨于自己的敏感。
且不說時景年今日要去溫州,根本沒時間參加什么LK見面會。
就說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和網絡博主扯上關系的,更何況是接人這么荒唐的事情。
在付佳迪接二連三的抱怨下,鄭綺菱對她口中的“喬木”也沒有任何好感,說幾句后掛了電話。
紀檸安回家后,爸爸媽媽已經吃完飯了,紀父問。
“怎么不在外面多玩會,這么早回來了?”
紀檸安含糊過去,回了房間,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沒有跟時景年提微信的事情!
當時光顧著心動和緊張了,完全將加好友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吐出一口氣,有些郁悶的打開手機,微信中仍然沒有通過好友申請的提示。
他是沒看到還是不想加?
應該是沒看到吧,
可是都過這么長時間……
肯定是沒看到,畢竟他那么忙,
飛溫州還要那么長時間。
紀檸安自己就為時景年找好了理由,
長嘆了口氣。
早知道在車上跟他提兩句好了,
提了又能怎么說,難道說時教授你沒看看微信嗎?
算了,還是等等吧。
等他回來。
紀檸安指尖無意識的點著唇瓣,又想到那個意外的算不上吻的吻,慢騰騰的紅了臉。
這是紀檸安從小到大,第一次和陌生異性有這么親密的接觸。
從來沒想到,是這種感覺。
她換下了漢服,穿著柔軟雪白的家居服,開心到整個人抱著玩偶在床上打滾。
銀簪已經摘了下來,發絲披散,蹭的有些凌亂,心臟劇烈跳動著,有種激動到想要尖叫的欲望。
但是并沒有喊出來,只是壓在胸膛中,感受著一聲又一聲的心跳,將寶藏默默埋在最深處。
手機電話又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顯然不是小可愛,剛接聽就傳來了驕縱惱怒的聲音,有些埋怨:“你干嘛去了?怎么才接電話啊!”
“關機啊,
有事嗎?”
胡媛媛她們等的花都要謝了,咬牙道。
“我們寢室聚餐,趙雨旋、何韻她們都來了,就差你,一起來吧。”
胡媛媛一心想著撬墻角,紀檸安不來是最好的,但這邊她還需要依靠紀檸安的關系來約元英睿,心中不平衡的很。
不是都說,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只有干不動的鋤頭?
“你們吃吧。”紀檸安拒絕的直接。
“我們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胡媛媛強調道,“正好也討論一下關于寢室的事情,你不要這么獨立特行啊。”
“寶。”紀檸安將臉埋在玩偶中,叫了一聲。
胡媛媛不可思議,驚疑不定:“干嘛?”
“我不餓餓。”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完,紀檸安順理成章掛了電話,翻了下手機,這才發現胡媛媛給她來了好多消息轟炸,也不知道搞什么。
她們關系也沒好到那種吃飯要一起的程度,紀檸安沒興趣應付這種關系,但——她確實餓了。
本來中午就沒吃飯。
她扒拉著冰箱,沒找到什么好吃的,現在又不想吃小零食,打算出去覓食。
在街上轉悠著,剛巧這兒有一家新開的火鍋店,紀檸安一直沒去吃過,就開了導航去找。
體驗下一個人吃火鍋的感覺。
然而,有時候就是有這樣不甚美妙的巧合。
時薇從長季酒店出來后,沿著街邊走,不出意料的看到街道拐角處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跑車。
昂貴也張揚極了,車品跟他的人如出一轍。
街角是一家咖啡店,墻壁刷上了藍白的顏色,光影斜斜籠罩著,透過半開的車窗流淌在他的眉眼上。
薄薄煙霧從指尖升騰而出,模糊了他的輪廓,窺見三分鋒利的蠱惑。
時薇笑了,抬手敲了敲車窗,隨意倚著車門。
她今兒穿了件玫瑰紅的小禮服,紅色很襯她,像在世的妖精,語氣帶了幾分調侃。
“鄭總這個大忙人總算有時間從蘇州回來了?”
鄭星洲慵懶的靠著駕駛座,長腿隨意交疊著,姿態有些放浪形骸,聞聲,他漫不經心的看向她。
隔著裊裊升起的煙霧,隨后慢條斯理的掐滅了煙,聲線低啞華麗,透著迷離的蠱惑,像是國際音樂會中的大提琴曲。
“是啊,趕著回來見時小姐。”
他薄唇咬字的時候,像研磨已久的咖啡,緩緩吐出曖昧感。
時小姐這種從某方面來講客氣而莊重的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挺諷刺的。
時薇嗤笑,不置可否。
“上來。”他說。
短暫對視兩秒,時薇推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關上車門時,似乎想到什么,問他。
“我坐這,你的小情人不會生氣吧?”
“你為什么要生氣?”鄭星洲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反問。
時薇怔了兩秒。
——艸!
她懶得跟鄭星洲翻他那些風流韻事,扣上了安全帶。
鄭星洲倒也沒再說什么,單手打著方向盤,黑襯衫袖口往上折了一寸,露出骨節分明的腕骨。
時薇看著周圍的場景逐漸模糊倒退,是她完全不認識的方向,剛開始她還能坐的住,等過了一段時間,到底忍不住問:“你要去哪?”
“怕啊?”
“誰怕?”
鄭星洲抽空瞥她一眼,哼笑:“我又不能把你賣了,頂多賣給我。”
對于鄭星洲時不時從嘴里吐出一兩句不太正經的話,時薇已經習慣了,皮笑肉不笑。
“我晚上要去看爺爺,時間你自己看著辦吧。”
漫長的紅綠燈等待時間,鄭星洲突地傾身。
修長漂亮的手指撐著中間的儲物格,眼神鎖著她的眉眼,眸光輕慢慵懶,眼尾上挑著醉人,就那么半笑不笑的問了句:“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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